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他重新低头,又亲了一下。然后,又一下。最后终于轻轻吻下去,含住柔软的,形状漂亮的花瓣唇。陶景妍觉得酒的后劲在一个劲儿往上涌,好多好多,冲上她的脑子,晕乎乎的。不管往脸上浇多少次冷水都没用,空调开到16度也没用,她的脑细胞集体叛逃了,她理智的守卫军和她一样全都喝醉了。完了,她暴露在敌人面前了。完了,她今晚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双臂下意识环住梦中人的脖颈,漂亮的眼睛闭上了,只余下轻颤的睫毛。
面前的女孩似乎是被吓到,微微瞪大了眸子,那双明净透亮的眼里闪过惊讶。
江知予得逞般笑起来,终于直起身子,离开她柔软的掌心。
桃花眼,浅褐色小痣,微笑唇,M型唇峰……这个人笑起来真是,天生浪荡。
“走吧,送你回家。”
刚准备转身,胸前的衬衫突然被人抓住。
他没防备,被人一拉一拽,下一瞬,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唇。
江知予傻了,桃花眼微微睁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便迅速离开。
面前的女孩扬起大大的笑容,明媚灿烂,小括弧,小酒窝,好甜好甜。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好亮好亮。
“走吧,送我回家。”
她是一点不认输的,高傲的公主。
迈出去的步子猛地收回,手腕被人扣住,举高,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背抵着墙面,脸颊被人托起,眼前的阴影快速落下。
柔软的唇瓣紧密贴合,两道呼吸同时滞住。
一秒……
两秒……
江知予退开一点,鼻尖抵着她,瞳孔印着彼此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谁的呼吸越来越乱。
一秒……
两秒……
他重新低头,又亲了一下。
然后,又一下。
最后终于轻轻吻下去,含住柔软的,形状漂亮的花瓣唇。
陶景妍觉得酒的后劲在一个劲儿往上涌,好多好多,冲上她的脑子,晕乎乎的。
不管往脸上浇多少次冷水都没用,空调开到16度也没用,她的脑细胞集体叛逃了,她理智的守卫军和她一样全都喝醉了。
完了,她暴露在敌人面前了。
完了,她今晚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双臂下意识环住梦中人的脖颈,漂亮的眼睛闭上了,只余下轻颤的睫毛。
江知予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抱得好紧好紧。
一手托住她的后脑,试探地撬开她的唇齿。
薄荷烟没用,抽完一整条薄荷烟都没用。
晚香玉,栀子,干琥珀,鼠尾草,薄荷香……盈盈绕绕,藤蔓一样疯狂纠缠在一起,没完没了。
会所一层是公共酒吧区,tຊ二层是行政办公区和部分包厢,三层是部分包厢和套间,四层是套间。
楼层指引只有1235,因为4在大多数人看来不吉利。
电梯停在4层,门打开,江知予便牵着陶景妍的手匆匆往前走,到520号房停下,刷卡,开门,取电。
关门,把人抵在门后,深吻。
他的衬衫扣子又被人解开了两颗,柔软的掌心碰到他的腹肌,他下意识发出一个长长的,深重的呼吸,绷得更紧。
她的吊带裙拉链被拉开了,吊带一边被扯落,麻酥酥的吻落到脖颈、锁骨上。
……
闭上眼睛前,陶景妍想,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以后要少喝。
陶景妍的作息不规律,有时候写剧本会整夜整夜地写,或者熬大夜写,直到写得精神再也扛不住,往边上一歪就睡死过去。
然后睡到第二天自然醒,补充一下能量,继续写。
这种状态只要在写剧本时,就会持续很久很久,有时候三个月,有时候大半年。直到交完稿,一切焦虑和疲惫都放下后,她才会毫无顾忌地休息。
而这段时间,刚好在她埋头写作的状态,一觉睡醒少说中午十二点,彻底睡饱得下午两三点。
她昨天就是写作期间出来放松一下, 又喝了酒,又折腾了一晚上,按理说是要睡到下午两三点的。
但可能是身体不适,她今天醒得格外早,才早上七点就迷迷糊糊醒来。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香氛,陌生的窗帘,陌生的男……
不……男人,不算陌生……
鸡窝头,高鼻梁,面中痣,微笑唇……好看。
是梦吧?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我为什么会和他睡到一起?
陶景妍有些迷茫,盯着天花板,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纷杂迷乱的记忆才慢慢跑进她脑子里。
酒吧,微信,游戏,勾手手,薄荷烟,亲亲……
再见了妈妈,今夜我就要远航……
陶景妍猛地瞪大了眼睛,“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扯到运动过度的腰和下半身,痛苦地“啊”了一声,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
丝质薄被质感轻柔顺滑,随着她坐起的动作哗啦掉下去。
陶景妍拧着眉低头,看见乱七八糟的吻痕。
一秒……
两秒……
“啊!!!王八蛋,我宰了你!”
房间里的声音震天响,羞怒和震惊让她忘了自己正半身不遂,抬脚狠狠一踢,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一脚踹下了床。
“艹!你他妈有病啊!”
男女二重奏,另一声惨痛的叫声响彻房间。
江知予也很懵,他睡得正香呢,被吵到不说,还被人一脚踹下床,这要是不炸才有鬼了。
刚喊完,他就一眼看到了那个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双眉紧皱,痛得龇牙咧嘴的姑娘。
隐约还听到她的喃喃:“妈呀,我腿……抽筋了……唔!不行,好痛好痛……”
江知予看着她,暴露出来的脖颈、锁骨上都是深浅相交的吻痕。他有点懵逼,然后低头看看自己。
身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暧昧不清的,齿痕,吻痕,抓痕。
应激反应般屈膝,抬手捂胸:“啊啊啊啊——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
幸福三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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