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玉珍的否认,沈舒笙又气又委屈,但也很快释然。从小到大,无论沈玉珍闯了什么祸,都会第一时间推到自己身上。沈舒笙攥紧了拳,以往她逆来顺受是习惯了忍让,可以后她要为自己争取尊严。她刚想驳斥沈玉珍,苏绍庭却握住她的肩,轻轻朝她摇头后朝一脸怒气的军属们开口。“大家先别生气,无论是舒笙还是玉珍,都是我家属犯的错,你们放心,我会照价赔偿,绝不会让嫂子们吃亏。”听了这话,军属们才消停了些,而沈舒笙只觉心寒了半截。
面对沈玉珍的否认,沈舒笙又气又委屈,但也很快释然。
从小到大,无论沈玉珍闯了什么祸,都会第一时间推到自己身上。
沈舒笙攥紧了拳,以往她逆来顺受是习惯了忍让,可以后她要为自己争取尊严。
她刚想驳斥沈玉珍,苏绍庭却握住她的肩,轻轻朝她摇头后朝一脸怒气的军属们开口。
“大家先别生气,无论是舒笙还是玉珍,都是我家属犯的错,你们放心,我会照价赔偿,绝不会让嫂子们吃亏。”
听了这话,军属们才消停了些,而沈舒笙只觉心寒了半截。
别人不信自己就算了,苏绍庭是知道她一直在资料室翻译论文,竟然还说这样的话……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事会由苏绍庭出面解决时,一向温顺的沈舒笙突然抢过话茬。
“我只在店里待了半个小时就回军区的资料室帮忙,看店的一直是沈玉珍,如果你们不信,去问苏绍庭的警卫员小王,或者今天巡查供销社的王主任。”
“赔钱是一回事,但谁犯的错是另一回事,不是我的错,我绝对不认。”
说完,她也不管他们错愕的眼神,径自进了家门。
沈舒笙回到房,坐在床上呆看着墙上早就褪色的‘囍’字,酸红了眼。
其实这已经不是苏绍庭第一次偏袒沈玉珍了,可唯独是这一次,让她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屈辱和孤独。
她曾天真的以为,苏绍庭即便不爱自己,也会公平对待她和沈玉珍。
但事实证明,爱情从不论公平,只看真心……
“舒笙。”
当听见苏绍庭的声音,沈舒笙忙用力眨眼,掩饰自己的悲伤。
她憋着一肚子气和委屈,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绍庭看到沈舒笙脸上少有的倔强,深眸间闪过抹不忍:“玉珍让我替她向你道歉,她是看到库房的衣服还挺好,不懂才把它们拿出来卖的,你别生气了。”
沈舒笙自嘲一笑:“你又来当她的说客了。”
苏绍庭怔了瞬,而后坐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玉珍还是小孩心性,你做姐姐的稍微让一点她吧。”
“……其实这事也怪我,我当时是先想安抚嫂子们,没顾及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说着,他轻轻将人抱进怀里。
当靠在苏绍庭肩上的那一刻,沈舒笙原本忍住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很快就打湿了他两杠三星的肩章。
她有些无措,因为结婚三年,她从没对他哭过。
但委屈的洪流一旦开了闸,无论如何都关不上了。
看到沈舒笙满脸的泪,苏绍庭也慌了,他来不及细想心里的闷疼,胡乱擦着她的泪:“别哭啊……”
感受着男人掌心薄茧的摩挲,沈舒笙反而更难控制情绪。
她望着他紧张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很多时候,她都卑微祈盼苏绍庭能喜欢自己一点,一点就好……
就在沈舒笙想把这份祈盼说出来时,苏绍庭突然放开她。
“你不要再多想了,刚刚首长让我去办公室一趟,如果我回来晚了,你们就先吃。”
“对了,玉珍喜欢吃辣,你做菜的时候多放点辣椒。”
交代完后,他揉了揉她的脸颊便起身出去了。
刹那间,无尽的悲凉混着剧痛将沈舒笙的心包裹。
她怎么忘了,枕边人终究不是心上人。
吃饭时,苏绍庭没有回来,沈舒笙只能和沈玉珍一起先吃。
沈玉珍嗫嚅了半天,直到吃完饭终于开口:“姐,衣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害怕了……”
沈舒笙没说话。
沈玉珍的道歉在这二十多年里上演过无数次。
七岁时,两人在池塘边玩,沈玉珍自己失足掉了进去,被人捞上来之后却说是她推的。
父母不听她的辩解,让她跪了一夜。
十三岁时,父母发现家里频繁丢钱,沈玉珍把用偷来的钱买的新发卡,塞到了沈舒笙枕头底下,沈舒笙被狠狠打了一顿又饿了两天。
每一次挨骂挨打后,沈玉珍都会无辜地道歉,她早就听烦了。
见沈舒笙一脸冷漠,沈玉珍捏紧了筷子:“姐,其实我很羡慕你,你脑子好,嫁给绍庭哥后又有了体面的工作……”
话说一半,便被沈舒笙漠然的声音打断。
“那我和苏绍庭离婚,你嫁给他,就不用羡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