“我娘是上官府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这么愚蠢在所有人的茶杯里下药,这不是引起众怒么,而且梅香这么快就招认了,我怀疑是被人收买了。”陆景琅冷静的分析。一番话让陆景宁对她高看了一眼,倒是反应快。所有人的视线又看向了陆景宁。“阿宁,当真如此么?”老夫人问。“此事就这样吧,别牵扯下去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即便是做了也是无意的,家丑不可外扬,别让人看了笑话。”慕容氏站出来打圆场,看似替陆景宁解脱,实际上就是坐实了陆景宁的罪。
半个时辰后去慎郡王府报信儿的人回来了,身后却并没有慎郡王妃,倒是慎郡王妃贴身丫鬟来了。
丫鬟冲着上官氏行礼:“奴婢给太子妃请安,我家郡王妃这两日病了,实在起不来,还请太子妃见谅。”
紧接着丫鬟指了指宛侧妃:“郡王妃说府上的确是有异域合欢散,但在一个月前就丢失了,定是被侧妃给偷走了,既然侧妃心思不端正,郡王府是容不下了,从今儿开始侧妃就不再是慎郡王府的侧妃了,等天亮后,郡王府就会将上官姑娘的行李和嫁妆送还。”
宛侧妃脸色倏然煞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丫鬟:“这不可能,我何时……”
“上官姑娘可要替哥儿想一想,别再闹出幺蛾子了。”丫鬟提醒。
宛侧妃脸色灰白,她压根就没偷过药,这合欢散还是慎郡王妃交给她的。
现在事情败露了,却用儿子威胁她一个人承担后果。
为了儿子,宛侧妃死死地咬着唇不敢争辩。
“太子妃,从现在开始上官姑娘是死是活,就和慎郡王府没关系了,您随意。”
丫鬟说完冲着上官氏行礼之后,俯身退下。
屋子里寂静了一会儿
慕容氏率先回过神,也将一切全部推给了宛侧妃:“上官宛,你怎么这么狠心,为了算计太子妃,居然去偷东西,害惨了所有人,琅姐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狠得下心?”
前脚慎郡王妃用儿子威胁,现在慕容氏又用女儿威胁,上官宛绝望了,只能冲着上官氏磕头。
“是我一时糊涂,求太子妃责罚。”
砰砰磕头,不一会儿额头就磕破了。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就别往外传了。”老夫人还想和稀泥,悻悻上前劝;“宛儿犯糊涂,已经被慎郡王府嫌弃了,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就别往心里去了,等过几日,我将宛儿送去家庙,你看如何?”
上官氏不说话。
“实在不行就打三十个板子出出气。”老夫人又道,脸上还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企图打动上官氏。
上官宛闻言差点儿将牙都给咬碎了,抬起头看向上官氏的同时,却看到了陆景宁脸上的笑意,她一愣脱口而出:“是你在背后搞鬼,陆景宁,你这个贱人!”
一句话瞬间让上官氏怒火暴增。
“阿宁无碍,是因为阿宁侥幸逃过一劫!”上官氏盯着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说:“母亲若是想和女儿撇清关系,等天亮,本宫就找族人过来,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
老夫人被上官氏的话给吓到了,惊的说不出话了。
和东宫撇清关系,那天下人会怎么看待上官家?
上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慕容氏恨不得撕碎了上官宛的嘴,眼看着老夫人就要劝住了上官氏,却被上官宛一句话给毁了。
蠢货!
“我娘说得对,今日也有陆景宁的手笔,一定是她想法子在所有人的茶里下药,陆景宁和琉璃斋关系很好,再弄来合欢散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这大夫更是可疑,这么稀罕的合欢散,大夫居然就见过。”
一直沉默的陆景琅忽然指着陆景宁:“诸位看看陆景宁现在的状态,未必是中过合欢散的,不如再找几个大夫来瞧瞧,再对比一下其他几个没有吃过药的人是什么状态,真相自然不攻自破。”
上官宛跟着点点头:“没错,这事儿的确是蹊跷。”
“我娘是上官府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这么愚蠢在所有人的茶杯里下药,这不是引起众怒么,而且梅香这么快就招认了,我怀疑是被人收买了。”
陆景琅冷静的分析。
一番话让陆景宁对她高看了一眼,倒是反应快。
所有人的视线又看向了陆景宁。
“阿宁,当真如此么?”老夫人问。
“此事就这样吧,别牵扯下去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即便是做了也是无意的,家丑不可外扬,别让人看了笑话。”慕容氏站出来打圆场,看似替陆景宁解脱,实际上就是坐实了陆景宁的罪。
陆景琅一脸得意,她笃定陆景宁不敢请大夫,请了外面的大夫就意味着她怀有身孕会被人发现。
只要陆景宁不敢对峙,今日的事就有转机了。
陆景宁拉住了要冲动质问的上官氏,神色不躲不闪地看向了陆景琅:“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证据tຊ呢?”
“可以请大夫来,这就是证据!”
“诸位同意请大夫么?”陆景宁环视一圈,看向了老夫人和慕容氏等人。
老夫人没说话,慕容氏叹了口气之后才说:“若真要闹,只能如此才能证明阿宁的清白了。”
僵持了一会儿,老夫人说:“身正不怕影子歪,阿宁,请个大夫又何妨?”
几人这么说,就是想让陆景宁知难而退,劝劝上官氏收敛,别再闹下去了。
陆景宁下颌扬起,对着云栽吩咐:“立马去请大夫来,要多请几人,再入宫去请几个太医来。”
陆景琅眼皮一跳,看着陆景宁一脸认真的模样,暗自疑惑,她难道不是心虚求饶么?
一定是故弄玄虚。
“你身份尊贵是公主,不论是太医还是大夫,肯定会向着你,也未必会说实话。”陆景琅怀疑云栽会在来的路上买通人,于是建议让上官家去请熟悉的大夫来,而且要求陆景宁蒙着脸让大夫诊断才算数。
“你要是不同意,就是心虚,今日的事就是你做的,只要你给我娘赔礼道歉,再去慎郡王府磕头谢罪,我可以大度不计较了。”陆景琅提醒:“否则等大夫来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陆景宁反问:“若我是无辜的呢,你又该如何?”
陆景琅拧眉。
“若琅姐儿是无辜的,就让她剃度出家,去寺里终身悔过,上官宛,赐死!”上官氏倏然开口。
上官宛瞳孔睁大,闪烁着惧怕,身后的陆景琅扬声:“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