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的大伯丢了官?大伯在朝为官,想必能想的明白,今儿大伯若是被陛下斥责或者丢了官,应该怪不到我吧,要怪,也只能怪大伯母将一把借刀杀人的刀强行塞进陛下手中,激怒了陛下。”一个借刀杀人,云阳侯瞬间变脸。心跳都突突了两下。连老夫人都明白过来其中关窍,眼底涌上惶恐。“陛下忌讳紫色,几年前还因为一条紫色的衣裙杖毙一个宠妃,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偏今儿我进宫,大伯母就让我穿一条紫色的衣裙,若是陛下盛怒之下要杖毙我,而我又在御前说大姐姐怀孕三个月了,大伯父猜,陛下会怎么想?
云阳侯眼皮一跳,满肚子要训斥徐西宁的话忽然噎住。
宋氏冷着脸冷着声音,带着厌恶咬牙切齿,“你不顾手足之情,在陛下面前揭穿西媛,难道你还有理了?什么话不能关上门在家说,你非要闹到御前去,若是害的侯爷被陛下斥责或者丢了官,难道你就满意了?你怎么这么坏!”
对上宋氏的斥责,徐西宁轻笑。
“我害的大伯丢了官?大伯在朝为官,想必能想的明白,今儿大伯若是被陛下斥责或者丢了官,应该怪不到我吧,要怪,也只能怪大伯母将一把借刀杀人的刀强行塞进陛下手中,激怒了陛下。”
一个借刀杀人,云阳侯瞬间变脸。
心跳都突突了两下。
连老夫人都明白过来其中关窍,眼底涌上惶恐。
“陛下忌讳紫色,几年前还因为一条紫色的衣裙杖毙一个宠妃,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偏今儿我进宫,大伯母就让我穿一条紫色的衣裙,若是陛下盛怒之下要杖毙我,而我又在御前说大姐姐怀孕三个月了,大伯父猜,陛下会怎么想?
“陛下会觉得,大伯母要除掉我给自己的女儿腾地方,但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于是借刀杀人谋算到了陛下头上去,要脏了陛下的手。”
“你胡说!”宋氏登时大怒。
“你闭嘴!”云阳侯心惊肉跳,斥责宋氏一句。
徐西宁说的没错。
若是徐西宁今儿真的穿着这条紫裙子进宫了,不在御前说出什么还好,一旦说了……
就算皇上当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可事后必定会动怒。
云阳侯冷汗都吓出来了。
刚刚徐西媛未婚先孕的事,云阳侯怒归怒,都不像现在这样脸色铁青里带着惶恐。
宋氏眼见云阳侯这个反应,忙道:“我没有借刀杀人。”
云阳侯当然知道,按照宋氏的脑子,她肯定想不到借刀杀人这一步去。
她就是单纯的要让皇上惩治徐西宁。
可偏偏徐西宁知道了徐西媛怀孕三个月的事。
云阳侯吞咽一口劫后余生的惶恐,看向徐西宁。
徐西宁道:“大伯母给我穿紫色的衣裙,就是要害我,大伯父身为一家之主,还请给我做主主持公道。”
“你要什么公道!”云阳侯沉着脸,看徐西宁。
上一世,徐西宁被整个云阳侯府的人摁在地上摩擦着欺负。
任打任骂往出拿钱。
这一世——
徐西宁道:“我要大伯母给我道歉,并且拿五万两当做赔偿,不然,这事儿我必定闹得人尽皆知,想来陛下就算当时没有处置我,听到这件事也会动怒的吧。”
“徐西宁!”云阳侯气的啪的一拍桌子。
徐西宁迎上云阳侯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是大伯母给我的裙子,不是我找大伯母要的,大伯母当时让我穿着紫色衣裙进宫的时候,怀着什么心思,大伯父不会想不到吧,如今傅世子封王在即,大伯母这样迫不及待想要除掉我,你说,陛下和世人,会怎么想?”
“我……”宋氏想要反驳一句。
可紫色的衣裙就摆在那里。
她连狡辩都想不到热乎的词。
云阳侯看着徐西宁,“你要闹得人尽皆知?我云阳侯府可没有这样嚣张跋扈的小姐,但凡不守规矩的,都要面壁思过,禁足反省。”
他不轻不重点一句威胁。
徐西宁慢条斯理在他一桌之隔的椅子上坐下。
“不瞒大伯父,刚刚从宫里出来,我去了一趟工部衙门,恰好遇上尚书大人,我告诉他,明儿我亲自送我爹去上任,我若是没去,劳烦他老人家明儿一早早朝的时候,问大伯一句,他老人家心善,答应了。”
其实徐西宁根本没见到工部尚书。
可她赌云阳侯不敢存这个侥幸。
春喜站在徐西宁椅子后面,小眼神蹭的就闪亮起来。
原来她家小姐去工部一趟,还有这个目的!
小姐棒棒!
徐西宁声音落下一瞬,云阳侯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那样难看了。
一个内宅之事,猝然就引到了朝堂之上。
整张脸透着一股带着杀意的怒火,偏偏得憋着,发作不出来,只能朝着宋氏咬牙切齿怒骂一句,“蠢妇!”
宋氏被骂的脸上挂不住,一下哭出来。
但碍着云阳侯那难看至极的脸色,没敢哭出声。
云阳侯气的心口疼,却不得不让步,“你大伯母一时糊涂,差点害你被陛下惩治,这个补偿是应该的,去封五万两银票。”
云阳侯一声令下。
宋氏心疼的肠子都㽲痛起来,“万一她拿了银票又说话不算数!”
徐西宁不轻不重的怼回去,“但拿不到银票,我必定会闹。”
“你!”宋氏咬着牙,眼睛带着刀子一样看着徐西宁,“好,就算这件事我做错了,那你在御前状告西媛就对了吗?”
徐西宁笑道:“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下一件,我要先拿到这五万两。”
原本是他们叫了徐西宁来,以关起徐西宁或者杖毙春喜作为威胁,让徐西宁答应娥皇女英一起出阁。
可……
现在竟然就变成了云阳侯拿出五万两来补偿徐西宁?
满屋子,除了徐西宁和春喜,余下的人,都tຊ脸挂砒霜。
五万两拿来,徐西宁直接将银票交给春喜。
然后朝徐西媛看过去,“现在,我们说大姐姐未婚先孕这件事,傅筠是我的未婚夫,我先前就说,大姐姐和傅筠不洁,我替世子纳了大姐姐为妾,让祖母准备一下,择日子把人送进府。”
“徐西宁!”云阳侯啪的一拍桌子,“你不要得寸进尺!五万两银票已经给了你,你和傅世子的婚约继续,三日后,你和你大姐姐一起出阁,这不是同你商量,是告诉你结果!”
云阳侯让气的已经没有一丁点耐心和徐西宁商量了。
“你若是不答应……”他冷笑一声。
之前说要关押徐西宁或者杖毙春喜,可徐西宁竟然托了工部尚书那样一句话——
云阳侯眼底带着刻毒,看着徐西宁,“你若是不答应,那江家在京都的那几间铺子,也该让人去查一查了。”
江家,徐西宁外祖家。
那几间铺子,便是徐西宁母亲当年的陪嫁铺子。
他直接拿这个来威胁徐西宁,俨然彻底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