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还故意将脚步放得很慢,很期待什么一样。霍砚清瞧着她一副做贼的样子,薄唇若无似无地勾了下,少顷,他不急不徐地点了支烟,长长吐出一口薄雾后,才缓缓地说道,“人家是医生,厉害着呢。”张妈,“……”欧克!悬着的心终于死的透透的了。也是给气着了,她都没回头看一眼。她离开后,书房里又恢复了宁静。霍砚清懒懒地坐在大班椅里继续抽着烟,云雾缭绕里,那张英俊的脸愈发魅惑又深沉难测。
“我……对不起啊,我刚刚好像睡着了。”
霍砚清没说话,但视线也没从她脸上收回来,就在童映心以为她是不是刚才无意识说了什么时,他大手伸过来放到了她额头上。
“你很热?”她额头上全是汗水。
“没有。”童映心摇头,随口说道,“应该是在退烧。”
霍砚清,……
童映心这时想到什么地问他,“他会是死刑并且很快会被执刑的对吗?”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小女孩是被他直接杀死的,但她身上多处骨折,并且生前连饿了两天肚子,这跟他杀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嗯。”霍砚清应着颇有意味地看了看她,“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波士顿?”
童映心一怔,她刚刚有说出来?
不过就是说出来了,也应该没什么吧,毕竟她在波士顿的六年都是用另一个名字生活的。
他不会知道。
就算是查,他也不可能查到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对他很愧疚的主要原因,断崖式跟人家分手后就莫名其妙失踪也就算了,过份的是就连名字都换了。
只是,他已经要跟商芷蕊联姻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想到这些,她心里就疼的不行。
张妈这时还没走,看到两人回来,尤其是童映心脸色又那么差,不免又担心起来,“童小姐是不是出去吹了风又发烧了?”
“没有。”童映心蔫蔫地,“我只是有点累了。”
她上楼后,张妈不放心地对着她的背影失神道,“总觉得现在的童小姐好像又回到了二少爷第一次她带到这里时,时刻都心事重重的,这些年在外面一定很苦吧。”
一旁的霍砚清听到这句话,睥底隐隐划过什么,片刻吩咐她道,“等会给她热杯牛奶送她房间。”
“好好好。”张妈应着点头。
很快,她便去厨房热了杯牛奶。
然而,当她到客房时,却看到童映心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五分钟后,书房。
张妈望着大班椅里忙着工作的男人,慌乱地说着, “二少爷,童小姐刚才跟我说她很谢谢我这两天的照顾,她现在在收拾行李呢,她明天就要走了。”
霍砚清敲着键盘的手指一顿,两秒后,他面色如常地看向张妈,“有什么问题吗?”
张妈,……
她被他这完全不在乎也无所谓的态度给弄懵了,“那个,二少爷,我刚刚是说,童小姐她明天就要走了。”
“我听到了。”霍砚清说着又开始敲着键盘,“没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张妈再次,“……”
难道一切真是自己脑补太多了?
还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当年童小姐突然失踪后,大病一场的人是别人?
再三不许她动童小姐落下的东西的也是别人?
时常没事做时就去童小姐睡过的客房里坐一会的也是别人?
搞不懂了。
张妈觉得自己心好累。
虽说两个人的工作上都带个医字,可一个法医,一个医生,平时若不是没有太大的缘份,在这偌大的帝都,也很会难再遇见的吧?
哪有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容易发展感情呢?
“那好吧二少爷,”张妈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早了,您也记得不要熬夜太晚早点休息。”
临离开时,她又自顾自地说道,“也不知道童小姐是不是还要回到之前的那个家里,那么惨的命案,她万一回去再被吓到生病了怎么办?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让霍砚清听到的那种。
说完后,她还故意将脚步放得很慢,很期待什么一样。
霍砚清瞧着她一副做贼的样子,薄唇若无似无地勾了下,少顷,他不急不徐地点了支烟,长长吐出一口薄雾后,才缓缓地说道,“人家是医生,厉害着呢。”
张妈,“……”
欧克!
悬着的心终于死的透透的了。
也是给气着了,她都没回头看一眼。
她离开后,书房里又恢复了宁静。
霍砚清懒懒地坐在大班椅里继续抽着烟,云雾缭绕里,那张英俊的脸愈发魅惑又深沉难测。
这一夜,童映心几乎没怎么睡。
她的失眠症是从住进魏家的第一天起开始有的,然后一天天的开始严重,直到遇到霍砚清才有了一点的好转,又是后来和他在一起后,她开始夜夜好眠。
那时虽然年纪小,可因为在魏家三年看了太多,听了太多,也会经常想关于阶层关于很多很多的问题,可跟他在一起实在太幸福甜蜜了,往往都是还没怎么想,他都会猜准她心事一样地,说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不存在任何问题,让她放心,不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有他在,他会处理,让她只管好好学习就好。
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她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被他彻底治愈了,她不再患得患失,她变得很有勇气,那时候她甚至想,她终于不会再一个人面对漫漫长夜了,万万没想到的是,生活会在那时候给她那么致命的一击。
而她的失眠症也随着她去波士顿再次复发,到愈加严重。
天刚刚亮起来,她就起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这房间。
不想离开。
可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带着行李下楼,张妈就在楼梯口那里,等着她一样。
她是真好。
可惜啊,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了。
“张妈,”童映心走过去,软软地跟她撒娇,“你怎么这么早呀。”
素日里疼爱她的老妇人气鼓鼓地,“我要不这么早的话,是不是还就见不到童小姐您了呀。”
唉!
童映心难受地叹息,“哪能呢,我再怎么也会等你来了再走呢。”
“哼!”张妈信也不信她地看向她手上的行李袋,登时又变得不舍,“跟二少爷说了吗?”
童映心很歉疚地,“我给他留了字条。”
“……”张妈被她气的哭笑不得,“留字条?童小姐您是古代人哦?有多少话当面说不行啊?”
当面?
当面说她哪里还会舍得走?
见她不说话,张妈也多少能猜到她心事一些,她长叹一声拍拍她的小手,语重心长地道,“就算以后真的没可能了,这次还是要好好告个别吧,不要总是当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