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引着我见了府中的大夫人,了解情况后,便带着我前往前厅等待那位大少爷用餐。等到暮霭深沉之际,眼见那满桌子的素菜都凉了,那位大公子才姗姗来迟。日暮天黑,外廊尽是烛火通天,男人身影宽阔修长似松柏,一袭云白僧袍犹如浮云缥缈,长眉浓睫,一双犹如着日照金顶的雪山,清冷未消,五官深邃又凌厉,但腕骨处挂着翠色佛珠,乌发浓稠,脖颈处却镌刻着佛纹,莫名妖邪。实不相瞒,见过了无数的男人,如此好看的,我见的也屈指可数。
我得了一种怪病。
要得了男人才能治。
三岁那年,我被这场怪病差点要了性命。
三岁的时候一场怪病险些要走了我命。
后来还是命高僧救了我,说‘瑶’字压不住我的命数,给我改了‘爻’。
至此谁都知道余家姑娘得了个怪名叫余爻,取自六爻。
高僧在我身上下了咒,说这个咒只能护到我及笄之年
到了及笄之年,我需要一月与一次男人交合,而且是不同的男人,才能续命。
为了让我活命,母亲给我安排了一个身份——婚奴。
这是唯一不用入贱籍,也能体面的采取男人元阳的法子。
婚奴是大庆国的习俗,但凡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会请婚奴调教,以求日后疼爱娘子,夫妻和谐。
婚奴需要在婚前与郎君生活整月余,直到婚期前的最后一晚也要与婚奴同吃同睡。
虽然地位尊崇,但对于官家女子终究不体面,所以世人皆知婚奴妙手“爻娘子”,不知余家体弱多病的余小姐。
“啧啧”声在闺阁里漫延。
我脸色潮红,声音清媚娇软,像是猫儿似得。
终于从身上抬起了一张极其俊美多情的脸。
男人五官似妖,眉眼生得极为多情,肤白如玉,身上袍子大喇喇的敞开,完美健硕的身躯堪比凿过的玉石,喷薄性感,汗珠从锁骨蜿蜒而下,一双带水的薄唇笑眯眼看我,“爻娘可舒服?”
我用脚轻微踹了男人的肩,“世子力度太狠,日后对待你娘子可不能这般用力。”
提及娘子,男人眸光略微暗了一秒,但很快勾了勾唇,攀爬上身子直接搂上我的腰,“是我孟浪了。”
他薄唇含着我的耳廓,犹如猫儿舔舐,激起痒意,“让夫君好好补偿爻娘。”
说完,那修长玉白的大手就游上了我的腰。
我轻微哼哼两声,娇媚又可爱。
他听到声音,浑身的血都燃起来了,似是得到鼓励,更加卖力了。
谁能想到月余前,男人连男女交好之事是什么都不懂?
“爻娘,我真舍不得你。”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我望着这暖帐,没有太多情绪,而是等人睡着后,穿好衣物便往外头走去。
在外面候着的秦夫人一脸焦躁,见我出来,立马道,“爻娘子,如何?我儿他……”
“世子已经可以出师了,明日大婚定然稳妥。”
我说完这话。
秦夫人顿然大喜,连忙招呼着人给我备上厚礼,我收下说了些祝世子和未来夫人和美的吉祥话,便乘着侯府的轿子出了府。
回到了双喜楼。
我把赚到的钱交给了掌柜。
双喜楼是我开的,做的便是婚奴的买卖,如今俨然成了东京城最大的婚奴铺子。
龟奴铁金上前道,“爻娘子,来了单生意,对方指名让娘子你出马,但是这位客不肯透漏是哪家公子,但我估摸着来头不小,你看要不要接?”
