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个女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田语只觉得非常不舒服，站了起来打算走。“喂，你还没道歉呢！”长发女生又喊住了她。“你们砸中了我的头也没有道歉。”田语转过头平静地说到。“这么拽。”长发女生带头靠近了她：“你跟你爸一个样，害了人还不肯认。”这是田语第一次直面这样的侮辱，她本以为之前的闲言碎语已经是噩梦的极限了。“我爸没有故意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还生气了，你得给我弄脏的衣服道歉。”
体育课是田语最不喜欢的，因为老师安排的训练完成后，大家就得自由活动，田语不爱太阳，总是一个人坐树荫底下。
但体育课一定是班级里的男生最喜欢的，老师“解散”口令一下，一部分冲向篮球场，一部分冲向足球场，看起来跟猴子一个样。
田语在树荫底下望着张俊杰，他难得把眼镜摘了，脸被晒得发红，当他跳起来投篮时，阳光仿佛在他的身后画出一道金色轨迹。
田语看得出神，却忽然被一个网球砸中了脑袋。
“呀，这不一班班花吗。”
田语转头看到迎面而来的几个女生。
“网球帮我们捡一下啊。”其中一个女生不礼貌地向她喊到。
田语捡起身边的网球，扔了过去，砸中了中间长发女生的衣服。
“你干什么，被你砸出个脏印子！”
只见几个女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田语只觉得非常不舒服，站了起来打算走。
“喂，你还没道歉呢！”长发女生又喊住了她。
“你们砸中了我的头也没有道歉。”田语转过头平静地说到。
“这么拽。”长发女生带头靠近了她：“你跟你爸一个样，害了人还不肯认。”
这是田语第一次直面这样的侮辱，她本以为之前的闲言碎语已经是噩梦的极限了。
“我爸没有故意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还生气了，你得给我弄脏的衣服道歉。”
田语不理她，想走的时候却被长发女生一把拽住：“你整天在那装什么，你还没跟我道歉！”
两个人开始了激烈拉扯，拉扯中长发女生朝着田语肚子就是一脚，直接把她踹在了泥土地上。
田语吃力地站起来，紧握拳头，猛地冲向对方，两个女生开始拳脚相加地扭打在了一起，身边的女生只是看着，却没人敢上前。
“你们俩干什么！都停下来！”扭打过程中，老师听到动静赶紧疾跑上来阻止，两个女生被硬生生拉开。
田语的衣服已经脏乱不堪，手有明显的擦伤，长发女生也没占上风，被田语薅下了好多头发。
“田语、卓清雅！为什么打架？！”
原来长发女生叫卓清雅，仔细端详：留着黑直的长发，鹅蛋脸，有点高高的颧骨，长着一双灵气的大眼睛，也是个美人胚子。
没等田语开口，卓清雅开始带着哭腔说道：“老师，我只是让她帮忙捡个球，她就生气拿球砸我，那我当然不服气了！”
“田语，你说。”老师转头看着田语。
“她拽着我不肯走，她先踢得我。”田语掸了掸身上的泥，忍着痛说到。
这时的动静已经吸引了整个操场的注意力，张俊杰也疾跑着挤到人群前，关切地看着田语。
“你们俩都跟我去办公室。”老师在前边走着，两个女生一瘸一拐地跟去了办公室。
“都高二了，还打架，我看你们俩都是学习挺好的孩子，是不是都对自己学习太自信了？”体育老师把两人带到了办公室，喊来了两人的班主任。
“叫家长来，不严格管理不行。”说着，卓清雅的班主任直接转身去打了电话，而田语的班主任沈姗也只能被动地打电话给了田顺义。
田顺义在出车没有办法赶来，只能喊郑翠芳赶来了学校。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啊。”郑翠芳还没踏进办公室，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沈姗上前迎合道：“是田语的大伯母吧，田语刚体育课和同学产生了点矛盾，打架了。”
郑翠芳一脸没好气地看着田语：“你真不让人省心啊，你说你跟人打架干什么，快给人道歉，大热天的还给老师添麻烦！”
沈姗拉着郑翠芳的手臂，急忙说到：“事情还没弄清楚呢，我们等着家长来，让俩孩子说明白。”
这时，卓清雅的爸爸也赶来了，西装革履的很是体面。
老师们都笑脸相迎：“卓先生你好。”
郑翠芳看着卓爸这架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卓爸径直走向了女儿，捋了捋她的头发，直勾勾地盯着田语说道：“什么事情要把我女儿打成这样。”
田语有些被那个眼神吓到，却还是挺直了自己说道：“你的女儿网球砸到我的头没有道歉，却要我给她的衣服道歉，而且也是她先踹的我。”
“清雅，是这样吗？”卓爸转头问。
卓清雅娇嗔地挽着爸爸的手，委屈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砸到她的头，她还用力地砸我。”
沈姗见状明显是卓清雅默认了先动手，便上前说道：“清雅，你当时得先说声不好意思，后面的事情不就不会发生了嘛。本来就是个小事，现在你看闹得那么严重。”
“嗯。老师，我哪儿知道田语人这么凶。”
田语还想上前反驳，一把被沈姗拉住，沈姗接着说：“好，那你就先跟田语道个歉，田语再给你道个歉。”
卓清雅见大家没有帮她说话的意思，看了眼爸爸便识趣地向田语说了个对不起，田语也被动地回应了。
几分钟后，卓清雅被爸爸领着回了家，而一旁的田语依旧站着没人管。
“哎呀，那就是没事了吧，都小孩子误会是不是。”郑翠芳看到事情已经得到和缓解决，又开口和沈姗殷勤地攀谈起来。
“是啊，田语，你身上的伤要处理一下。”沈姗礼貌回应了郑翠芳，想拉着田语去医务室。
郑翠芳跟着两人一起去了医务室，沈姗以为她是关心田语才跟着，却没想到她说：“沈老师，我听说您年年都带进阶班。”
“也没那么夸张，也就这几年 。”
“我儿子啊，叫田以亮，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噢，我知道，经常会来找田语，挺好一孩子。”沈姗依旧微笑答道。
郑翠芳听到对儿子的夸奖，喜笑颜开：“啊对对！我儿子挺踏实上进的，就是学习上还没怎么开窍，进了其他班。”
沈姗没有接她的话，拉着田语进了医务室交给了医护处理伤口。
见郑翠芳还要往下说，便主动打断了话：“今天田语这伤口回家您也得多看着点，女孩子留疤总不好。”
“好的好的，沈老师不知道您平时有没有时间，看看我们以亮还有没有机会进您的班，或者您能课外辅导吗？”
听着这番话，眼看着平时开朗热情的沈姗也快变脸了：“以亮妈妈，我们老师是不能私自做家教辅导的，以亮自己那么刻苦，我看高二他应该还是有空间上升的。”
郑翠芳收回了一点笑容，还是依旧殷勤地答道：“好的好的。”
田语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由沈姗陪着回了教室，郑翠芳去看了眼儿子之后也回了家。
田语虚弱地回到座位，没有理会全班的注目和一直关切看着她的张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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