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所有对你不利的言论被撤得无影无踪。岳父入狱的事和方韵文有关,我找了人,去跟着方韵文查当年的案子,果然疑点重重。很快就能有个结果。」周岁淮声音卑微:「那时的事是我假戏真做,模糊了友情和爱情的界限。但最初,我确实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已经懂了,稚京。这一年我活的无比煎熬,我已经懂得如何去爱人,如何给人安全感。那个孩子的离世我也痛不欲生,午夜梦回,我也梦到一个长得像你又像我的小
「国内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所有对你不利的言论被撤得无影无踪。岳父入狱的事和方韵文有关,我找了人,去跟着方韵文查当年的案子,果然疑点重重。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周岁淮声音卑微:「那时的事是我假戏真做,模糊了友情和爱情的界限。但最初,我确实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已经懂了,稚京。这一年我活的无比煎熬,我已经懂得如何去爱人,如何给人安全感。那个孩子的离世我也痛不欲生,午夜梦回,我也梦到一个长得像你又像我的小孩牵着我的手喊我爸爸。稚京,我真的很痛苦。」
「我以为看着你一点点变得更好我就能放心。可我一边看着你闪闪发光,一边又在害怕。我懂了,我真的明白了。那种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日子。我不求你可以原谅我,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去弥补的机会。」
他眼神炙热,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乔幼恩看,他用卑微又可怜的眼神看着乔幼恩,意料之内看到了女人泛红的眼眶。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可感性的人绝情起来,比谁都狠心。
「五年前,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你和我讲这些。可没有,你甚至不愿意陪我去医院。周岁淮。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我以为自己疼得要死了,让你陪在我身边,只是希望自己生前最后一面见的是你,不是冰冷的注射器。」
她的声音很柔和,嘴角甚至泛着上扬的弧度,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扎在周岁淮心里的刺。
「不是方清芷。」乔幼恩摇了摇头,笑得无奈又苦涩,眼圈还是红的,看得周岁淮心都要碎了:「从来都不是方清芷。是我自己,解不了自己的心结。」
「同学聚会上我听到你承认她是你女朋友,我的第一反应是羡慕。周岁淮,你没发现吗?自从我们在一起,身边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祝福。你怨我的父亲不接受你,可你的朋友何尝接受过我呢?你说的对,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确实很可怕,我每天跟在你身后,唯恐你哪天不喜欢我,我就会顷刻间一无所有。我需要安全感,需要爱,需要你坚定不移的选择。可周岁淮,那都过去了。过去很久很久,我已经不需要了。」
「稚京。」他喃喃出声,因为女人的控诉如坠深渊。
「五年来我看得出,自己对你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爱很多人。那个孩子死之前我给过你机会,方清芷出现后我还是给过你机会,就连同学聚会上记者涌进来那一秒我还在搜寻你的身影。可我们都错了,他们才是对的。不适合就是不合适,怎么都不合适。我过怕了那样失去自我的日子,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就去把离婚协议签了,回国,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当做这辈子没有遇见过我。」
话说完,周岁淮想替她擦擦眼泪,可乔幼恩自己从包包里拿出了纸巾,为躲避他的触碰下意识地后退。
这副模样让周岁淮想起了他第一次把方清芷带回家那天晚上,他准备了两碗姜汤,可方清芷又哭又闹,让他忘了一份。
那时候,乔幼恩看着她,严重似有千言万语,可终究没有开口。
爱情,就是这样,等到需要把话说清楚的时候,要么是结合,要么是分别。
「我」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乔幼恩的视线向别处望去,眼睛里又恢复了神采,再也没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