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的家是很典型的四合院,看上去已经年头不小,处处都有历史的味道,青砖瓦砾,完全是书本里那些插画才能见识到的。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济还不忘和楚乐说:“这是我奶奶家,她人比较好,你不用担心,要是等一下……等一下我妈用婆婆的身份来压你,你就忍一下,她毕竟是长辈,第一次见面我不好说什么。”楚乐越听越慌,忍不住抓了抓陈济的手,深吸一口气才走进去。两人进屋之后,里面坐着的大概七八号人都齐齐看了过来,当然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还是集中在楚乐身上。
林婉月气冲冲说完,不等陈济说话就踩着那小皮鞋,走得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一拐弯就上了一辆小轿车扬长而去。
剩下几人见着情况都有点尴尬,毕竟他们都是知道内情的。
几人也要离开,只是其中一人还是忍不住开口:“陈济,你也过分了,你都不知道她等了你足足三年。”
等了三年……楚乐有点惊讶。
陈济却只是摸了摸楚乐的头,“不用放在心上,都是一群无所事事的人,没有交往的必要,说的话也当耳旁风就行了。”
楚乐点了点头,但是说让她不在意一个等了陈济三年,还在他到家之后立马就出现的人,她怎么可能轻易做到……
陈济从后排的椅子上把要送的东西都提上,挑了些比较轻的东西让她拿着,其中还有一个看上去没见过的精致礼品袋,一看就不是楚乐买的。
“我帮你准备的。等一下送给我妈的,她肯定喜欢。”
楚乐愣了一下,只能点了点头。
陈济的家是很典型的四合院,看上去已经年头不小,处处都有历史的味道,青砖瓦砾,完全是书本里那些插画才能见识到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济还不忘和楚乐说:“这是我奶奶家,她人比较好,你不用担心,要是等一下……等一下我妈用婆婆的身份来压你,你就忍一下,她毕竟是长辈,第一次见面我不好说什么。”
楚乐越听越慌,忍不住抓了抓陈济的手,深吸一口气才走进去。
两人进屋之后,里面坐着的大概七八号人都齐齐看了过来,当然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还是集中在楚乐身上。
一个坐在最里面太师椅上的男人正在抽水烟,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回来了,休息一下吧。”
陈济应了一声,又把楚乐拉到自己旁边介绍:“这是楚乐,您儿媳妇。”
陈嘉平戴着一副眼镜,看向楚乐的时候刚好反光。
“爸。”楚乐喊了一声。
“嗯,坐吧。”
又是简洁又听不出态度的声音。
陈济拉着楚乐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斜对面正坐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眉眼和陈济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柔和。
“妈。”陈济喊了声,“楚乐她给您特意挑了礼物,您看看。”
楚乐听这话连忙站起身来把手上的礼物递过去。
但是对方却一点要接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嗯,放这里吧。”说着手指点了点桌面。
楚乐都能察觉的不喜欢那就是一点也没掩饰了,她只能顺着意思把东西放下,又坐在陈济身边不说话了。
令楚乐惊讶的是,这么多人在客厅里坐着,但是实际上几乎不聊天,就是坐,喝茶吃东西,茶杯碰到桌上的声音都很明显,就算偶尔说话,也是很快就结束了,实在是有点……严肃。
楚乐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而且一点也不像是在家里,她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家庭氛围。
就连陈济和他妈妈说话也是压低声音,两人要是再小声一点感觉都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了,陈济像是汇报工作一样把事情简化说给他妈妈听,而他妈妈偶尔会打断一下,问一下细节事情,在给予评价。
这个情况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直到忽然隔壁传来什么声音。
“你奶奶午睡醒了,去给她问个好吧。”陈嘉平放下手里的水烟开口道。
陈济应了好,带着楚乐离开了客厅。
一离开那些人的视线,楚乐终于松了口气,低声和陈济说话:“刚才好安静啊,我坐着都要怕死了,是不是你奶奶睡眠不太好,所有大家都这么安静的?”
陈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家本来就是这样的,氛围比较严肃,和我奶奶睡不睡觉没什么关系,不过没事,这种场合一年也没有两次的,就算有,有我在你也不用干什么,就在旁边坐着就行了。”
楚乐不免咋舌,原来陈济的平常话不多也是有原因的。
两人走到了一个房间,敲了敲门才走进去。
里面空间不大,但是东西放得整整齐齐的,一个老人正靠一张很有古典味道的床上,见到陈济眼睛都亮了,忙叫他过去。
陈济笑着拉了张长凳子和楚乐一起在床边坐下,才拉着老人的手问:“奶奶,您身体现在怎么样?”
“咳,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偶尔有点小病小痛的,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儿,能进能出,人不就这样?”
老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事情,一会儿邻居的炸裂三观八卦,一会儿谁家有喜事谁家有白事,说了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坐在旁边的楚乐。
“呦,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你弟弟年纪差不多了,要是能娶到这姑娘他就走了狗屎运了!”说着拉起楚乐的手拍了两下,“小姑娘,你家在哪里的?家里有没有开始给你相看啊?”
陈济哭笑不得,连忙解释:“奶奶,这是你孙媳妇儿,您大孙我的媳妇儿。”
“你媳妇儿?开什么玩笑呢,你年纪比这小姑娘大多了,怎么?你想要老牛吃嫩草啊?可不能干这样不道德的事儿呦!”
“奶奶……”陈济有点无奈,“她就是长得显小,而且我也没有很老吧?”说着还看向一直在偷笑的楚乐,想要她也说点什么。
“奶奶,我的确是陈济的妻子,这次是和他一起来看您的。”
楚乐一边捂嘴笑一边认真解释,但是;老人还是有点不相信,“不是丫头,你怎么就看上我大孙了呢?不会是他逼你的吧?”
这话说出来两人都有点心虚了,甚至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好像事实上也的确是被迫领结婚证的,毕竟那个时候两人可以说话都没说过几句,要不是因为唐玫的阴谋,楚乐估计也不会和陈济有太多交集。
“好了奶奶,我们是自由恋爱,你大孙我怎么可能会做逼人的事?”
“也是,现在都流行这玩意儿,不像我们那个时候,人都还没有见过就嫁了,是蛤蟆是猪都要等到结婚那晚才知道。”
三人在房间里聊天,气氛比外面的好多了,有说有笑的,楚乐甚至还从奶奶那儿听到了不少陈济小时候的丑事,要不是因为陈济开始拦着,估计要听到更多。
很快,外面有人来叫吃晚饭。
“这么早?”楚乐有点惊讶。
“因为等一下吃完还要回家,所有就准备得比较早。”陈济解释着,扶起床上的老人,两人一人扶一边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