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孔峰率先动作,上前一步,锐利的黑眸紧紧盯着张一言手中的盒子,“张科,我记得这办公室是锁门的,我抽屉的门也上了锁。”“你不解释解释吗?”张一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徽章时,轻轻挑了挑眉,鬼气更重了,果然附身在这个徽章上。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转而偏头看向孔峰,“这是冯志送给你的?”孔峰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东西是冯志送的,但是这不是你私自,,,”不待他说完,张一言直接打断他的话,“收拾东西,去找冯志的尸体。”
严君格闻言,脸上写满了震惊。
冯志难道没死?
人一直躲在石子街禁士所?
这怎么可能?
不待他细想,地上的人已经抬起头,那容貌,可不就跟冯志一模一样。
但,还是有些不同,眼下乌青,面色苍白。这小子不会干啥坏事了吧???
见严君格迟迟不开口,张一言瞥了他一眼,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要查案,怎么还磨磨唧唧的。还是自己问吧,“冯志,你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你的尸体在哪?”
冯志跪伏在地上,他有些怕这个长头发的男人,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是太凶残了,一巴掌就把直接甩飞了。
还是别忍他生气了,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吧。
垂眸仔细想了想这三个问题,头摇的像拨浪鼓。
张一言手指掐算几下,微微蹙眉,“少了一魂。”
“你说这个是冯志的鬼魂?张科,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严君格看着张一言,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说这些迷信的话。
迷信就算了,还这么明目张胆,白天是罗盘,晚上是黄纸的,是不是哪天再给他搞个阵法,抓个僵尸啊。
不对劲,很不对劲。
地上那个半透明的冯志,难道是投影?AI?
张一言并没有理会他,向前几步走到冯志跟前,后者吓得不住瑟缩。前者右手食指从他的眉心上方轻绕几圈,一道红色的气线便缠绕在指尖。
眸光一闪,心中有了盘算。
左手一挥,撤了符,下一瞬冯志立刻化成黑烟窜了出去。
这一系列操作看的严君格目瞪口呆,这特么真的是鬼魂?自己这是撞鬼了?结果张一言竟然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要走!
想都没想,直接上前抓他的胳膊,“张一言,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指尖在碰到衣角的一瞬,张一言猛地回身。速度极快的伸出左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个用力,160 多斤的大汉直接被提了起来,下一秒,直接被甩到地上。
张一言低头看着摔在地上的人,眼神冰冷,“别碰我。”
说完直接扭头就走。严君格捂着脖子剧烈咳嗽两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单手提起来,接着像丢什么脏东西一样直接甩出去。
草!!!叔可忍,婶儿也忍不了!!!
想他严君格,一步一步摸爬滚打十多年,终于做到市局xingzhen支队长,什么样凶恶的人没见过,今天竟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拎起来摔。
关键拎他的人,就是个小鸡仔,估计都没 1 米 7 吧。自己这 189 的身高,160 斤的体重难道是摆设?越想越气,火速爬起来追了上去。
l另一边,张一言顺着手中的血线,一路走到2楼的办公区,来到一间办公室前,转动门把手却没有拧动,锁门了,,,
“张一言,你在做什么?你刚刚什么意思?竟然敢袭击我。”严君格怒气冲冲地往这边走,嗓门大得让人直皱眉。
张一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感觉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今天一整天,无时无刻萦绕在鼻尖的烟味熏得他头晕脑胀。
表面客气却随时阴阳两句的同事,明明不服气自己,却又不正面直说。不知道原委,却私下议论自己是关系户。想要破案,却又控诉自己是封建迷信。
这一天的虚与委蛇已经消耗掉他所有耐心,语气不自觉地透着森冷,“你在跟我!大呼小叫?”
严君格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怎么脾气比自己的还大,这种小绵羊不是该吓得结巴然后跟他道歉吗。
摸了摸还有些酸疼的脖子,刚刚的窒息感好像还在,“我,,,”不待他继续说话,张一言早没了听下去的耐心,手上用力,直接将精神力注入锁芯。
“咔”
门锁转动,接着推门而入,严君格皱着眉快速跟上。结果进门就见张一言站在一个工位前像是要翻找东西,刚要骂人,在接触到他的视线时又压下怒气。
双手抱臂,冷冷开口,“张科,这里是办公区,可是有监控的,随意翻动他们物品可是,,,”
张一言直接无视他,不待他说完,左手轻轻一挥,原本上锁的抽屉,立时弹开。
“你,,,”
严君格惊呼一声,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他是无接触开抽屉?
