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没啥胃口,吃了半碗之后就去睡觉了。只是她睡得并不好,梦中她虽然躲过了苏茵茵的算计,但是又被唐玫找人追杀,梦里她不管怎么逃,都逃不过一波接着一波的人,再次被推进和上辈子一样的深渊里。终于惊醒时,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屋外已经有些昏暗了,也没有人的动静,静得可怕。她满头的汗,但是心更慌,情急之下就喊了一声陈济的名字。很快,外面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随即是脚步声由远及近,灯被点亮。“醒了?饿不饿?”楚乐见到了陈济,心莫名就安定了许多,摇了摇头表示不饿。
苏茵茵不再说话,她知道楚乐想要听到什么,可是她不会让她如愿!
就算没有被卖掉又怎么样?和陈济这个村子里最穷的废物结婚,她的人生也毁了一半了!别想翻身!
后面的时候楚乐无心留意,走完流程之后就和陈济蒋钦两人一起出了警察局。
“等等!”
身后传来喊声,楚乐回头,竟然是赵盼娣。
她拉着楚乐离陈济两人远些,才有些别扭道:“刚才的事……对不起。”
“啊?”楚乐有点惊讶,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好脸色。
“我之前误会你了,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之前去堵你也是因为她来和我说,说你勾搭顾知青,还叫他去你家里,我才去找你麻烦的。”
“没事,你也是被利用了。”楚乐勉强笑笑,但是之前的高度紧张让她疲惫得很,说了几句之后就和陈济回家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济当然就没有去砌围墙了,回家后给楚乐做了顿饭。
楚乐没啥胃口,吃了半碗之后就去睡觉了。
只是她睡得并不好,梦中她虽然躲过了苏茵茵的算计,但是又被唐玫找人追杀,梦里她不管怎么逃,都逃不过一波接着一波的人,再次被推进和上辈子一样的深渊里。
终于惊醒时,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屋外已经有些昏暗了,也没有人的动静,静得可怕。
她满头的汗,但是心更慌,情急之下就喊了一声陈济的名字。
很快,外面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随即是脚步声由远及近,灯被点亮。
“醒了?饿不饿?”
楚乐见到了陈济,心莫名就安定了许多,摇了摇头表示不饿。
陈济却是走上前来,伸手蹭了蹭她的脸,“留印子了。”
楚乐也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几道凸起的痕迹,但是她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她现在也不是爱美的小姑娘了,这种时候脸是最次要的东西。
陈济却没说话,转身去旁边破旧的褐色五斗柜前,拉开第三层翻找了下,找到了一瓶药膏和碘伏棉花,给楚乐处理了下,再擦上药膏。
“这药效果好,外面买不到。”
“为什么买不到?太贵了吗?”
楚乐的随口一问却让陈济动作顿了顿,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只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楚乐想到了上辈子的陈济被风光接回京城,自然就想到了他的神秘身份,她只知道他是个什么官,可是究竟是做什么的一点不知道,心里有点好奇,但是肯定是不能问的。
陈济处理好了伤口,又把东西放回去之后,靠在五斗柜边上。
本来应该去做饭的,毕竟虽然楚乐说着不饿,但是一日三餐要准时才行,今天中午就已经耽误了,但是他又不想马上去了。
此时两人相处难得平和,楚乐也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脸色,也许并不是因为她不讨厌自己了,而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但无所谓,总之结果摆在这里。
他拉了张凳子坐下来。
“刚才你叫我干什么?”陈济随便扯了个话头。
话题跳跃得有点无厘头,楚乐愣了下,老实回答:“我以为你不在,刚才黑乎乎的有点害怕。”其实本来是不怎么怕的,至少不会怕成这样,但是做完可怕的梦就害怕了。
陈济嘴角勾起一个笑来,莫名的就想到了顾许秋。
“其实这种现象有个名字,叫黄昏恐惧,你知道为什么吗?”
楚乐恍惚间想起来妈妈也时常给她讲各种光怪陆离的东西,一下子就有了兴趣,手臂撑在床边,三八线早就被她揉得乱成一堆也没有在意,追问陈济:“是为什么?”
“因为在远古时代,黄昏意味着夜晚的到来,那时候人们生活在野外,夜晚是非常危险的,需要和同伴集合抵御外敌,你刚才醒来的时候觉得害怕,是人类遗传基因导致的。”
楚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更加觉得稀奇了,“可是书上不是说上下五千年,都过了这么久了,遗传基因还能影响到现在的我吗?”
“能,有些东西就像是被刻在骨子里一样,人死了,化了,也不会消失。”陈济眼底带着点笑意回答。
楚乐却是陷入了沉思,这样新的东西让她一时间难以消化。
陈济没再说话,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很快厨房亮起灯,响起做饭的动静来。
他一晚上心情都不错,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的三八线。
村子不大,什么事情都很容易传开,尤其是丑事,更是会成为家家户户茶余饭后的谈资,苏茵茵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什么类型的都有,还有为了更了解实情的人居然跑来楚乐这里,嘴上说着串门其实想要拿到一手信息。
楚乐对不会应付,也最不想要来往就是这种,干脆跟着陈济一起去地里面干活。
陈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她牵上小牛一起去地里,可以顺便吃吃草。
这一次要去的是一块比较小的地,离得近些,但是地势低洼,积水也难疏通,不适合种红薯地豆这种需要土壤松软疏水性好的作物,陈济就拿了些芋头苗种在这里。
楚乐站在地头看着一片绿油油,不禁发问:“哪些是芋头啊……”
“都盖住了,水太多,草长得厉害。”陈济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甩到旁边的草垛上,又脱了鞋挽起裤腿来,一只脚踩到泥地里,几下就拔掉了一小片草,才扶着一片芋头叶继续说:“看,种下没多久,才差不多这么高,等到它长得比草快,不会被草盖住阳光,就不用这么勤来除草了。”
这一块地虽然小,但是要把草拔完不是件多容易的事情。
楚乐想了想,也挽起裤腿来想要下去,但是被陈济给叫住了。
“你不要下来。”
“为什么?我也能干。”楚乐以前只听别人说庄稼人一年四季都有干不完的活,自己并没有去过田里几次,现在才具象化了,这段时间陈济真的有干不完的活,自己既然嫁给了他,就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干了,而且自己还有着想要利用他的心,更加不能偷懒。
“下面有水蛭,会吸血的,还有很多虫子,别下来了,你带着牛去旁边的那片草上,坐在地上就行。”顿了顿,他又说:“你拿着我的衣服去,铺草地上坐着,草地上也有很多虫子。”
楚乐听到虫子的确害怕了,尤其是水蛭,听说吸附在人的小腿上吸血,人还无法察觉,非常可怕。
想了下,她还是决定不下去了,“那……那我去割点草给牛备着。”她现在能做的好像就这个了。
陈济却是皱眉,“坐着就行,不用干活。”
“可是我闲着不好,我这又没瘸又没病的。”楚乐不懂为什么自己干活,陈济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