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欢吓了一跳,听闻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怒骂。“赶紧滚蛋,别来打扰我,有空想想怎么帮帮你小师妹?那孩子受了那么多苦,也不跟咱们说,指不定躲哪儿哭呢!”温意欢正要张口,却忽然愣住,泪水莫名涌上眼眶。太久不来,她都险些忘了。原来除了唐宁,师傅一直都极为关心爱护自己……可上辈子直到死,他甚至都没有机会能来探望师父一次。见温意欢眼眶含泪,许中尧连忙高声呼喊。“师傅,你开开门啊,看看站在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小师妹来了哦!”
八十多万的东西,送给别人绰绰有余,但在陆家着实不值一提。
明明给了她卡,想看她会买些什么,却不料如此让人不满意!
看来是真的不想和陆家扯上关系,就连一份寿辰礼,都如此懒得精心准备。
不过他应当知道的,温意欢向来是个不乖的人。
轻点手机,片刻乔安走了进来。
“陆总,您有事吩咐?”
“去替老爷子准备一份寿辰礼,不要太寒酸,撑得住场面即可。”
“寿辰礼?”乔安不解,“您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无论是价格和品质都没得挑,为什么……”
“是替温意欢准备的,不要多问,做就是。”
不等乔安问完,陆昭礼冷声打断他,乔安一怔,心下了然。
“是,我明白了,一定会找份适合温小姐送出的礼物。”
走出办公室,走廊转身处,他与迎面走来的人险些相撞。
“乔秘书,这么急急忙忙是有事要办?”
谢如意定睛一看,面露微笑,“看来你们工作真的很忙。”
面对她的无故热情,乔安颔首,态度恭敬却疏离:“是挺忙的,谢小姐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觉得昭礼最近也很忙,他在忙些什么?乔秘书每天跟他走得这么近,应该知道吧?”
谢如意吐气如兰,缓缓靠近乔安,视线在他有些乱的衣领上,伸手想要替他整理。
面容娇俏,媚眼如丝的模样,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跳飞快!
谢如意很确定,极少有男人能抗拒她的魅力,陆昭礼是个例外,乔安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真能从他这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可没等她碰到,乔安后撤一步,恨不得距离她十万八千里。
“谢小姐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总裁在办公室,您请便。”说完,绕过她早就往前走,不再给予半分眼神。
谢如意抬起的手颓然放下,转头美眸阴冷盯着他的背影,捏紧双拳……
此刻,被误会要送“便宜货”的温意欢,站在一扇子朱红色的门前。
这里是一条小巷,只容许二人通过,车辆无法驶入。
眼前的门不算气派,却极有格调,温意欢抬头,轻轻摆动狮子头嘴中的黄铜拉环。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颗脑袋探出来,看到温意欢,顿时喜笑颜开。
“小师妹,好久不见啊!师傅整天念叨着你呢,没想到你就出现了,你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温意欢无奈轻笑,“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师父在吗,我找他老人家有事。”
“当然在,进来吧!”
温意欢随他进去,眼前景色豁然开朗,亭台楼榭,假山流水,处处充满书画意境。
二人走在长廊之上,两边的景色无论何时,都足够心旷神怡。
“师妹你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我让我看看是什么?”
许中尧面上带笑,一点不和温意欢客气,从她手中接过礼盒。
只一眼,惊讶大叫。
“墨芳斋的笔墨文具?天呀,师妹你发财了,买这么贵的东西!”
温意欢无奈白了他一眼,听得只想笑。
眼前咋咋呼呼之人,谁能想到他竟是当书画界,仅次于师父聂仁文的顶级画师,留墨先生?
他书画风格潇洒肆意,不拘小节,常有磅礴意境,在拍卖场里能拍出上亿高价,居然和自己说八十多万的比墨纸砚贵?!
“师兄,你就别逗我了,你一幅画都够买多少墨芳斋的了?我不过是觉得空手上门不好,所以提点礼物。”
许中尧撇撇嘴,满脸不赞同。
“我和师父一样,才懒得给他们作画呢!而且要真作,用最便宜的墨不就好了?哪怕那墨是臭的,他们闻着也香,那不是墨香味,是铜臭的味道!”
“这些纸墨用来给他们作画,着实太可惜了点!”
许中尧可惜地摇摇头。
不多时,来了一处紧闭的门扉外。
“师妹,你去敲门吧,我就不过去了,最近师父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可不想过去挨骂!”
许中尧撇撇嘴,委屈巴巴开口道。
温意欢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样子,没多说,上前敲门。
砰——
杯子落在地面碎成渣的声音。
温意欢吓了一跳,听闻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怒骂。
“赶紧滚蛋,别来打扰我,有空想想怎么帮帮你小师妹?那孩子受了那么多苦,也不跟咱们说,指不定躲哪儿哭呢!”
温意欢正要张口,却忽然愣住,泪水莫名涌上眼眶。
太久不来,她都险些忘了。
原来除了唐宁,师傅一直都极为关心爱护自己……
可上辈子直到死,他甚至都没有机会能来探望师父一次。
见温意欢眼眶含泪,许中尧连忙高声呼喊。
“师傅,你开开门啊,看看站在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小师妹来了哦!”
屋里陷入寂静,下一刻,门被大力拉开!
一身长衫,华发高束,留着白胡子,风仙道骨的老人,正满脸欣喜对上温意欢目光。
此人便是当今书画界大拿,聂仁文!
自二十岁声名鹊起之后,便站在书画界巅峰,无人能够企及的存在,每幅画都能拍出天价!
可就是这般德高望重之人,此刻却红了眼眶,高高举起巴掌,却无论如何也落不到温意欢身上。
长叹口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这个不孝徒孙,出师了便再也不来探望师父了是吗?”
“对不起师父,不是徒儿不愿来,实在是没脸过来……”
温意欢低头,声音带有哭腔,委屈又难过。
聂仁文向来最疼爱这个半路捡来的小徒弟,见她难过,顿时心软。
“别哭意欢,师父知道你有难处,师父不怪你!”
“来,我们进屋说,”
说着将温意欢往屋里领,许中尧想跟上,却被一脚踹了出去。
“师傅,你偏心!凭啥不让我进去?”
聂仁文吹胡子瞪眼,“你进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给你小师妹煮最喜欢喝的梅花茶!”
“哦。”
许中尧揉揉屁股,耷拉着脑袋跑了。
温意欢破涕为笑,声音感慨:“师父和师兄还是每天鸡飞狗跳,这里真热闹。”
“他那个竖子,不教训不行!”
聂仁文叹了口气,目光担忧望向温意欢:“说说吧,为何当年出师后就没了音讯?”
“还有,你和陆家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