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怀中白兔道:“抓了只兔子回来。”那兔子还很活泼,饶是被宋清池揪着耳朵,双腿却一蹦一蹦试图tຊ挣脱。宋清池嫌麻烦,丢给如意道:“你搞点儿草编把它腿绑了,咱们今晚吃兔兔。”“好!”如意兴高采烈应了。对她来说,在没有比王妃没事,还带回只兔子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宋姐姐,”方默声看了一眼去绑兔子的如意,默默走上前将背篓递给宋清池道:“我没什么采蘑菇的经验,你可以帮我看看这些摘得对不对嘛?”
智灵声音雀跃,甜滋滋的,每一个音节都在叫喊“夸我!夸我!宝宝是不是超——厉害哒!”尢
若换个人听它这一通吹嘘也许真动了心,将它当个宝贝哄着、捧着。
可惜智灵现在面对的是宋清池。
宋清池的人生准则——吃什么都行,吃饼不行。
智灵卖力将饼画的又香又甜,可宋清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分没留心里面。
智灵叭叭叭一通说,就听宋清池不冷不热,一针见血:【所以你现在能干什么?】
智灵:【呃……陪、陪聊?】
宋清池:……尢
说了那么多,和着现在就是个小废物呗!
算了,看在它也救过她的份上。
【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懂?】宋清池道。
智灵不敢作妖,连连点头,沉默片刻又委屈道:【可是人家要靠囤货收集力量,屯的越多,力量越大,我也能帮主人做更多的事情呀。】
宋清池想了想,觉得智灵暂时没什么用,但闲着也是闲着,她顺手将饼画了回去:【你好好听我的,以后想屯多少东西我给你弄多少东西,保证物资多的你屯都屯不下。】
智灵显然聪慧程度不高,闻言立刻信了:【真的吗?主人你真好!我要一辈子给主人打工!】
【乖。】宋清池夸奖它:【我最喜欢你这样听话的小朋友。】尢
智灵顿时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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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空间突然叛逆的问题,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该收队的时候,宋清池从树上跳下,抚了抚跟着她的藤蔓:“谢谢。”
她催动木系异能,青翠绿茫化作萤火虫一样的光点从她身上溢出,融入周围花草树木中。
绿草随清风晃动,枝丫满足摇摆,绿荫游荡如碧波蓝海,沙沙风声穿行林荫,一切都显得分外美好。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被静默拉长,植物们吸取来自宋清池的馈赠,于无声中反哺能量给她,人与自然的相处和谐又美好。
空间智灵惊愕看着这一切,十分庆幸自己找了个好主人。尢
假以时日,它的主人定能如乘风之龙,翻山之鹏;下潜九渊,上登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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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池不知空间智灵对她寄予厚望,她只觉得浑身非常舒服,连日赶路的疲惫感都被消除一空。
藤蔓以叶子做手脚,戳了戳宋清池的脚腕。
宋清池睁开眼睛,惊讶发现藤蔓之上有只被捆缚住动弹不得的白兔,她拎起白兔两只耳朵将它抱在怀中,展眉露出笑颜:“谢谢藤藤,藤藤真棒。”
藤蔓得她夸赞,害羞的将自己蜷成一团。
宋清池挥别它,带着兔子回了到采蘑菇小队所在地——尢
时间不早,钱蕾芳正和其他领队清点人数,确认人没少之后,大家排成纵队准备回去。
“哇,你摘得蘑菇好多呀,我好多都不认识,不敢摘呢。”
“我也是瞎摘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呢,如果宋清池在就好了,她一定认识这些蘑菇哪些是能吃的,那些是不能吃的。”
队伍中传出小声的说话声,又迅速安静下来。
钱蕾芳瞪了那女子一眼,呵道:“就你话多,走快点。”
那女子没动,双目圆瞪盯着钱蕾芳后面,右手颤巍巍抬起,脸惨白一片:“鬼、鬼啊!啊——”
一只手乘着声搭在钱蕾芳左边肩膀,幽幽冷气从她而后传出。尢
钱蕾芳脖子僵直,一动不敢动,只觉有什么毛乎乎的东西贴在她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东西一跳一跳,还会动。
宋清池刚拉住钱蕾芳,没来及说话对面脸白兮兮的姑娘就开始鬼吼鬼叫,她抱着兔子不方便,索性将兔子夹在她和钱蕾芳身体中间,这才腾出手揉了揉耳朵。
“妹子,”宋清池被她高亢的声音冲击的神情都空白了一瞬,她一言难尽盯着她道:“就你这高音,鬼来了也喊不过你啊。”
宋清池又拍拍钱蕾芳,不高兴道:“怎么不等我?”
钱蕾芳:?
这声音……好像有点儿耳熟啊!
“王妃!”尢
“宋姐姐!”
如意、方默声一左一右迎上来停在宋清池左右,好似两个求摸摸的小动物。
宋清池没忍住,一人脸上掐了一把,笑眯眯道:“欸。”
钱蕾芳也意识到身后那不是鬼,是宋清池回来了!
她转过头去惊讶道:“你没死?”
说完她自己先意识到不妥,低头嗫嚅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清池不在意的摆摆手:“因祸得福。”尢
她举起怀中白兔道:“抓了只兔子回来。”
那兔子还很活泼,饶是被宋清池揪着耳朵,双腿却一蹦一蹦试图tຊ挣脱。
宋清池嫌麻烦,丢给如意道:“你搞点儿草编把它腿绑了,咱们今晚吃兔兔。”
“好!”如意兴高采烈应了。
对她来说,在没有比王妃没事,还带回只兔子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宋姐姐,”方默声看了一眼去绑兔子的如意,默默走上前将背篓递给宋清池道:“我没什么采蘑菇的经验,你可以帮我看看这些摘得对不对嘛?”
“可以呀。”宋清池接过背篓仔细检查。尢
其他人原也高兴宋清池能平安归队,但见她人完好无损,又带回一只兔子,这心不禁往外冒酸水了。
大家都受到了袭击,怎么她们又受惊吓又滚的满身泥污,顶着太阳劳动半天,就捡了点儿不知能不能吃的野菜、菌子。
她宋清池受了袭击,没病没灾,连点儿皮子都没破回来,还带了只兔子?
“宋小姐,咱们这趟出来乃是奉了曾大人的命令,你得了只兔子也该回去交给曾大人才对,怎么能自己私自昧下呢?”有人往前站了站,扬声道。
宋清池抬眸扫过去——尴尬了,不认识啊!
方默声察觉到她的窘迫,走近两步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肥水卫指挥佥事之女,梁鸣春。”
梁鸣春抬了抬下巴,姿态十分高傲,等待宋清池解释、认错。尢
这兔子她纵使她吃不到,给那些粗鲁的衙差吃,她也不想跟宋清池吃。
大家都是流放犯人,凭什么她宋清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了马车不算,现在还能吃上兔子肉了?
有人出头,其他女子虽未出声,但神情姿态无一不是支持梁鸣春所言的。
大家都一样,这福要么大家同享,要么谁都别享!
宋清池是那惯着她的人?
必然不是啊!
她冷哼一声,下巴抬得比梁鸣春还高,端的是桀骜不驯之态,应道:“就吃、就吃,气死你。尢
有本事,你去告状去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