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端到宴熙怡面前,看起来便很苦。苦得令她反胃。一旁的宴承看她不接,便从丫鬟手中拿过药,亲手喂到她嘴边。“良药苦口,喝吧。”宴熙怡望了他一眼,不像往日般带刺,伸手端过药:“我自己来。”喝药这种事,她已经很熟练了。宴熙怡一饮而尽。宴承拿了蜜饯给她。宴熙怡只擦了擦唇,声音清冷:“不必,比这更苦的药我都喝了七年。”她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芥蒂。宴承看着,欲言又止。心底隐隐作痛。接下来的几天,宴熙怡又开始了每日都喝药的日子。
宴承听到这个答案,呼吸一窒。
许久,宴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可有办法治?”
无垢表情未变,悠悠启唇道:“夫人长期饮药,身体沉积了许多毒素,现清除体内的毒素,或许有一线希望。”
宴承攥紧了手,向无垢说道:“那便如此,无论你要什么珍贵药材,尽可与我说,我都会寻来。”
无垢收回手,眯着眼看向他:“我自然不会客气。”
离开前,无垢写下方子,让宴承按方子抓药,每日要饮两次。
宴熙怡一直坐在原地未出声,神情淡然而麻木。
宴承送走了无垢,来到宴熙怡身边,握住她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他的大掌包裹着宴熙怡的一双柔夷:“都已经入春了,怎么还这么凉?我吩咐她们将暖炉烧旺些。”
宴熙怡看着他半晌,问道:“方才国师道我是长期饮药,你也不问问,我饮的是什么药,又是何人给我服用的?”
宴承沉默。
宴熙怡心口一片冰凉。
缓缓开口讥讽道:“看来你是知道的。”
宴承坐下来,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低沉:“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他没有看到宴熙怡此刻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几分不屑,讥诮,眼眸深处又藏着无尽的伤痛。
宴承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宴熙怡任由他抱着,他却仍觉不安。
当晚。
厨房便按照宴承的吩咐,熬了无垢的方子给宴熙怡喝。
药端到宴熙怡面前,看起来便很苦。
苦得令她反胃。
一旁的宴承看她不接,便从丫鬟手中拿过药,亲手喂到她嘴边。
“良药苦口,喝吧。”
宴熙怡望了他一眼,不像往日般带刺,伸手端过药:“我自己来。”
喝药这种事,她已经很熟练了。
宴熙怡一饮而尽。
宴承拿了蜜饯给她。
宴熙怡只擦了擦唇,声音清冷:“不必,比这更苦的药我都喝了七年。”
她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芥蒂。
宴承看着,欲言又止。
心底隐隐作痛。
接下来的几天,宴熙怡又开始了每日都喝药的日子。
宴承都会监督宴熙怡喝药。
上朝前监督宴熙怡喝一碗,晚上临睡前又喝一碗。
这日,宴熙怡刚喝完药,用帕子拭了拭嘴角。
一抬头,却瞥见畅映阁大门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扎着两个发髻,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圆滚滚的,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宴熙怡一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瑾儿立即就怒火冲冲,冲了上来。
他现在可是宴承唯一的子嗣,府中上下全部都知道,一众下人都不敢拦着他。
没一会,他就冲到了宴熙怡面前,像个小炮仗一样。
“我看到你刚刚在喝药药吗?”
宴熙怡面对这个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调整心态,平静道:“是。”
瑾儿又问:“你刚刚喝的药药是要给我生弟弟吗,爹爹要是有了新弟弟,是不是就不会要我和娘亲了?”
宴熙怡蹙起眉头,认真的看着他:“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瑾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带着哭腔说道:“是照顾我的那些小丫鬟,她们都说,爹爹不喜欢我。”
宴熙怡见他要哭,蹲下身来,和他平视。
她的语气甚至比平常更温柔:“我和你保证,我会把你的爹爹还给你,你和你娘亲,一家三口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