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把她的书包拿起来,抱怨了句,“你一人快活,全家跟在你后面给你拎包。”“别,”江欲晚抬头看她,“你跟江老板去度蜜月,留我一人在家里自生自灭,这笔账,怎么算?”江欲晚又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身边,“江老板把你一个人丢下独自面对我的盘问?”裴洛听这话,觉得,江家的家风,还真是够奇特。苏沫将书包放到书桌上,埋怨的看她,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苏沫刚准备挂电话,江欲晚就拿过手机,接听按了免提。江北笑嘻嘻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老婆,小晚还没回来吧,你快出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她。”
苏哲领着俩人走出校门,李礼也出门了,正好看见裴洛和江欲晚上了同一辆车,气愤的问候了裴洛的祖宗。
苏哲在前面开车,后面俩人各自靠在车门旁边,中间尽可能的隔开,苏哲通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下,语气平静问,“你俩还这么生疏?”
江欲晚同样通过透视镜看了一下苏哲的脸色,嫌弃的回了句,“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跟他亲热亲热啊?”
“江欲晚!”苏哲被气到了。
江欲晚没理他,苏哲刚才能那么平静的问,就证明他已经怀疑裴洛和她关系不一般了,以往这种情况,苏哲会开玩笑说让他俩坐近点,刚那么说,就是在试探。
要是给苏哲知道裴洛抱过她,那裴洛可能今天就回不去这个家了,以后也回不去了。
不管怎么说,看在裴洛之前没赶上高铁的份上,她就勉勉强强帮下裴洛吧。
裴洛转过头看了下江欲晚,江欲晚拿出手机看了下,犹豫了好久,还是给裴洛发了条消息。
「九月弯」:我哥怀疑咱俩。
「不落」:怀疑什么?
江欲晚被气笑了,这人真行呢,明知故问。
「九月弯」:不想被赶出去就听我的。
「不落」:担心我?
「九月弯」:你要是被赶出去我第一个带头鼓掌。
「不落」:那你这几天排练排练。
老爷子前几天说,最近在交接国内和国外的事务,等宁江的别墅打扫好了,就可以搬进去了。
俩人到家的时候,苏沫笑着出来迎接裴洛,江欲晚看了下她的妈妈,江家待人之道——有外人在永远忽略自己女儿。
江欲晚背着书包往客厅走,扫视了一眼,江北没在。
苏哲带着裴洛往客厅走。
她问了下苏沫,“江老板又去工作了?”
“嗯,”苏沫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欲晚,先看她有没有受伤,再判断她有没有出去鬼混,“难道你就不问问你亲爱的母亲吗?”
江欲晚将书包扔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看到了啊,活生生一个人在我面前。”
苏沫把她的书包拿起来,抱怨了句,“你一人快活,全家跟在你后面给你拎包。”
“别,”江欲晚抬头看她,“你跟江老板去度蜜月,留我一人在家里自生自灭,这笔账,怎么算?”
江欲晚又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身边,“江老板把你一个人丢下独自面对我的盘问?”
裴洛听这话,觉得,江家的家风,还真是够奇特。
苏沫将书包放到书桌上,埋怨的看她,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苏沫刚准备挂电话,江欲晚就拿过手机,接听按了免提。
江北笑嘻嘻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老婆,小晚还没回来吧,你快出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她。”
苏沫笑着看江欲晚,尴尬的回了句,“老公啊,你女儿已经把手机拿走了。”
“啊?”
