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出酸涩,俞幼眠深吸一口气拒绝道:“多谢小侯爷,不过我自己可以。”可是谢寂白却并未收回手,而是维持着伸出手的姿势。俞幼眠以为谢寂白是想扶她下来,心里有些顾虑。她犹疑片刻,还是将手递了过去。不成想谢寂白并未握住她的手将她搀扶下来,反而那双劲瘦有力的大掌搂住了她那扶风弱柳的腰身,直接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怀中软玉生香,谢寂白的鼻尖萦绕的都是她身上的清香。一时间,又让谢寂白想到了那日骑猎宴。俞幼眠脚伤了,自己也是这般,将她抱上马送回营地的。
毕竟是脚踝受了伤还未痊愈,此时此刻,俞幼眠脚踝处依旧隐隐作痛。
她看着马车与地面距离,有些高,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未能鼓足勇气下来。
谢寂白站立一旁,看着俞幼眠脸颊上涌现出的为难神色,眸眼微微狭起。
他上前来,拍了拍小芸的肩膀,示意她后退。
接着,谢寂白昂起头,那双幽深的眸眼牢牢定格在俞幼眠的身上。
他看着他,朝俞幼眠伸出了宽厚的手掌。
一时间,俞幼眠的记忆回流。
好像回到了从前她傻乎乎的时候,那次,她被赶到雪地里,冻得浑身僵硬。
谢寂白就是这样,朝她伸出手,将她从冰天雪地中解救出来。
思绪回笼,如今留给俞幼眠的,只剩下了满腔的怅然。
如果谢寂白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而真真切切是为了帮她的人,该有多好啊。
心中涌出酸涩,俞幼眠深吸一口气拒绝道:“多谢小侯爷,不过我自己可以。”
可是谢寂白却并未收回手,而是维持着伸出手的姿势。
俞幼眠以为谢寂白是想扶她下来,心里有些顾虑。
她犹疑片刻,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不成想谢寂白并未握住她的手将她搀扶下来,反而那双劲瘦有力的大掌搂住了她那扶风弱柳的腰身,直接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怀中软玉生香,谢寂白的鼻尖萦绕的都是她身上的清香。
一时间,又让谢寂白想到了那日骑猎宴。
俞幼眠脚伤了,自己也是这般,将她抱上马送回营地的。
可谁知道见到谢寂白抱自己,俞幼眠可谓是怒从心起。
她不由分说,扬手狠狠往谢寂白脸上扬过去。
毫无防备,谢寂白的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不觉得痛,只觉得痒,浑身上下包括心口都痒得很。
她越是要远离他,不理他,谢寂白就越要接近她。
“谢寂白!”俞幼眠因他放肆的举动而怒不可遏,“再不放手,信不信我……”
话还未说完,谢寂白就抢先说道,“怎么,你再打我一下?”
俞幼眠咬紧牙关:“你看我敢不敢!”
谢寂白倒是神色如常,如墨般凝黑的眉微微皱起。
“冒犯了,只是你腿受了伤,我担心你这样跳下来,你的婢女若没接住,只会伤上加伤。”
他面上言语都带着歉意,这样一番话,俞幼眠到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俞幼眠看着谢寂白态度恳切的模样,像是从天而降了一盆凉水,满心的怒火又在顷刻之间被浇灭。
虽然谢寂白此举是很过分,可是毕竟他也是为自己着想。
更何况自己是因为他才能够来到训国公府见白青竹的,刚刚还打了他一巴掌。
算下来,两人也算是扯平了。
俞幼眠咬紧嘴唇又松开,急声道:“你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两人并未婚嫁,京城之中有人多口杂。
俞幼眠生怕被有心之人见到,然后借题发挥,让她们俞家又称为众矢之的。
她说着说完又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并无其他人看到,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