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事一把拉起她。这下,一动手就上升到私人恩怨了,程水情也自察到,想说个抱歉却发现这个干事越骂越起劲。“没有假条还躲在这里偷懒,问你是哪个班的又不愿意告诉我们,不情愿你别偷懒啊。”三个干事,两个干事换着口头攻击她。“你拽给谁看啊。”程水情呵呵两声,冷笑地看着她俩,想道歉的想法也在喉咙里也说不出来了,拨开捏住自己胳膊的手。沈宁远过来了。程水情忽略他径直走了。而后,三个干事重新凑到一起,另两个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程水情还没走远的时候,开始打起小报告。
“你在这里干什么?”
简冬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程水情的身后。
“前面太难闻了,不知道谁放了个屁。”
简冬荷:“……”
简冬荷还想说后面空气也没有多清新。
程水情不管这么多了,猫在后面鬼鬼祟祟,屁股又撅得高,她一把扯了简冬荷的袖口。
“什么时候结束?”程水情问。
“还没开始呢你急啥。”
还没开始正式入幕,程水情就已经在想退场了。
她东张西望,又回头瞄了好几眼。
看见一道身影踱步走入她的视线,她想叫住沈宁远,一刹那,
一道刺耳尖锐的口哨声划过天际。
程水情不得不去看那个吹口哨的人,操场上的人也都被吸引住。
这个时候,雨势有变大的迹象。
各班按照抽签顺序排队进场,程水情逼不得已回到原位。
虽然是彩排,但碍于班主任和巡查老师都在,每一波进行彩排的学生也是全力以赴势做最好。
程水情站在最外围一排女生里,认真的根据早操内容伸展身体,迈腿,该有的动作她一个都没有落下。
转过身面对学生会们的人,程水情也是努力做到最好。
她今天扎了干净的马尾,没有带装饰性的夹子,健康的身体做起这些动作幅度漂亮自信。
沈宁远轻轻地笑笑,站在人造草坪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第二波转过身的伸展运动,程水情一眼就瞧见了沈宁远。
发现沈宁远也在看自己,程水情咬唇想踩他一脚。
当学生主席就是好,什么好事都能先轮到他。
趁着没有人发现之余,程水情做了一个极其难看的鬼脸抛过去。
沈宁远没看见。
第一操结束,大家都退到人造草坪上休息。
后面还有三拨班级要彩排,李德军叫齐学生们,调整跑操队伍的整齐训练。
学生们:“……”
沈宁远随着一群学生走到四班,程水情坐在花坛边的石阶上,她抬头去看天,从刚开始闻到臭味,她的小腹就作痛。
跳跃运动一结束,那会儿算得上汗如雨下,痛的。
简冬荷将自己带来的矿泉水给了程水情,程水情已经没有力气喝了,道,“不想喝。”
简冬荷无奈将水拿回去。
沈宁远发现程水情不对劲,过来问,“你怎么了?”
程水情单手捂住小腹,摇头坚持道:“没事。”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去病号区休息。”
程水情仍然坚持,说道:“没事。”
沈宁远刚走开两步,就听见程水情无能狂怒:“谁放屁把我崩了。”
她叫天喊地,简冬荷想起些什么,捂着嘴在她耳边说道,“你是不是那个快来啦?”
骂骂咧咧的话静止住,程水情抱头更想即刻赴死,“你带了卫生棉了吗?”
“没有,我有纸巾,”简冬荷见状安慰程水情,“我去帮你借一张。”
简冬荷从自己班借到别的班,借到后害羞地跑回来塞到程水情的怀里。
女生之间都是惺惺相惜的,简冬荷对程水情是这样,程水情对姜云述也是这样。
巡查老师让高二的班级开始排练队形,安排了两个学生会的学生在旁边监督。
算到了日子,没算准时间。
洗完手再出来,高一部的跑操已经开始了。
程水情刚踏出一步,心情因为腹部疼痛而低落。
转角,沈宁远又刚好被她撞上,吓了一跳,任谁也一时半会儿平复不了。
程水情烦躁不安,此刻却也没有力气去和沈宁远计较了,她快步往操场走。
女生不断往前,汗水晕湿额前的发丝,天上还飘着薄薄的雨。
高二部开始第一遍跑操彩排,女生重新回到队伍中间。
跑得每一步,学生会成员都会在内道检查,有在其中浑水摸鱼的,发现就要记名。
程水情跑到一半下场了,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靠在石墩边,没有批准假条,学生会的干事们以为她是故意偷懒的,几个人走过来问她。
“有假条吗?”
程水情无力说话摇头。
“哪个班?”一个干事记录,另一个干事跑开去喊来沈宁远。
程水情也懒得多费口舌,无非就是扣日常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那个名单上面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干事:“?”
程水情缓过劲儿,扭头看到朝自己走来的沈宁远,身体不适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干事不可理解地认为这个女生,她低头去看女生的名字——程水情,无疑是在挑衅她。
“我问你是哪个班的!”
程水情将眼皮掀了掀,冷冷地不做任何解释,马上坐下来捂住肚子。
干事一把拉起她。
这下,一动手就上升到私人恩怨了,程水情也自察到,想说个抱歉却发现这个干事越骂越起劲。
“没有假条还躲在这里偷懒,问你是哪个班的又不愿意告诉我们,不情愿你别偷懒啊。”
三个干事,两个干事换着口头攻击她。
“你拽给谁看啊。”
程水情呵呵两声,冷笑地看着她俩,想道歉的想法也在喉咙里也说不出来了,拨开捏住自己胳膊的手。
沈宁远过来了。
程水情忽略他径直走了。
而后,三个干事重新凑到一起,另两个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程水情还没走远的时候,开始打起小报告。
那个时候,一中的学生会管理严格,人员也是成绩上游的人才能有空余时间能来报名。
蝉联三届主席的沈宁远话语权很大,加上性格问题,不走偏私所以内部人缘一直很好。
“就是她,故意偷懒,没有假条还拽得要死。”
“有多拽?”
“不会说话就跟个哑巴一样的。”
两个干事阴阳怪气地模仿程水情的表情,声音很大程水情不是聋子当然能听见。
程水情立刻转头回来,怎么受得了这破委屈,今天不跟她们来几百个回合算她没本事。
可是她真的没力气了。
猜到会发生这一幕的沈宁远,提前拿出一张签好的假条,“没关系的,我来处理,你们先过去吧。”
干事一:“她有假条?”
干事二:“那她刚才为什么不说。”
沈宁远怎么会告诉她们这也是刚补上的,他选择替程水情说话,“签过了,她不知道。”
知道沈宁远站在自己阵营里,程水情别提内心多爽了。
沈宁远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在众人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他摆出和煦的一笑,干事们被迷得眼睛不自然往别处看。
“我来负责假条一栏,你们去休息吧。”沈宁远说。
主席发话,干事们不会在争执不休。
看到几个干事吃瘪的样子,程水情放低姿态,真心和那两个干事道歉,“对不起,我态度不好,现在假条来了。”
程水情双手奉上,和刚刚判若两人。
干事更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她看上去很诚恳。
可是刚才阴阳怪气程水情的也是她们,程水情可咽不下这口气。
她正思考,沈宁远便问她:“哪里疼?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