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池也不嫌弃,脱了已经快磨破底的绣花鞋换上了厚底的皂靴顺手丢了一双给沈万临。箫沈万临双眼发光接过去,觉得大舅母简直就是神仙!太厉害了,这么一会儿,他们竟然有了一辆马车!要知道流放路上最磨人的就是长途跋涉,很多人都是死在疲惫、吃不消上,现在有了马车,他们至少能歇一歇,不用一直自己走路了!还有他舅舅,终于不用他抬着了!沈万临欢天喜地换上了鞋子。宋清池回头看向赵管家:“你回去告诉渣爹,他为父不慈,软饭硬吃,畜生不如,有这样的爹是我宋清池的耻辱,所以我决定开除他的父籍,往后余生,祝他断子绝孙,穷困潦倒,横死街头
在大周,当众去衣是一种极大羞辱,是对待罪大恶极的死刑、流放tຊ犯人才会施行的惩罚。箫
赵管家死咬牙关,很想硬气的说不脱,但他不能。
他压低声音和宋清池讨价还价:“我们脱,但你不能再造谣侯爷而且要把侯爷的名声掰回来。”
“你在教我做事?”宋清池瞪大了眼睛,转身张嘴就来:“我爹还说皇帝老了,他……”
“脱!我们脱!”赵管家看出这就是个混不吝,也不知以前怎么装出那副好拿捏的样子的。
宋清池闭上嘴,双臂还胸:“动作快点儿,鞋也要留下。”
赵管家一行屈辱脱干净衣服,只穿着寝衣,双臂还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宋清池也不嫌弃,脱了已经快磨破底的绣花鞋换上了厚底的皂靴顺手丢了一双给沈万临。箫
沈万临双眼发光接过去,觉得大舅母简直就是神仙!
太厉害了,这么一会儿,他们竟然有了一辆马车!
要知道流放路上最磨人的就是长途跋涉,很多人都是死在疲惫、吃不消上,现在有了马车,他们至少能歇一歇,不用一直自己走路了!
还有他舅舅,终于不用他抬着了!
沈万临欢天喜地换上了鞋子。
宋清池回头看向赵管家:“你回去告诉渣爹,他为父不慈,软饭硬吃,畜生不如,有这样的爹是我宋清池的耻辱,所以我决定开除他的父籍,往后余生,祝他断子绝孙,穷困潦倒,横死街头。你放心,他不仁但我孝顺。所以,我会每天为他祷告,祝我心想事成。
现在,你可以滚了。”箫
赵管家灰溜溜离开,宋芊芊失魂落魄捧着断亲书,双目猩红仇视怒瞪宋清池:“都是你的错!都怪你这个丧门星!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嫁给沈凛,更不会被继母抛弃,不被抛弃,我怎么会被逼流放?我恨你,是你害死母亲,是你被继母厌弃,都是你害我!”
宋清池冷冷瞥向冲她歇斯底里的宋芊芊,扬手。
“啊!杀人啦!”宋芊芊身子侧偏,扬手躲避,发出杀猪一样的凄厉惨叫。
“闭嘴,都起来。”官差凶巴巴走过,用刀套粗鲁怼过每个人后腰:“该上路了。”
宋芊芊吃痛闭上嘴,睁开眼才发现这里哪儿还有宋清池的影子?贱女人早就跑官差头头曾虎那里去了。
两人正眉开眼笑不知在说什么,宋清池还给了曾虎一个红色的东西。
官差也是有任务的,他们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将流放犯人送到处罚之地,同时还要保证一定的人数,不能有太多损耗,不然也会受到严厉处罚。箫
风月关送行一是让这些人最后看一眼亲人,二便是趁机拿好处,毕竟这些流放犯要想在路上过的好就得贿赂他们这些当官的,来看他们的人送的多,他们拿的也多。
这会儿见收钱的、说话的都走的差不多了,日头也逐渐高声,官差便催促着走人。
宋清池不是个小气的,千金散去还复来,何况她空间里还藏着好些,大手一挥将从赵管家那里讹来的大部分都给了曾虎。
她这样做自有深意,可惜某些蠢货永远不懂。
宋清池蹦蹦跳跳回来,宋芊芊阴阳怪气道:“咱们这些人都蠢,不及姐姐你聪明半分,知道谁是能发话那位,主动去勾引人家。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真以为勾搭个九品芝麻官就能洗白翻身了?还不是流放犯一个。”
“不守妇道,恶心,像你这样任人做夫的贱女人就应该直接被拖去浸猪笼!”二房夫人王氏也跟着附和。箫
这话说的难听是难听,可大家眼都没瞎,刚才宋清池跟曾虎嬉笑打闹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到了。何况她现在还是个被母族抛弃的弃子,没人撑腰不说,北冥王府也不能指望着后面宋侯搭把手帮他们翻身,怨气更重。
连方才还偏袒宋清池的沈老太君这儿也憋着气,瞧宋清池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宋芊芊、王氏打头讥讽,老太君不阻止,其他人对宋清池怨怼更多,纷纷开骂。
“还说你不是灾星?你爹都不认你了!都是你害我们流落至此。”
“要我说整个大房都没个好货,沈降、沈凛兄弟娶丧门星,沈清清嫁个倒插门软蛋,她当初要是听我的,给三皇子做妾,现在咱们可是皇亲国戚,能沦落至此?”
“三房说的没错,我们现在被你们拖累至此,你们大房应该付起全责,把马车给我们坐,你们这些家族罪人有什么资格霸占马车?”
“……”箫
大的小的都在骂,唯有大房不说话。
沈降阴沉着脸冷冷看着这些人丑恶的嘴脸,昔日他们在京城一切吃穿荣耀都是靠他不停打仗拿命换的。往日他们攀附他,嬉笑讨好,极尽一切可能哄他高兴。
现在他不过一时落难,这些人就装不下去了,逼咒他的亲人,看向他的目光冷酷残忍,恨不能将他拆骨抽筋捧到昏君面前跪舔。
呵!一群乌合之众!
等他重整旗鼓,他一定会夺回自己的一切,让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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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原还想浑水摸鱼骂宋清池两句出出气,一听三房夫人马氏的话也急了:“我撕烂你的嘴,你女儿怎么不去做妾?怕不是长得丑没人要吧?”箫
宋芊芊本在看戏乐得轻松,这会儿见那群人把自己也骂进去了,气的要命:“你们才是灾星,有病吧你们!不是说好了骂宋清池吗?骂我干什么?”
宋清池:……
确认过眼神,她这个妹妹就是个傻子没救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当初原主生母难产而亡,宋清池被远远送走,宋芊芊却被养在继室身边,特意养成这种愚蠢又窝里横的性子就等着看她们姐妹撕逼。
刘氏也是大家闺秀,说来说去也就“撕烂你的嘴”“打烂她的嘴”这些没营养的,宋清池都听烦了,一拳出去砸在旁边大石块上。
“轰隆——”
大石块碎裂的声音如惊雷爆发,叫骂成一团的人如被掐住脖子的鸡,戛然止声,目光不约而同,一寸寸朝宋清池的方向偏移,除沈万临外具是惊恐。箫
沈万临兴奋到呼吸急促,满脸写着——舅母,我想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