结果tຊ下一秒,张一言再次挥动手掌,抽屉里的东西四散开,有些甚至掉落在地。
“你,什么,情况??”
无视掉他的聒噪,在抽屉最下层,取出一个小盒子,端详一番,果然沾着冯志的鬼气,这就是冯志的魂魄可以进到这栋房子的原因吧。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吕青带着刚刚的几个组员聚集在门口,看看严君格,后者耸耸肩,下巴点了点张一言。
“门是他开的,锁是他撬的,东西也是他拿的。”
情况一目了然,严君格状似好心的又解释了一遍。此刻所有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张一言,大有一种不解释清楚绝不罢休的气势。
还是孔峰率先动作,上前一步,锐利的黑眸紧紧盯着张一言手中的盒子,“张科,我记得这办公室是锁门的,我抽屉的门也上了锁。”
“你不解释解释吗?”
张一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徽章时,轻轻挑了挑眉,鬼气更重了,果然附身在这个徽章上。
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转而偏头看向孔峰,“这是冯志送给你的?”
孔峰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东西是冯志送的,但是这不是你私自,,,”
不待他说完,张一言直接打断他的话,“收拾东西,去找冯志的尸体。”
“什么?”
所有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要找尸体,他知道尸体在哪?怎么知道的?
吕青安排立刻行动,她倒要看看这个张一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这人是个草包,她也不介意往上参一本!
两分钟后,所有人整齐出发。张一言还是坐在严君格车子的后座,只是这次车里多了个吕青,她想问问张一言为什么突然有了线索。
但一路上,除了左拐,右拐,直行,张一言没有多说一个字。
车子很快驶出市区,上高架,下高架,差不多开了两个小时,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个村子,此时天已黑透,只有他们的车在行驶。
吕青一直打量着后座的张一言,他怎么闭着眼睛?闭着眼睛指挥?
眼神示意严君格看后面的人,严君格皱眉瞥了一眼,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两人眼神交流半天,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什么情况????
不过既然他这么笃定能找到尸体,那就验证一下他话中的真伪。
“左拐,到第5棵树前停下。”
吕青又看了一眼后座,看他还是闭着眼睛,偷偷给严君格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的没有反驳。
车子停稳后,张一言直接开门下车,脚步却踉跄一下,立马稳住身形,天已经黑透,那两人也没发现他的异常。
刚刚动用太多精神力驱使冯志的魂魄与尸体联系,此刻有些体力不支。
用力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不适,抬步向前走去,“你们跟我来。”
其他人陆续下车,互相对视几眼,沉默着跟了上去。
径直走到树后的一户人家,漆黑的铁门,推了推,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引起一阵狗吠。
其他人不赞成的看着他,这人是菜鸟吧,上来就打草惊蛇!!!
下一瞬,铁门直接被推开,惯性作用,铁门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黑夜中尤为刺耳。
同时也惊呆了一边的几人,这人,,,在干嘛!!!
屋内很快亮起灯,照亮一方院子,一个男人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走,顺手拿起靠墙放的扁担骂骂咧咧的挥了挥。
“狗娘养的,敢上老子家偷东西,看老子打死你。”
待看清门口七八个人时,男人止住骂死,操着口大黄牙语气不善,“你们这么多人,大晚上来我家干什么?”
“赶紧滚出去,否则我报案抓你们。”
说着,他挥舞着扁担,仿佛在威胁着什么。然而,下一瞬,张一言伸出左手,如闪电般迅速地夺过了他的扁担。
他用力一捏,那根木质的扁担竟然像脆弱的干树枝一样,应声而断。不止这个男人,严君格、吕青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之间无人敢于言语。
张一言掸了掸手上的碎屑,然后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院子。原本嚣张狂吠的大黄狗,在接触到他的眼神时,立刻呜咽一声,缩着头夹着尾巴躲进了窝里。
他抬起手指了指墙角的柴堆,轻声说道:“柴堆下,地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