江北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江欲晚看着心虚的苏沫,硬挤出一个笑容,“给我解释解释。”
苏沫看向苏哲,朝他使了个眼神,苏哲走过来把江欲晚手里的手机拿走,“江欲晚,够了。”
苏沫笑着走到裴洛身边,问裴洛一些有的没的。
江欲晚冷笑一声,拿起手机往二楼走去。
看了下手机上的消息。
「江北」: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我老婆。
「九月弯」:一口一个老婆你真油腻,你油腻大叔,我妈不要你了。
「江北」:自己的问题请不要上升到我们夫妻感情高度。
“切,肉麻。”
江欲晚刚关了门,就听见一阵敲门声,苏哲站在门口,“爸说带我们去吃饭。”
江欲晚朝门口喊了句,“我换个衣服。”
她换了身白色连衣裙下楼,正好碰见开门出来的裴洛,她问,“感受到了吗?”
“什么?”
“我们家的待客之道。”俩人边说着边下楼。
江欲晚看了下裴洛身上的黑色冲锋衣,不得不说,这种一身黑的搭配很适合裴洛,他白,所以这种两色反差的感觉显得他更帅了。
俩人一起从楼上走下来,苏哲看了俩人一眼,忽然在想,之前让裴洛在学校盯着江欲晚,这事算不算蠢?
苏哲开着车把几人送到餐厅,江欲晚看了一下店名——一生之恋。
很明显,是江北给苏沫订的餐厅,被她打扰了,然后被迫临时加的位置。
江欲晚坐下后,江北没过五分钟就到了,餐厅里放着散漫悠闲的音乐,这种环境江欲晚一般就待五分钟就走了。
苏哲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江欲晚,叮嘱道,“一会儿走的时候把衣服穿上。”
江欲晚漫不经心回了句,“我不冷。”
江欲晚低头给裴洛发了个消息。
「九月弯」: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不落」:去哪?
江欲晚低头笑了一下,回了句。
「九月弯」:私奔。
江欲晚抬头饶有兴致的观察裴洛的表情,平常都是裴洛撩她,偶尔撩一下裴洛也未尝不可。
「不落」:走。
江欲晚又回他。
「九月弯」:那你告诉我爸妈咱俩要去私奔。
江欲晚发完消息关掉手机,将手机倒扣在餐桌上,靠在椅背上观察裴洛。
裴洛正低着头,没回消息,江北和苏沫偶尔用公筷给裴洛夹个菜。
苏哲忙着处理公务。
江欲晚把手放在餐桌上tຊ,食指匀速的敲击着桌面,释放不耐烦的信号。
她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一看。
「不落」:我敢说你敢接话吗?
“……”
行,话题又回到了她这里。
「九月弯」:没劲,我走了。
江欲晚起身,将腿上的西装外套丢给苏哲,“给你,我走了。”
“嗯。”苏沫抬头看了下江欲晚,“早点回家。”
江欲晚点了下头。
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叫她,“江欲晚!”
她回头看,就看见裴洛从餐厅走出来,走到她身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江欲晚拒绝了,“我不冷。”
裴洛把外套硬塞到她手里,淡淡的说了句,“总有冷的时候。”
江欲晚没穿外套,拿着外套走,走进了一家拉面馆。
裴洛坐在江欲晚对面,看她慢悠悠的将外套又套在自己身上,他笑了一下,问她,“不是说不冷吗?”
江欲晚偏头看了下他,淡淡的说了句,“我怕面汤溅到我裙子上,用你外套挡一下。”
江欲晚用纸擦着桌子,不经意问他,“你怎么跟出来了?”
“不是跟,”
裴洛原本懒散的姿势变为正坐着,他食指在江欲晚面前敲了一下,江欲晚抬头看他,他说,
“是追。”
不是跟,是追。
一碗热汤面上桌,江欲晚拿出筷子,没理他,安安静静的吃面。
心想,裴洛就是有病。
裴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看了下套着黑色冲锋衣的江欲晚,低头浅笑。
他懒洋洋的开口问,“你很喜欢白色连衣裙?”
江欲晚头也没抬,迅速反问他,语气同样慵懒,“你很喜欢观察我?”
裴洛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江欲晚的手忽然一顿,裴洛问她,“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看来你观察不够细致,够细致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嗯。”
又是漫不经心的一句嗯。
他就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