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说不能改变历史吗?说错误决定会给人带来巨大的代价。”暨白沉声道:“可能是,我也有了牵绊。”苏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车帘放下,难得的寡言起来。秦朝将天下分为三十六郡,每个郡县下又有乡。故而又有,十里一长亭,十亭一乡之称。日暮西斜,沉重的车碾将苏盈所有心思压下。车夫在一个村庄停下,农舍简朴,偶尔还能听见左邻右舍骂人的声音。黄泥敷粉的墙壁边,两个妇人还在对骂。“你家的鸡又吃了我家的栗!”“谁看见了吗?有谁看见了吗?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记忆回到黎明初升之际,苏盈向皇帝辞官。
看着殿内的众多明灯,她的心却仿佛已经熄灭了那盏心火。
她和皇帝讲,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中原这块土地,地球是个圆的……
有南亚大路的孔雀帝国,它亦被后世的汉朝称之为天竺……还有许多的地方,秦人的铁骑尚且未曾踏足。
她还说,她是穿越而来的。
不过,她先穿越的地方是兽人大陆。
秦皇全程扶着额头听完。
最后,他摆手让脸色苍白的苏盈退下。。
回过神,苏盈又将这些事情告知眼前的人。
流翼脸色几经变化,蹙眉:“汉朝?那是数百年后的朝代吗?”
苏盈摇头,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冷峻神情,终究是没有把那句秦二世而亡说出来,但是她已写在锦帛之上,告诉了公主。
她没有一如往常一样不理流翼,徐徐道:“我将未来的事都写在了锦帛中,又把锦帛送给了阿嫚,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去找她。”
闻言,流翼的眼神倏然沉了下去,过了一会,他漆黑的眼眸又闪了一抹跳跃的火光。
“我不要知道的我结局,我只想要你留下,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我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
雪点缀着华宫,又缓缓飘落在长廊的屋檐上。
苏盈:“流翼,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可以把雪怜当成你我的劫难,我们感情的试金石,现在这个坎我们没有过去,就说明我们不合适。”
说完,她沉默了片刻,转身就走。
她想去的地方有很多,要做的事也很多,可只靠她一人,又怎能完成。
这些事,她想先暂且告一段落。
流翼脸色苍白的凝视着苏盈离去的背影,心头刺痛。
……
咸阳都城正穿过渭水,苏盈买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驾车顺着渭水的水流往外走。
身后踏踏声传来,她掀开车帘子,竟是暨白骑马追上了她。
“皇帝看重赵宦官,多因他精通律法,如果我们陷害他去犯错——”
苏盈打断了,猛的摇头,“不行,你虽然是系统,但现在没有力量,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别去犯险。”
听出她语气中难掩的担心,暨白眼眸中情绪不断翻涌。
对视一眼,苏盈笑道:“别这样,等你恢复了力量,就能带我回家了。”
“你不是一直说不能改变历史吗?说错误决定会给人带来巨大的代价。”
暨白沉声道:“可能是,我也有了牵绊。”
苏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车帘放下,难得的寡言起来。
秦朝将天下分为三十六郡,每个郡县下又有乡。
故而又有,十里一长亭,十亭一乡之称。
日暮西斜,沉重的车碾将苏盈所有心思压下。
车夫在一个村庄停下,农舍简朴,偶尔还能听见左邻右舍骂人的声音。
黄泥敷粉的墙壁边,两个妇人还在对骂。
“你家的鸡又吃了我家的栗!”
“谁看见了吗?有谁看见了吗?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苏盈觉得有趣,对着那地方看了许久。
有人问她:“女郎可是从咸阳而来?”
苏盈一怔,问道:“何以见得?”
那人看向她的衣着:“这里的人都穿着厚实的深色棉衣,麻布短裾,只有女郎你穿着袍服,更何况,你头上的发簪,似乎也是咸阳的款式。”
苏盈敛笑,拧眉转身进入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