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晏礼从浴室出来时,管家已经把醒酒汤送上来了。虽然已是深夜,但邬尘还是没忍住和管家唠了一会儿。文家所有人都对他充满热情,或许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终于成家,这群紧紧追随着文家的佣人们都已经把文晏礼看做了自己的孩子。再加上邬尘并不如网络上和传闻中那么一无是处,甚至非常有礼貌,长得还好看,所以大家都非常喜欢他。从管家口中,邬尘听说了一些文晏礼小时候的事,但时间实在是不早了,他也不想让长辈为了自己忙到那么晚,于是只能掐断聊天,让对方好好休息。
文晏礼从浴室出来时,管家已经把醒酒汤送上来了。
虽然已是深夜,但邬尘还是没忍住和管家唠了一会儿。
文家所有人都对他充满热情,或许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终于成家,这群紧紧追随着文家的佣人们都已经把文晏礼看做了自己的孩子。
再加上邬尘并不如网络上和传闻中那么一无是处,甚至非常有礼貌,长得还好看,所以大家都非常喜欢他。
从管家口中,邬尘听说了一些文晏礼小时候的事,但时间实在是不早了,他也不想让长辈为了自己忙到那么晚,于是只能掐断聊天,让对方好好休息。
醒酒汤有一锅,但是锅子小。邬尘盛出两碗,自己先喝了一碗。
不得不说管家的厨艺比邬家的厨师都好,醒酒汤醒脑开胃,喝下去后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文晏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不少,见邬尘捧着碗喝汤,只觉得可爱。
“和刘叔聊了什么?”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邬尘身边坐下。
邬尘看了他一眼,将盛出来的另一碗醒酒汤递过去,然后哼笑:“你怎么知道我和刘叔聊天了?看来你家隔音不怎样啊。”
文晏礼接过碗,拿起勺子笑着喝了口汤,“我没把浴室门关实,刘叔说话的时候中气足。”
邬尘想起方才和管家刘叔聊天时的动静,非常赞同文晏礼说的话。
“年纪大中气足是好事。”他说:“和刘叔聊天也很有意思,下次我再继续找他聊聊你小时候的事。”
刘叔口中的文晏礼在小的时候就非常懂事,但都是装出来的懂事,实际上对一切都感到好奇。
因为好奇心太旺盛,所以一本正经地做了很多糗事。
邬尘对此非常感兴趣,决定下次抽空听刘叔详细说说,没准还能给他看看文晏礼小时候的照片。
“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可以。”听到邬尘这么说,文晏礼轻笑一声:“刘叔他们会夸大其词,你也知道长辈们都是这样。”
邬尘一想,觉得也是,但有些事情,还是听别人说更有意思。
“我才不想听你说。”碗里的醒酒汤已经喝完,邬尘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转移话题道:“我要去洗澡了,你有多的睡衣借我穿下吗?”
他知道文晏礼已经醒酒,毕竟相比起方才慢吞吞的反应速度,对方的言行举止已经看不出什么问题。
文晏礼这才想到邬尘这次跟他一起回家是临时决定,虽然是订婚日,但作为豪门公众人物,他们没有办法住在酒店套房,很容易被记者蹲点,然后写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稿子。
“我正好有新的内衣,衣服会给你找一套清洗过的,但是对你来说会比较大,会介意吗?”文晏礼放下手中的碗,跟着站起了身。
他走进房间里的衣帽隔间,拿出一盒新的内裤和一套干净的睡衣,见邬尘没有拒绝便递给了对方。
“只要能穿着睡觉就行,谢了。”邬尘坦然地接过文晏礼给他的衣物,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文晏礼看到邬尘关上门,然后才坐回去继续喝醒酒汤。
没过两分钟,浴室里突然传出邬尘的声音:“还有新的浴巾吗?”
文晏礼抬起头,怕邬尘听不到他说话,于是快步走到浴室门口。
“洗手台下边的抽屉里有新的浴巾,你可以随便拿。”
邬尘应了一声,也没觉得文晏礼的举动奇怪。
浴室里很快传出淅沥的水声。
文晏礼平时一个人住惯了,在公司附近也有其他房产,很少回到本家住,这次房间里多一个人,非但不觉得不习惯,甚至还有些开心。
他很喜欢邬尘的性格,也对邬尘的身份感到好奇。
世界上总有一些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发生,尽管他不迷信,但也相信历史上的一些神话怪谈。
邬尘这个人太神秘,从他了解到的信息中,没有一个能与对方对得上号。
确实会有不少在绝境中还充满希望的人,但显然资料中的邬尘并不是这样的人。
之前他有旁敲侧击地询问过邬尘性情大变的原因,无论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其实都无所谓。
他喜欢充满神秘的邬尘,就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成为一家人后,所有的秘密都会慢慢被揭开面纱。
喝完醒酒汤后,文晏礼将东西全部收拾好放到楼下厨房的洗碗机内。
上楼时,邬尘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都已经十二点多了。”邬尘瞥了眼文晏礼,表情似乎有些古怪。
文晏礼倒是没看出对方有什么问题,回复道:“嗯,早点睡觉。”
邬尘当然知道要早点睡觉,但是好不容易和刘叔聊天时抛到脑后的羞耻感在穿内裤的时候又重新返回他的身体。
文晏礼长得比他高、比他壮,下头尺寸大点也正常,但这内裤尺码是不是大过头了?明明他没矮多少,可是这内裤穿在他身上怎么就如此松垮?走路幅度稍微大点就会落到胯上!
可恶!就算是他上辈子的身体,这尺寸的内裤也完全和他不匹配呀!
“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觉。”邬尘轻咳一声,面上有些尴尬,“要不我睡在沙发上吧?或者睡你家客房。”
文晏礼:“?”
文晏礼愣了几秒,难以置信道:“我应该不算是别人吧,你不好意思了吗?”
“不是,只是不习惯吧。”邬尘解释了一句。
“床很大,睡一起不会碰到的。”文晏礼面上显露出一些委屈,但是邬尘并没有看出来。
虽然对方说的是事实,但邬尘总觉得怪怪的,他上辈子都没和朋友们睡在一起过,更别提文晏礼是他的未婚夫,等太阳升起,他们还要去领证。
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但他把文晏礼看做是同命相连的兄弟啊!
这兄弟怎么接受能力那么好?已经将丈夫的身份完全带入了!
“以后总要睡一起的,否则被我爸妈看到又要说这说那的。”文晏礼说完后又问道:“还是你无法接受我?”
这话说出来,邬尘更不好意思了,他连连摆手道:“我知道了,那就睡吧。”
盖着棉被纯睡觉,别瞎想就行!
半小时后,两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大眼瞪小眼。
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到睡不着,可不知是文晏礼房间的香薰太催眠还是他本身就疲倦了,不出十分钟,邬尘就昏昏睡去。
倒是文晏礼睡不着,身边躺着的人呼吸清浅,他却心如擂鼓。
先前陪邬尘一起去孤儿院的时候,他有看到过孤儿院的房间布局,和普通大学的宿舍差不多,甚至一个房间会睡更多孩子,因为年纪小身体小,睡觉的床也是小小的,可以放下很多张。
邬尘刚刚说自己是第一次和别人睡一起,仔细想想,漏洞百出。
他并不介意对方对他频频撒谎,也不介意邬尘对他有所隐瞒。
他甚至觉得对方没有经历过苦难,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