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姝你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后娘本就不好当。再说了,她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身材肥硕,琴棋书画一样不会,这种草包怎配得上面如冠玉的贤王!”“没错,她自己痴心妄想,凭什么就要你替她担骂名,是她自己的问题,青姝你别管她,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你怎么帮她都没用!”看着这么多人讨伐孟书颜,跟在身边的芍药气的快哭了,想上去跟她们理论,被孟书颜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可以解决。对上这么多夫人看不起的眼神,她无所畏惧,反而比刚才更加冷淡。
周夫人听到这些话,她是不相信的,沈落嫣是何等的好女子。
她们少时起就立过誓言,将来要嫁的夫君心里若爱的不是自己,死也不嫁。
沈落嫣那种坚毅果决的性格,生出的女儿,怎会一直追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跑。
她们说的,她一句话也不相信,“你们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她说非贤王殿下不嫁了吗?还是她做出什么违背纲常,不知廉耻的事了?”
听到问话,几位夫人愣住了,她们还真没听过孟书颜说过这话。
大多听到的就是别人传的,再加上柳氏时有时无透露出的话语。
不少人传,说什么孟家大小姐又送东西给贤王了,又跑去偷看贤王了,还一脸花痴的表情,不过确实没在公众场合,听她说起爱慕贤王的话。
但这种事就是不说,也是知道的吧,她们之前好奇,跟柳氏聊过,孟家主母都默认了,没否认,这事就肯定是真的啊。
没人亲耳听见过孟书颜承认喜欢贤王,刚才挑事的,跳的最欢实的几个人,默不作声。
周夫人却不打算就此揭过,她看向柳氏,像是能看穿她。
“孟夫人,你是书颜的继母,应当最是了解她的心思,她说过爱慕贤王殿下,想嫁给他吗?”
柳氏不敢给肯定的答案,怕落人话柄,用以往惯用手段,说的含糊不清。
“哎,孩子大了,这女儿家的心思,千变万化的,我是说不得的,我在家里也劝过,但我毕竟不是她亲娘,也不好过多干涉。”
这话说的模拟两可,一般人听了,就是孟书颜觍着脸纠缠贤王,她这个母亲劝不住。
“母亲说的未免太过含糊,你们不用背地里揣测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想法,我对贤王殿下毫无男女之情!”
孟书颜声音从几人背后响起,几人转头看过去,都愣了一下。
她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的碧霞云锦裙,清雅脱俗,头上只簪着一只宝蓝点翠步摇,跟平日里花红柳绿,穿金戴银的她判若两人。
她不仅穿着变了,给人的感觉也变了,之前看着胸无点墨,嚣张跋扈,就是个没脑子的胖子。
她刚才说话的语调不高,却隐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与不容人反驳的强大气场。
孟书颜抬眼,扫视在场众人,那股上位者的姿态,让人忍不住臣服,不敢与她对视。
明明还是跟以前一般无二的脸,但眼下看她跟换了个人一样,吓的刚才讲究她的几个妇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
周夫人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眉眼,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伸手抓住孟书颜的手,喜欢的不得了,心中无限怅惘。
“你就是书颜吧,你跟你母亲真的长的很像,尤其是那双果决坚定的眸子,一模一样!”
“是我,周姨,我是书颜,我听钱嬷嬷说过,您小时候经常抱着我,怪不得我见着您如此亲切。”
孟书颜对上她,表情和缓不少,卸下了孟皇后的气势,一把回握住她的手,思绪万千。
周夫人是她母亲的至交好友,前世孟家灭门,周侯爷用身家性命担保,孟家不会谋反,对朝廷忠肝义胆,绝无二心。
可历北辰怎么可能放过孟家,直接把周家的爵位褫夺,之后无人再敢站出来为孟家求情。
不知道她死后,周家如何了。
周夫人一见着她就喜欢,两人说了几句话,孟书颜看向柳氏,不打算将刚才的事接过去。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是澄清的好时机。
“母亲,你话可要说清楚,我在家里已经解释过了,不敢高攀贤王殿下,你刚才说的话好像我爱慕贤王殿下一样,您这样说,我以后还如何嫁人了?!难道就因为我不是您生的,您就要如此陷害我吗!”
这话一出,有好几个替柳氏打抱不平的人开口了。
“书颜你这话就太让人心寒了,你母亲对你多好啊,她方才说的也是事实,咋成了陷害你了?!”
“就是,现在知道配不上贤王殿下,想反悔收回自己说的话了?!是你整日追着人家跑,又送吃的又送喝的,金银珠宝不胜枚举,说不喜欢?当我们都是瞎子不成!”
有不少人站在柳氏这边,柳青姝有了底气,假意拦了拦,表情似是有满腹委屈不敢言说。
“你们别这么逼孩子了,她年纪小,脸皮薄,殿下那样的身份,我无法为她张罗,害的她得自己去求着殿下,她幼年丧母,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是!”
话落,掩面哭泣,看的众夫人心有不忍,都过来安慰她。
“青姝你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后娘本就不好当。再说了,她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身材肥硕,琴棋书画一样不会,这种草包怎配得上面如冠玉的贤王!”
“没错,她自己痴心妄想,凭什么就要你替她担骂名,是她自己的问题,青姝你别管她,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你怎么帮她都没用!”
看着这么多人讨伐孟书颜,跟在身边的芍药气的快哭了,想上去跟她们理论,被孟书颜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可以解决。
对上这么多夫人看不起的眼神,她无所畏惧,反而比刚才更加冷淡。
扫视一圈,记住每个人的嘴脸,而后冷笑一声。
“我再说一遍,我不爱慕贤王,之所以送他金银珠宝,美酒佳肴,是因为一年前我外出买东西时碰到劫匪,是贤王殿下救下的我,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就是贤王,想报答他,送他东西,可他不收,我就一直追着他,想让他收下。”
“后知道他是贤王后,知道他不缺我这点金银,你们也看出来了,我生平最爱吃喝,就搜罗各种美食送与他,这并非爱慕。”
听到这解释,众人诧异,都没想到是这样,但依旧有人不相信。
“送东西是为了报答,那你在及笄礼上替贤王挡箭,又如何解释?!如若不是爱慕,怎会为人挡箭!”
就算是救命恩人,人的本能也会最先考虑自己,能舍命相救,她才不信她是为了报恩,报恩哪有把自己性命都搭上的。
大伙都觉得她说的有理,讨论声不绝于耳。
距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他身姿挺拔,风姿玉树,路过他身边的女子都忍不住侧目偷看。
他就是北国的贤王殿下,历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