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云捏着这新床单,心满意足。她手里没什么钱,正犯愁该怎么办呢,有这两样,再添点别的,也拿的出手了。“对了,你刚买的糖块和饼干也给我拿着吧,糖块肯定不会坏,饼干不知道……算了,寄过去再说,也让你爷你奶和你弟弟尝尝。”张巧云说着,顿了顿,皱眉道:“你还买了两瓶酒是吧?这东西也不好寄,路上摔碎了就不好弄了……你说你这孩子,有钱买点什么不好,买什么酒啊?!”张巧云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抬脚往屋里走,去拿糖块和饼干。
离开宋家后,张巧云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穿过这一排房子,走到没人的地方,脸瞬间拉了下来。
“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许柚一脸无辜:“妈,我怎么了?”
张巧云黑着脸把气咽回肚子,没好气地道:“走吧,去你家。”
这回轮到许柚有点懵了,布料都拿到了,怎么还去她家呢?
一头雾水的回到自己家,一进院门,张巧云就直奔晾晒的新床单和枕巾,二话不说就动手拽下来,来回折了几下。
见许柚傻站在旁边,皱眉不悦地道:“你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
“帮、帮什么忙?”许柚被她这一番操作弄得很震惊,“这床单还没晾干呢。”
“没事,都干得差不多了,我拿回去再晾一会儿就行。tຊ”张巧云理所当然地道。
许柚无语:“妈,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新买的床单拿走?”
张巧云嗔怪地道:“你这孩子,你刚结婚,家里小阎准备的不都是新的吗?这新床单和枕巾我给你弟弟寄过去,哦对了,还有你新买的布料,你最多只能留一身,剩下的也要寄回去。这样你弟弟说媳妇的时候面子上也好看些。”
张巧云捏着这新床单,心满意足。
她手里没什么钱,正犯愁该怎么办呢,有这两样,再添点别的,也拿的出手了。
“对了,你刚买的糖块和饼干也给我拿着吧,糖块肯定不会坏,饼干不知道……算了,寄过去再说,也让你爷你奶和你弟弟尝尝。”
张巧云说着,顿了顿,皱眉道:“你还买了两瓶酒是吧?这东西也不好寄,路上摔碎了就不好弄了……你说你这孩子,有钱买点什么不好,买什么酒啊?!”
张巧云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抬脚往屋里走,去拿糖块和饼干。
许柚整个人还处于震惊状态。
不是因为张巧云来进货,而是震惊她去服务社买点东西竟然这么快别人就知道了。
这……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
“对了,小瑕,听说那个张燕挺向着你的,把小阎说了一顿,小阎才给你钱花的吧?你没趁机要求管钱吗?他一共给了你多少钱和票?除了布票肯定还有别的吧。”
许柚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张巧云进屋又出来,手里拎着她刚买的东西,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
等张巧云走到她面前时,她才没什么表情地道:“妈,这些东西是我的!”
“你这倒霉孩子,什么你的我的,你都是我生的!”张巧云白了她一眼,“再说,给你亲弟弟寄点东西怎么了?!”
许柚依旧面无表情:“是,我是你生的,我没工作不赚钱,给不起你东西。这些东西是楚时霄的钱买的,他可不是你生的!”
张巧云惊讶的瞪大眼睛:“你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常老老实实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今天怎么话那么多?我说什么你照做就行了,哪那么多事!”
张巧云不悦地瞪了许柚一眼,抱着东西就往外走。
时候不早了,她还得赶紧回去准备晚饭呢,还有……
“对了,你要是没事跟我一起回去趟,把你大哥的衣服洗出来,你也知道你大哥挑剔,我洗的他都不放心。”
张巧云一边说着一边催促许柚跟她一起走。
许柚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走到大门口,这么巧,正好隔壁有人出来,就在这一瞬,许柚突然伸手抓住张巧云的衣袖。
“妈,你不能把我家的床单拿走,那都是新的,我男人回来发现了会打死我的!”
许柚哭哭啼啼,一脸苦相,想着反正张巧云都知道楚时霄是家暴男的话,其他人应该也知道,那就拿他暴戾的名号来用一用。
她一边嘤嘤嘤,一边看隔壁邻居那震惊的脸,心里笑得不行。
张巧云也慌了,她想痛骂闺女一顿,但旁边有外人啊,她只能干笑着道:“小瑕,你说什么呢,你……”
“妈,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手里一分钱都没有过,结婚你也没给我钱,我是身无分文嫁过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我男人花钱买的,你都拿走了,我怎么跟我男人交代啊,呜呜呜……”
张巧云急得差点跳起来,涨红着脸去推许柚:“你这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拿你东西了!”
许柚被她这么一推,站立不稳,叫了一声后跌倒在地。
邻居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整个大院谁不知道郑旅长的媳妇长得好看人也温柔大方,而且很能干,可她竟然是这种人?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啊,竟然到女婿家抢东西?!
不可思议!!
张巧云顶着一张红透的脸,想去扶闺女,又觉得最重要的是旁边的邻居。
她认识这人,是王团长的媳妇刘春,这误会要是传出去,那老郑也会知道,那……
“刘春同志,你千万别误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孩子不知道怎回事,魔怔了似的胡说八道……”
“误会?”刘春疑惑地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东西。
张巧云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无比烫手,干巴巴地解释道:“这、这些东西都是小瑕给我的……不是,是她买了布让我回去帮她做两身衣服,这床单和枕巾是我想拿回去帮她洗洗,这孩子笨手笨脚的不怎么会干活,我怕她洗不干净……”
张巧云着急的解释,生怕刘春不信,急得眼眶都红了,是委屈的,是被许柚气得。
眼瞅着她要哭,刘春心里一软。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可一低头,看到还坐在地上默默垂泪的许柚,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是,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关她屁事?
她唯一做错的事就是不该在这个时间出门!
“是、是这样啊……”刘春尴尬的说了半句话。
就在这时,一道疑惑又不悦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
三个人齐刷刷抬头看去,看到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楚时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