我轻微一顿。
算算日子,我接秦世子这单也已经有月余,也该找新的男人采元阳了。
我端起旁边的茶水,“说说。”
铁金见有戏,立马道,“这位客告诉我,他们家公子眼看下个月婚期将至,却好端端的入了佛门,要不是家中阻拦此刻已经烫了戒疤,是他们家夫人以死相逼才劝下来的,那位客说了,不但要教公子黄岐之术,更要让他破戒还俗。”
我抿了一口茶,“赏金多少。”
铁金连声道,“千两黄金,再加十家铺子以及两个庄子。”
我轻微咂舌。
饶是我从业多年也没见过那么高的礼金。
算算距离高僧所指定的日子,还有三月余,过了三个月我就足足双十了,届时诅咒也就该结束了,等诅咒结束我便打算立女户,也该存点养老钱了。
我起身,为婚神上了柱香。
“告诉那位贵客,就说这单子我爻娘接了。”
铁金大喜,连忙应声。
当日,那位贵客就送来了百两黄金作为定金,派了马车将我接走。
到达府邸时,已是日暮时分,府邸占据半山腰,气派奢华,纵使我算是京都半个百晓通,也从未对这样的人家有过印象。
由一个嬷嬷牵引我到主厅。
并跟我交代,为了不让大少爷心存警惕,先让我假扮远方表妹进门,等熟络了再开展我该做的事。
我应着,但内心可不这么想,还有三日便是下一个采阳日,我必须三日便将那位大公子睡到手。
嬷嬷引着我见了府中的大夫人,了解情况后,便带着我前往前厅等待那位大少爷用餐。
等到暮霭深沉之际,眼见那满桌子的素菜都凉了,那位大公子才姗姗来迟。
日暮天黑,外廊尽是烛火通天,男人身影宽阔修长似松柏,一袭云白僧袍犹如浮云缥缈,长眉浓睫,一双犹如着日照金顶的雪山,清冷未消,五官深邃又凌厉,但腕骨处挂着翠色佛珠,乌发浓稠,脖颈处却镌刻着佛纹,莫名妖邪。
实不相瞒,见过了无数的男人,如此好看的,我见的也屈指可数。
但像眼前气质如此超脱特别的,这还是第一个。
戚夫人起身拉住了我的手道,“这位是你的戚表妹,戚爻,是从湘阴来的。”
男人目光未曾看过我一眼,径直走向餐桌,便享用素食,姿态优雅,慢条斯理。
空气僵持了三秒,大夫人有些尴尬。
我微微眯了眼。
“表哥……”我故作怯生的叫了一声。
我天生一把好嗓,叫起人来媚骨天成。
男人一顿,眸色依旧薄凉,“我已是了断红尘之人,还请施主唤我云空。”
犹如清泉冰凉之声缓缓而道,情绪疏离。
没差点把‘不熟’两个字刻脸上。
我未曾恼,反而轻笑,也没着急着逗弄他了,而是安安静静用起了素食。
男人吃的很快,不过几下便用完了晚饭,起身道谢,他便要离开。
我放下碗筷,并表示用好。
男人往外走。
我也往外走。
只见那门第之处,我眼眸掠过一抹流光,片刻便抓紧时机,整个人“啊”地一声娇软惊叫,人便轻轻飘飘朝着那清冷身影倒去。
男人未曾想过我竟然如此胆大,还没反应过来,那又娇又软的身子直直的倒在他的怀中,环抱住了他的劲腰,夏日衣料轻薄,柔软的酥胸轻微压住了他的躯体,肌肤相亲,他浑身的肌肉绷紧,一股激流猛烈的乱窜,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却用格外可怜的语气道,“表哥,我好像扭到脚了……”
那娇声婉转的声音,清媚又蛊人。
这明晃晃的勾引,看得其余嬷嬷女使都瞠目结舌。
萧烬下颔紧绷,面色铁冷,喉头轻微一滚,冷冷的吐字道,“放开。”
“不放,放了我就该摔着了,”我声音娇嗔,幽兰气息故意往他脖颈出吐了吐,男人身子一僵,我低低发笑,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云空大师是想眼睁睁看着表妹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