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想到刚才梦境里发生的事情。梦里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他衣不蔽体地缩在角落里,泪在眼里打转。周围围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他认识的同学,对他指指点点。许池为什么光着就来上学啦?没看出来他是那样的人啊,我们以后离他远点。可怕,他不正常,他有毛病。许池绝望地想,不是,不是的,是有人把我衣服偷走,谁给我件衣服。我不是故意的。贺闽就在这时出现,他单手甩着衣服,衣物拧成一股绳,如同一个上了马达的风车拼命地转着。
“你非要这么逼我是吗?”
许池突然冷静下来,停止挣扎,他掌心一攥,像是下定了某种tຊ决心。
他猛地放开贺闽,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开始拼命地拉扯自己的外袍。
‘撕拉——'
外袍被他生生地撕裂,顿时细腻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贺闽你不是要玩吗?来啊,那就大家一起玩!”
贺闽转头一看,立马脸色大变,怒吼道。
“滚!全部都给我出去!”
与此同时,脱下自己的披肩,严严实实将许池盖住。
大殿内,魔修看着这一幕顿时又都惊呆了,连忙别过眼睛,不敢在看上面一眼。
立马带上地上的俘虏,一起退得干干净净,用最快的速度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瞬间,大殿就剩高位上的俩人。
贺闽抱着许池瑟瑟发抖的身体,一直在安抚着。
“师尊,没事的没事人都走了,就剩我们俩,没人看到的。”
许池的身体一直发颤,抗拒地直推他,贺闽强硬地搂住,死也不放开。
“你、你不是要玩吗?又何必叫他们走。”
“师尊,我怎么舍得啊。”
【宿主,李元白没死,男主吓你的,他只是手臂被蛇咬掉一块。】
【嗯。】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终于挣扎累了,长长的睫毛阖上,总算安静下来。
贺闽将他湿发拨到后面,抬手把束在眼上的发带解了下来,那上面早就吸饱许池的泪水。
他抬起袖子,怜爱地擦了擦满是泪水的小脸,深情地落下一吻。
师尊,你要是能乖一点,我也舍不得这样对待你。
贺闽找到许池,他立即下令撤回留在七星宗的魔修。
他眼神闪烁,反正这次该报的仇也都报了,七星宗此次也元气大伤,没个百年恢复不过来,纵使那时,也早就被其他门派给赶超过去了。
贺闽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因为师尊心软了,本来当初是抱着灭宗的心思过去的,一看到师尊就忍不住自乱阵脚。
毕竟也是师尊的家,要是欺负得太狠,那他估计又要跟自己闹了。
贺闽想到此处,目光柔和地看向榻上的人。
那人就连睡觉也不安稳,眼皮不停地颤动,是做了噩梦吗?
莫非是梦到我了?
贺闽看了一会,见他睫毛颤抖,便知他快要醒过来。
于是他收起那抹柔和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许池睁眼就是看到这一幕。
“……”
许池想到刚才梦境里发生的事情。
梦里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他衣不蔽体地缩在角落里,泪在眼里打转。
周围围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他认识的同学,对他指指点点。
许池为什么光着就来上学啦?
没看出来他是那样的人啊,我们以后离他远点。
可怕,他不正常,他有毛病。
许池绝望地想,不是,不是的,是有人把我衣服偷走,谁给我件衣服。
我不是故意的。
贺闽就在这时出现,他单手甩着衣服,衣物拧成一股绳,如同一个上了马达的风车拼命地转着。
他对着许池发出狞笑。
“哈哈哈!你的衣服在我手上,还不乖乖给我听话!不然永远让你光着。”
而现在梦里恐怖的罪魁祸首居然化为现实,正冷冷地盯着他,这种恐怖的感觉谁懂啊!
许池忍不住抖了下,往里缩了缩。
贺闽将他的惧怕收在眼里,眸子转深,“师尊,你人都在这里,还想逃到那里去?”
许池一怔,抬眸借着幽幽鬼火打量四周。
这才注意到这里并非七星宗。
他像是置身在华丽与野性为一体的房间里面,石壁上兽骨镶嵌,亮闪闪的金子点缀其中。
还有要闪瞎人眼,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处可见。
床幔下垂,延伸到地上,床上铺满了厚厚的兽皮,几乎要将许池淹没。
贺闽站在床头,漆黑的眸子与鬼火相互映衬,影影绰绰,看起来竟比梦境里的贺闽要阴森恐怖几分。
许池撑着身子坐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自己竟被贺闽带到魔界来了。
他虚弱道:“我从来就没想逃。”
许池垂眼,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谁换了。
现在没心思去计较是否被冒犯了。
因为他拿命换来的灵叶不知所踪!
贺闽见他突然脸色一变,慌慌张张不知道在找什么,猛地抓住他的手。
“你在找这个玩意?”
他手上托着赫然是自己在找的灵叶,正泛着莹莹绿光。
许池扑向他:“你还给我!”
贺闽一躲,让他扑了个空。
“师尊这么宝贝这个东西,倒让我有些好奇。”贺闽仔细端详手中之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许池冷静下来:“贺闽,你拿他没有用,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把它还给我。”
“师尊,你说说有何用处,我在考虑要不要还给你。”
许池大喜,你终于问出口了,这个狗血的误会终于要解开。
他立马快速道:“这就是我此次出门的目的,为了去取灵叶并不是要逃的,它能解彤儿身上的寒毒,我......”
“够了!”
贺闽眉间不耐:“又是枝彤彤!你是不是就上辈子欠枝家的,喜欢一老连着带一小,事事都要以他们为先!”
他又想到之前在洞窟里,许池毫不犹豫把唯一的丹药给枝彤彤。
顿时脸上煞气更重。
“来人!把我给这玩意拿去烧了!”
“是,魔尊。”
下属毕恭毕敬的上前,接过灵叶。
许池惊恐地看着,嘶声道:“贺闽!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先下去。”
见那魔修拿着灵叶就要走,许池立马狼狈地爬起来就要追了上去。
这片灵叶他是花了多少心思,挨多少打才拿到手的,这样被贺闽轻易毁了,他岂会甘心!
而且,若是真把灵叶毁掉,贺闽和枝彤彤两人必有一死。
男主不能死,枝彤彤也不能死。
这样到最后只会陷入死局,这将是许池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贺闽一只手就拦住许池。
“师尊,乖一点好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下床?”
许池双手拼命地推他,但是他体内空虚,灵力早就被封住,无异于蚍蜉撼树。
他眼睁睁看着那名魔修消失。
这就等同于自己拼命复习三年,马上就要高考了,有人在考场外,当着他面把他准考证给撕了。
当下许池也顾不上任务,满脑子就想让这个人死!
他内心烧起滔天大火,抬手就要扇死贺闽。
贺闽目光森寒,截住他的手腕,“师尊,有了第一次,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得手吗!”
“放开我!滚.....别叫我师尊,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贺闽目露凶光,“那你想让谁当你徒弟,李元白?”
“可惜,他已经葬身蛇腹了。”
许池看着贺闽白森森的牙齿,泛着寒光,心也冷了下来。
他盯着贺闽一字一句道:“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收你为徒!”
贺闽表情扭曲了一瞬,阴恻恻地笑起来,“师尊,你果然很懂怎么惹怒我!”
说完,没给许池反应的机会,强硬地拉着他的手,直接从床上把他生生地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