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她才能藏起她低落的情绪。哪怕心口撕扯着疼,哪怕陆淮煦可能并不在意。当方岁宁忙完手里的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回到家里,陆淮煦已经睡下。她下意识帮他捻好被子,看着这张熟悉的俊脸,鼻尖止不住地泛酸。在林茉谣还没来前,他们曾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可是,怎么就再也回不去了呢?方岁宁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拿出笔,在随身携带的日程表上,再次划去一天。只剩下20天了。第二天,方岁宁醒来时,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开门声响起。
伴随着陆淮煦的声音:“那就麻烦了。”
方岁宁看过去,就见陆淮煦陪着林茉谣从主任室走了出来。
她目光一颤,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没啥麻不麻烦,举手之劳。”李主任应和着,领着林茉谣朝另一个地方去,“林同志,我带你去工作岗位。”
陆淮煦转身往外走,猝然对上方岁宁的目光。
不等方岁宁说话,陈晓梅倒是先开口替她鸣不平:“陆营长你这不厚道吧?一大早骑车送别的女人来医院,反而让自家媳妇儿这个点才自己走路过来。”
这话一出,气氛有些尴尬。
方岁宁压下喉中的涩意,到底还是不想闹得太难看:“你误会了,那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妹,是我托淮煦替我走一趟。”
“等会不是还要查房?你先去忙吧。”
方岁宁挤出一抹笑,将她打发走。
陈晓梅狐疑地看了一眼陆淮煦,这才离开。
她一走,陆淮煦就上前来解释:“岁宁,我早上见你睡得熟,就没打扰你。”
方岁宁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
她避开他的视线,掩下眼中苦涩。
陆淮煦对林茉谣格外上心这件事,一年了,她再迟钝,也在一次次被抛下后,渐渐习惯了。
可心口还是沉闷得很,像是压了一块百斤重的石头。
明明……他们才是夫妻。
“那就好。”陆淮煦松了一口气,拉住她的手,“岁宁,我过几天就向部队申请几天假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爸妈。”
“……好。”
想到老家的爸妈,方岁宁没有拒绝。
见她答应,陆淮煦安心不少,正要继续说时,方岁宁却把手抽出。
陆淮煦一愣,看了方岁宁一眼。
“不是部队很忙吗?你先去忙吧,晚上我们回家再谈。”方岁宁说着,先一步转身离开。
只有这样,她才能藏起她低落的情绪。
哪怕心口撕扯着疼,哪怕陆淮煦可能并不在意。
当方岁宁忙完手里的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回到家里,陆淮煦已经睡下。
她下意识帮他捻好被子,看着这张熟悉的俊脸,鼻尖止不住地泛酸。
在林茉谣还没来前,他们曾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
可是,怎么就再也回不去了呢?
方岁宁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拿出笔,在随身携带的日程表上,再次划去一天。
只剩下20天了。
第二天,方岁宁醒来时,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她心中疑惑,陆淮煦可不怎么做饭。
走出卧室,就见母亲郑月芳正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
郑月芳一见她,赶紧招呼道:“丫头,快来!妈刚熬好的鸡汤,趁热喝!”
“妈,你怎么来了。”方岁宁惊讶地走过去。
“这不,今早镇里有人要来市里,妈寻思坐个顺风车过来看看你。”
郑月芳说着,给她盛了一碗汤:“淮煦出任务了,他说你昨天忙到很晚才回家,就没叫你,让我和你说一声。”
方岁宁沉默,没有接这个话,舀了一勺汤喝下。
当即,奇怪的苦味令她皱着眉:“妈,这里面是啥呀?”
郑月芳面色神秘,小声道:“这里面妈特意加了给你求来的生子秘方。”
方岁宁握勺子的手一顿,无奈道:“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要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郑月芳显然不赞同:“你这孩子,这怎么就封建迷信了!”
“再说,你不趁年轻生个儿子,再过几年,可怎么拴住淮煦的心呐,淮煦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不知道有多少狐媚子盯着呢!”
听了母亲的话,方岁宁只觉刚才压下去的苦又涌上喉咙。
如果陆淮煦真的爱她,又哪里需要什么来拴住他的心。
如果陆淮煦不爱她,那她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只会蹉跎了自己。
郑月芳还在劝她:“乖女儿,你就听妈的吧,你都快二十五了,没个孩子,以后……”
方岁宁打断了她的话:“妈,我现在每天在院里都很忙,没心思想这些。”
郑月芳欲言又止,只催促她快喝:“好了,不说这些了,趁热喝。”
方岁宁拗不过母亲,只能强忍着不适,将这一碗不知加了什么配方的鸡汤灌了下去。
突然,她觉得一阵反胃,开始干呕起来。
郑月芬先是一惊,随后满是褶子的脸上透出惊喜。
“岁宁,你这不会是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