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将茶水放在书桌上,柔声道:“夜深露重,您要保重自己身子啊~”哟~又一个美人儿~只见昏黄灯火之下的太子顾长盛,穿着一身寝衣,披了件外袍,坐在椅子上。明眸清润、姣姣君子,气质出尘而温润,腰带将他窄细的腰线勾勒出来,隐隐约约间可窥见几分略显白皙的肌肤。就这模样,谁看着不想扑?乔锦欢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唇,“018,我好渣啊~”她什么时候开始见一个爱一个了?哦~
老大夫从业三四十年,虽说现在有点慌了神,但一抓药手就是稳的,那克数分毫不差,磨粉制药……小半个时辰后,乔锦欢才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钱?
她身上一分没有,回头再给吧。
乔锦欢匆匆忙忙离去,留下老大夫和药徒两人面面相觑,皆长松一口气。
“今日之事,切勿对外人言。”老大夫拉着药徒小声叮嘱。
药徒知道这是为了保住自己小命,当然是连连点头。
乔锦欢则轻车熟路回到太子府,将药一换,将衣服一换,便推门而出直朝书房走去。
“殿下,您怎么还没睡?”
她弯腰将茶水放在书桌上,柔声道:“夜深露重,您要保重自己身子啊~”
哟~又一个美人儿~
只见昏黄灯火之下的太子顾长盛,穿着一身寝衣,披了件外袍,坐在椅子上。明眸清润、姣姣君子,气质出尘而温润,腰带将他窄细的腰线勾勒出来,隐隐约约间可窥见几分略显白皙的肌肤。
就这模样,谁看着不想扑?
乔锦欢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唇,“018,我好渣啊~”
她什么时候开始见一个爱一个了?
哦~
这肯定不是她的错,都是任务的问题啊!
想她乔锦欢当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现在倒快浪成海王了!
“你难得对自己认知这么到位,真是可喜可贺啊!”018万分感慨的说。
乔锦欢冷哼一声,懒得跟018互怼,她侧过身一双柔夷轻轻落在顾长盛的肩上,“奴婢替殿下按一按肩。”
顾长盛轻“嗯”一声,眉眼间都缠着几分忧愁,“平阳县令巧立名目,再三加税,三月来饿死平阳百姓几十人,逼得他们不得不南移。朝堂上下有人替他遮掩,导致我今日才收到消息。”
“这等贪官,该杀。”乔锦欢气恼的说着。
“你说得对,该杀。”
顾长盛眼中也浮现一丝杀意,“只有以雷霆手段将上下一并杀之,才能让百官稍有收敛。否则百姓怨怒,我大宴如何能好?只恨父皇,偏偏要护着这些贪赃枉法之徒,害我不能大动手脚!”
乔锦欢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殿下这般爱护百姓,日后朝堂上下定只会听从殿下之命。”
顾长盛苦笑着摇摇头,“早着呢。”
有父皇在龙椅上坐着,饶是他有再多手段都难以施展。可若是造反,他父皇却也并非毫无招架之力。
硬来的话,他不仅会如父皇这般声名尽毁,还会造成天下动乱,百姓不安。
他这处境,两难全啊~
乔锦欢眸光微闪,弯腰递给他一杯茶。
顾长盛并没有太过防备。
在他心里,乔锦欢对他有三次救命之恩,几年来一心一意伺候他,在府上安安分分,是可信之人。
温热的茶水入喉,稍微舒缓一点嗓子里的不适。
但只片刻,忽而浑身乏力,五脏六腑一阵绞痛,他无力的抬手摸了摸鼻子,再垂眸,指腹上的猩红血色是那样的刺眼,叫人心口都跟着发疼。
“锦、锦欢……咳……”
她竟要杀他!
要杀他!
顾长盛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乔锦欢。
这个在他眼里一向温柔善良的姑娘,却在此刻,成了催命阎罗!
乔锦欢缓步上前,将无力瘫软在桌上的顾长盛抱住,头低在他脖颈间,无奈又满是歉疚,“殿下,别怪我。皇上的命令我若不从,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你是……父皇的人……咳~”
顾长盛不禁吐出一口血来,鲜血染红他面前的奏折,他的双眼逐渐失去神采,断断续续道:“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皇却、却屡屡要杀我,他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殿下,纵观古今,哪位皇帝能忍得太子权势过大,甚至压制皇权?”
乔锦欢抬手轻柔的将他凌乱发往后拂去,“殿下太心软了,若您提早下手,何至于此。”
顾长盛眼底滑过一抹绝望,“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救命之恩、尽心伺候……都只是为了取信于我的、手段罢了~”
今日,他只怕是难逃一死。
他还未曾来得及施展抱负,便如此荒唐的死去,当真可笑。
可笑至极!
“最开始是在骗你,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还请殿下勿怪。”
乔锦欢垂眸,目光落在他脸上,而后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不带任何不该有的欲望,甚至还带着些虔诚,“下次再见,奴婢这条命便交由殿下处置。”
下次再见?
在黄泉路上搭个伴吗?
顾长盛缓缓合上眼,接连咳嗽起来,嘴角边一缕缕的鲜血往外冒,他那颗心也随之彻底死去。
外祖父,母后,孤……错了!
孤不该顾念父子之情,不该心慈手软,不该瞻前顾后。若早早逼父皇退位,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而今,倒要害你们陪葬。
孤有罪啊!
乔锦欢轻柔的用手帕沾去他眼角的泪珠,直到对方彻底失去呼吸之后,才又转身回到皇宫。
“参见皇上,太子已死。”
乔锦欢跪着说。
太子已死?
皇帝惊喜的连忙从床上起身,“当真?”
“属下不敢欺瞒皇上。”
“好好好!月幽,此事你干得好,朕多给你一枚解药。”
皇帝朗声大笑起来,“太子一死,朕倒是要看看,镇安王还要怎么跟朕硬着来,这朝堂上,又还有谁敢忤逆朕!”
“多谢皇上。”
乔锦欢低眉顺眼的应着。
原主体内确实是有毒,解药在皇帝手里,两月一枚,若不服用必死无疑。
这是皇帝控制死士的手段,不稀奇。
不过乔锦欢也没怎么把这毒当回事儿,不说系统里千奇百怪的解毒道具,她本人的医术解开这毒已是绰绰有余。
皇帝得意一阵,琢磨好怎么给太子收尸后又说,“月幽,你再给朕去办件事。明日皇后得知太子的消息必会前往太子府,你到时候就在太子府杀了她!”
不除掉皇后,镇安王就可以借她之手收养个儿子重振旗鼓,她必须要死!
乔锦欢眼神微闪,“皇上,恕属下多言,皇后若明日便死在太子府,只怕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您下的手了。”
有道理。
若只有太子被毒死,还能找个替罪羔羊,但若太子前脚死,皇后后脚走,紧接着他就对镇安王府发难。
那谁猜不到是他在背后干坏事儿?
他之前杀兄囚父,名声本就不好,若再摊上个毒杀亲子亲妻的罪名,那……后世该怎么记载他?
皇帝皱了皱眉,“照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