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瞳孔一缩,跪在地上。“你说......”“这是叶依纯?”“你骗我,专家都是我的心腹,说她没有病,现在明明就是在装死!”“她以为我喜欢沈娇,她以为我真的不要她了,所以讨厌我,想骗我,对不对?”“叶依纯,你出来!”“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我要给你出头!”“你不出来我怎么跟你说?你再赌气我就不干了!”“......”可她再也不能出现了。不能抱着他乖乖撒娇,不能给他捶背,不能为他读诗。
22
按照叶依纯的意思,楚航将她放到殡仪馆,火化成灰。
工作人员拦着他,不让他靠近,把泪滴在遗体上。
要是有眼泪的话,亡故之人就会放不下,无法再轮回转世了。
可她还有那么多想要完成的事,又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去呢。
捧着小小的骨灰盒,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铁皮房。
床上还残留着她的香气。
下一秒,好像就能听见她说,“肚子饿啦,想吃楚大厨的饭。”
泪又止不住地落下,眼睛哭得酸疼肿 胀。
敲门声响起。
“依纯,是我,我回来了。”
“快开门啊,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是傅司年来了。
楚航一声不吭,走去给他开了门。
“什么事?”
傅司年见他哭成这样,神色立刻警觉起来。
“依纯呢?”
“我要找她!”
楚航低着头,哭得有气无力。
“在桌上呢。”
桌上只有个小小的骨灰盒。
傅司年瞳孔一缩,跪在地上。
“你说......”
“这是叶依纯?”
“你骗我,专家都是我的心腹,说她没有病,现在明明就是在装死!”
“她以为我喜欢沈娇,她以为我真的不要她了,所以讨厌我,想骗我,对不对?”
“叶依纯,你出来!”
“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我要给你出头!”
“你不出来我怎么跟你说?你再赌气我就不干了!”
“......”
可她再也不能出现了。
不能抱着他乖乖撒娇,不能给他捶背,不能为他读诗。
铁皮房空荡荡的,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抱着盒子,泣不成声。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面吃啊。”
“就这么讨厌我?连面都不愿意吃了吗?”
“你个骗子......怎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叶依纯,你得多疼啊......”
他想起那张日渐消瘦的脸,想着她当时遭受的刺骨疼痛。
她活着的时候,没有一刻是开心过的。
楚航忍着泪。
“她说,她什么都知道。”
“她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慢慢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去世前的一天,徐娟给叶依纯打去了最后一通电话。
当初,徐娟是傅司年的爱慕者之一。
傅司年不仅高大帅气,人也很秉公无私,温柔体贴。
他知道班里所有贫困生的情况,总是私下去完成申请补助,不会公开给那些富家公子小姐嘲讽。
只不过,他有个奇怪的习惯。
就是会在放学的时候,检查桌子抽屉里有没有情书,一旦有,就立刻烧掉。
受到沈娇欺凌的那天,傅司年因病缺勤,没来得及烧掉徐娟的情书。
徐娟对叶依纯说,“不管你信不信......傅司年活得挺可怜的。”
“他和其余女生商量,做出恋爱被甩的假象,以此彻底摆脱沈娇的报复。”
“身上戴的那个十字项链,也是监视器,沈娇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傅司年。”
“傅司年亲眼看着母亲上吊,父亲却还要求他对沈家唯命是从。”
“他心中怀恨,直到遇见你,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步步为营。”
“之所以他从来都不说自己爱你,是因为他不想把你当成其他女生,不愿意和你做戏。”
“处处都摆脱不掉沈娇的控制,千言万语都在心中......”
听完楚航的解释,傅司年哭得更狠了。
或许她早就或多或少地猜到了。
可她从不戳穿,用最后的生命,陪他演完这出戏。
十年的感情,足以让他们很有默契,巧妙察觉对方未曾袒露的疼痛与伤悲。
楚航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傅司年的肩。
“对她而言,那碗阳春面就是聘礼,聘下了一生的追随和守护。”
“去世的那晚,她说要去双月湾,不愿自己戴戒指。”
“她一直在等你。”
“即使她知道,再也等不到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
门被踹开了。
沈娇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傅司年,你竟然敢把沈家的股票全部出售,企业全部贱卖!”
“你被这个贱人迷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