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德本人在衙门里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捞着,靠着家中的老本度日,家贫,却还一副老爷模样。平日里住在外城,去过最显贵的人家就是尚书府。如今,乍然来到燕王府,被府中的显赫尊贵惊得不行。想起自己的婆娘王氏上次从王府回去之后悄声说了柳茹月有可能是怀上了燕王的子嗣,柳怀德来得路上心中就激动不已:难道是燕王想自己这个岳父了?看到燕王府的富贵,柳怀德花了眼,暗暗在心中想着:一定要让月丫头
“王爷这话说得,我还连知晓一声都不行了?”
嘟着嘴,柳茹月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
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惹得赵霆浩心疼得不行,用食指刮了一下女人挺翘精致的小鼻子,开口说道:“不是不行,是怕你多想,你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多想伤身。”
“哼!”
柳茹月轻哼一声,把头埋在赵霆浩的怀里,带着几分气性地说道:“怕我多想,我有什么资格多想?我又不是你的妻,也只不过是个妾,自己都是妾,哪里还能够因为你多了几个妾来多想难过呢?”
说到后面,柳茹月的声音里带着了哭腔:“我这样给自己说了很多遍,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还是会因为你有了别的女人就难过,就嫉妒……”
“月儿……”
听到柳茹月直白的话,赵霆浩不仅没有觉得厌恶聒噪,相反,还觉得对方坦诚得可爱,不像很多女人明明介意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缩在男人怀里娇娇小小的女人用细细的胳膊搭在男人的腰上,一边磨蹭,一边打着哭腔道:“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你是燕王,承担着给燕王府传宗接代的任务,永远都不可能独宠我一人,迎那些妹妹们进门也都是为了王府的子嗣……”
听到女人给自己开解,赵霆浩的心里对柳茹月更满意了。
当然,心中也更愧疚了,他用下巴抵着女人的头顶,紧紧地搂着女人道:“月儿,你别多想,你在我这里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听到男人的语气里多了丝感动,柳茹月低着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贱男人,明明自己也想妻妾成群,自己给他找借口,他还当真了。
不过,柳茹月心中清楚,男人的恩宠都是暂时的,只有靠着恩宠拿到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靠着男人的恩宠和愧疚多扒拉一点东西到自己身边。
果不其然,在柳茹月娇娇弱弱地表演了一番美人心碎又表达了自己的通情达理之后,赵霆浩又赏了她不少东西,倒是让她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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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月过去,柳茹月孕吐厉害,各种进补的东西堆着吃,人也消瘦了不少。
本来就娇瘦的女人再一瘦就瘦得弱不胜衣,看得老王妃和燕王担心得不行。
特别是近日,柳茹月吐得什么也吃不下去,可把老王妃同王爷急坏了。
后来,还是经芳嬷嬷提醒,女子有孕时总会想念幼年时吃过的东西,提议把柳茹月的姨娘接到王府中来。
恰时,刚刚又吐了一轮的柳茹月流着眼泪对着老王妃道:“能不能叫上父亲一起,奴家有些时日没见到父亲了。”
这话老王妃自然应了下来,这时候,别说是想见娘家父亲了,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王妃都会努力去弄。
不消几个时辰,柳家家主柳怀德同原身的姨娘陶芸娘一同进了燕王府,来到了蒹葭苑。
柳怀德虽然同柳尚书是本家,但也是出了五服的亲戚,算不上什么正经的亲戚。
要不是当初听到尚书府在给柳梦瑶挑选合适能生的侍妾,柳怀德同王氏巴巴地把柳茹月送上去,根本平日里同尚书府就没什么来往。
柳怀德本人在衙门里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捞着,靠着家中的老本度日,家贫,却还一副老爷模样。
平日里住在外城,去过最显贵的人家就是尚书府。
如今,乍然来到燕王府,被府中的显赫尊贵惊得不行。
想起自己的婆娘王氏上次从王府回去之后悄声说了柳茹月有可能是怀上了燕王的子嗣,柳怀德来得路上心中就激动不已:难道是燕王想自己这个岳父了?
看到燕王府的富贵,柳怀德花了眼,暗暗在心中想着:一定要让月丫头弄点回去给自己,没道理当女儿的吃香喝辣享福,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吃糠野菜吧。
别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能一样吗?
他女儿可是燕王府的庶妃娘娘,唯一怀着燕王子嗣的女人,说不定是下一任燕王的生母。
越想,柳怀德的心里就越激动,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眼神从刚刚进府时的胆怯变得有些飘飘然了。
倒是一旁的陶芸娘,跟着王府的管家弯弯绕绕曲曲折折走了半天都还没进到女儿的院子,不禁在心中感慨:深宅大院不过如此啊。
一想到女儿的一生就要困在这样的深宅大院中,陶芸娘的心中就不免有些担忧。
自己同柳怀德不似尚书夫妇有钱有权,能够给女儿帮扶……
“娘……”
在池塘旁亭榭中饮茶纳凉的柳茹月看到走进来的陶芸娘二人不免红了眼,立马迎了上去,亲昵地挽住了陶芸娘。
吓得旁边的桃红柳绿疾呼:“娘娘,当心脚下。”
“娘娘……”
听到丫鬟们的称呼,陶芸娘哽咽着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有欣慰,有心疼。
看清女儿消瘦的面颊之后,更是心疼:“怎地瘦成这般模样?”
“吐得厉害,什么也吃不下去,闻见一点儿腥味油味都不行……”
脑瓜子倚在陶芸娘的肩上,柳茹月一脸依赖委屈地说着。
听得陶芸娘心疼得不行,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倒是旁边的柳怀德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说着:“矫情,哪个女人不怀孕?你姨娘当初怀孕的时候还每天都要做饭洗衣,也没见她瘦成你这样。”
“……”
听到柳怀德的话,柳茹月翻了个白眼,打发走了所有的丫鬟婆子,这才冷笑着盯着柳怀德问道:“你也知道你当初待我姨娘不好?”
“我哪里待她不好?”
听到柳茹月的话,柳怀德不满地反驳道:“谁家妾室不是这样?怀个孕有什么娇气的?”
“呵呵!”
听到柳怀德的话,柳茹月心中的无语更甚,毫不留情地说着:“燕王府的妾室不是这样,我姨娘之所以过得辛苦是因为跟了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你看看,同样都是妾室,我给王爷当妾,怀孕的时候不仅不用洗衣做饭伺候主母,还得了一堆的赏赐,伺候的丫鬟婆子更是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