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的话如同一盆冷水,让晴柔从头凉到了脚。平日的嚣张在这一刻似乎变得不值一提,冷静下来的晴柔想起太子的身份,不由得心生畏惧。知道自己做错了,晴柔收敛了强硬,转而采取柔和策略,拉着张嬷嬷的手,以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恳求道:“张嬷嬷,这该怎么办才好?我只是刚才一时冲动,太子不会真的对我生气吧?”殯张嬷嬷本想继续教训几句,但转念一想,决定还是帮助晴柔。毕竟,如果晴柔能够成为太子妃,她张嬷嬷也将受益匪浅。
“柔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裴右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意外与惊喜。殯
晴柔强压下胸中的怒火,保持着温柔:“殿下,柔儿担心您的早餐无人照料,特地准备了一些,想亲自给您送来,您醒了吗?”
“我……”室内,床榻上的侍女惊慌失措,只得以被子遮体,楚楚可怜地望向裴右安。
不等裴右安开口辩解,门外的晴柔已忍无可忍,怒气彻底淹没了理智,她用力推开卧室大门,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扑面而来。
裴右安与侍女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心神不定,而晴柔见到满地零乱的衣物与那不言自明的情景,怒火如火山爆发。
她不顾一切地跨步向前,一把抓住侍女的秀发,那侍女经受过调教,身子柔弱似柳,面对惩罚也不敢反抗,只能哭泣着,甚至不敢呼喊太子的名号以求庇护。
相较于侍女的柔弱无助,晴柔那扭曲的脸庞更添了几分狰狞。
她挥起手臂,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侍女的脸颊上,同时呵斥道:“你这贱货!趁我未过门便勾引太子殿下!下贱!”殯
晴柔的发丝因激烈的拉扯而散乱,侍女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凄凉,她那盈满泪水的眼眸激起了裴右安心中的怒火,他一个箭步上前,强行分开两人。
“够了!”作为太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态,本以为晴柔能够理解,未曾料到她会插手皇家的私事。
晴柔被猛然推开,几乎踉跄跌倒,幸好张嬷嬷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了她。
目睹裴右安拥着侍女安慰,晴柔内心既是愤怒又是羞愧,开始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过于冲动。
“太子殿下,奴婢疼……”那侍女穿着单薄的玲珑,娇弱可怜地拉扯着裴右安的衣角。
小脸埋在他的胸口,这样的画面让人心软,任是哪个男人也难以狠下心去责怪。
“殿下……我……”晴柔正欲解释,却被裴右安不耐烦的一挥手打断了话头,“张嬷嬷,带她下去,我随后就到。”殯
“是,殿下。”张嬷嬷深知分寸,立刻拉着晴柔往外走。
然而,晴柔怎肯就此罢休?
她的脸色愈发阴沉,张嬷嬷则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晴姑娘,你的脾气未免太急躁了。太子未来将执掌天下,身边有几个侍女本就是平常之事。你这样大闹一场,不是让太子为难吗?
“若太子真的因此对你产生嫌隙,你又将如何自处?”
张嬷嬷的话如同一盆冷水,让晴柔从头凉到了脚。
平日的嚣张在这一刻似乎变得不值一提,冷静下来的晴柔想起太子的身份,不由得心生畏惧。
知道自己做错了,晴柔收敛了强硬,转而采取柔和策略,拉着张嬷嬷的手,以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恳求道:“张嬷嬷,这该怎么办才好?我只是刚才一时冲动,太子不会真的对我生气吧?”殯
张嬷嬷本想继续教训几句,但转念一想,决定还是帮助晴柔。
毕竟,如果晴柔能够成为太子妃,她张嬷嬷也将受益匪浅。
稍加思索,张嬷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贴近晴柔耳畔低语数语,晴柔的愁容瞬间转为喜色,连连点头称是:“真是好计策!”
寝宫之内,玲珑依靠在裴右安怀中,经过御医的诊治与药物安抚,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她拽着裴右安的衣袖,无辜道:“太子殿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心中只有太子,对殿下充满了仰慕之情。即使没有名分,做一名侍寝的丫鬟也是心甘情愿,只求殿下不要抛弃奴婢。”
玲珑这副柔弱且识大体的模样,正好触动了裴右安的心弦,裴璟南的这步棋不可谓不高明。
裴右安闻言,哪还顾得了其他,搂住她的肩膀,“孤既然宠幸了你,又岂能不给你名分?”殯
考虑片刻,裴右安向外一挥手,吩咐道:“小安子,将侍女玲珑封为七品美人,赐住侧殿。”
此番举动,无疑是对晴柔地位的一种无声挑战。
尽管晴柔被众人视为未来的太子妃,却尚未举行正式册封,而太子今日之举,让晴柔颜面尽失。
一时间,许多仆从暗中对玲珑生出了几分同情与偏向。
原本计划处理完事务便去安抚晴柔,不料时光悄然流逝,三个时辰已过,太子却始终未露面。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她tຊ最终采纳了张嬷嬷的建议。
正当玲珑陪伴着裴右安享用午膳之时,张嬷嬷急匆匆赶来,对裴右安行了一礼,言语间透着急迫:“太子殿下,柔儿姑娘昏倒了!”殯
“什么?”玲珑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错愕,旋即眉头微蹙,敏锐地捕捉到了晴柔举动背后的意图.
这分明是她试图重获宠爱的一招棋。
于是,玲珑迅速调整情绪,抢先站起身,以一种既温婉又不失谦逊的姿态说道:“定是妾身哪里不慎触怒了柔儿姑娘,殿下,若您不介意,让妾身陪同您一起前往,或许能稍解误会。”
言毕,她轻移莲步,紧随裴右安的背影。
张嬷嬷领路在前,心中暗自思量。
玲珑虽然年岁尚轻,但心思细腻且深远,否则又如何能在众多婢女中脱颖而出,得到如此破格的恩赐呢?
侍奉太子的侍女成群,而这份特别的宠爱却偏偏落到了她的头上。殯
来不及多思考应对之策,一行人已经抵达了晴柔所居的偏殿门前。
门槛轻迈,裴右安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床榻之上.
只见晴柔面如纸灰,苍白无力,他清晨时分那点不满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心中满是焦急与疼惜,不由自主地将晴柔紧紧拥入怀中。
“张嬷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早晨她还是好好的。”
张嬷嬷听后,两行泪水悄然滑落,她匆匆拭去眼角的泪痕,哽咽着答道:“晴姑娘归来后,总是担忧殿下对她的情意不再如初,心绪难安。她深知自己的举止略显幼稚,便想着亲手做些糕点给殿下,以表心意。”
“只可惜,心中的郁结非轻易可解,糕点做到一半便体力不支晕倒了。”
张嬷嬷的话如同一股清泉,冲淡了裴右安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不满。 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