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也有些错愕,“哥儿也能参军吗?”“百花军是王爷掌管北境军后设立的,王爷说上阵杀敌不分汉子还是哥儿,凭本事说话。”林念想起男人一贯不按常理出牌,随即笑道:“确实像他能做出来的事。”“等一下。”小福突然道,“要是王爷不爱吃糯米,那公子包的粽子怎么办?”“我吃呀我吃呀,我特别能吃!”花月骄傲地拍了拍肚皮。林念思索半刻,“那在糯米里混一些粳米,也不会过分粘稠,怎么样?”小福道:“我去拿。”
端午节将至,往年殷呈在北境时,顶多是在餐饭上加个粽子,这节日便就算是过了。
他这样过,其他的北境军也这样过,没人觉得不对。
所以当林念知道殷呈没有正经过过一个端午节之后,就琢磨着与他过一个节。
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与殷呈已经订了婚,就算是相约出门,也名正言顺。
端午的头一天,林念戴着殷呈送的丑簪子在厨房做粽子。
花月和小福打下手。
花月大吃一惊,“什么,粽子竟然还有这么多馅儿的?那我以前吃的是什么!是——”
小福捂住他的嘴,“你是个小哥儿,不要动不动就说那么污秽的话。”
花月撇撇嘴,“人吃五谷杂粮,都是要拉臭臭的,为什么不让说。”
“把嘴闭上,不然不让你吃粽子了。”
“好小福,我不说了,我想吃。”花月问,“都有些什么馅儿啊?”
“豆沙,蜜枣,八宝,红豆,板栗,咸蛋黄肉粽……”
“啊啊不要说了,我要流口水了。”花月馋得不行,看一个食材都像是马上就能吃了。
小福好奇地问:“那你们在北境的时候,吃的都是什么粽子呀?”
“就糯米粽子呀。”花月说,“蘸着白糖吃,可好吃了。不过王爷不爱吃糯米,所以他的粽子都是我和洛冉哥哥吃的。”
林念磨豆沙的手一顿,状似不在意地问:“洛冉也是哥儿吗?”
“是呀,洛冉哥哥可厉害了。”花月说,“北境有一队千人的百花军,洛冉哥哥就是百花军的千户。”
小福大吃一惊,“北境军里还有哥儿吗?”
“百花军里全是哥儿。”花月说。
林念也有些错愕,“哥儿也能参军吗?”
“百花军是王爷掌管北境军后设立的,王爷说上阵杀敌不分汉子还是哥儿,凭本事说话。”
林念想起男人一贯不按常理出牌,随即笑道:“确实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等一下。”小福突然道,“要是王爷不爱吃糯米,那公子包的粽子怎么办?”
“我吃呀我吃呀,我特别能吃!”花月骄傲地拍了拍肚皮。
林念思索半刻,“那在糯米里混一些粳米,也不会过分粘稠,怎么样?”
小福道:“我去拿。”
林念垂下眼,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神,他问道:“花月,你可以讲一讲这个洛冉哥哥吗?”
花月不疑有他,侃侃而谈起来,“洛冉哥哥可厉害了,他带的百花军经常打胜仗。有一回炎汝半夜来袭城,洛冉哥哥只带了三百人,就把炎汝打得落花流水。”
“他……长得怎么样?”林念有些不自然地说,“我还没见过会武功的哥儿,有些好奇。”
花月道:“洛冉哥哥长得……嗯,和王爷差不多。”
林念还想问什么,小福已经回来了,他也不好多问了,专注的做起粽子来。
除了做粽子,林念还打了两个鸭蛋络子,给小福和花月一人一个。
饱满的鸭蛋装在彩线结成的络子中,挂在胸前,有祈福的意思。
不过这个络子是小孩子才兴挂的,所以他给殷呈做了一个艾草香包。
林念在给殷呈准备礼物,殷呈也没闲着。
镜衣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王爷您就打算送这些?”
殷呈说:“不好看吗?银楼的老板说好看极了。”
镜衣无语道:“人家做生意,好不容易来个冤大头,当然要把卖不出去的存货都拿出来了。”
殷呈虚心受教,“那什么款式才是哥儿喜欢的?”
镜衣从怀里掏出一叠册子,在殷呈面前展开。
“这是什么?”殷呈看着那本‘京城好物’问,“哪来的?”
“不重要。”镜衣道,“您看,这些都是当下京城最时兴的发簪头饰,这后面还有各类裙衫,照着买,准没错。”
“行。”殷呈把册子往怀里一揣,“我走了。”
“等等等。”镜衣拉住他,“王爷,还有一件事。”
“说。”
镜衣道:“之前冒充咱们王府的那个人,最近越来越猖狂了,打起金银头面的主意来了。”
“小酒儿。”殷呈唤了一声。
一个小侍子飞快窜出来,“王爷。”
殷呈扔过去一块金令,“拿着我的令牌,去商行把所有遭受损失的人都找来,领着他们去义阳王府找人。”
“是。”
“镜衣随我去义阳王府。”
“是。”
殷呈领着镜衣大摇大摆走进义阳王府。
义阳王听说殷呈来了,在心里暗骂了两句,忙到正厅迎人。
他脸上堆着笑,“贤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府上了。”
殷呈坐在主位上,“把你府里年轻的小厮都叫出来。”
义阳王心中不悦,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贤侄这是何意啊?”
殷呈微微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若是贤侄府上无人伺候,皇叔自然是愿意赠你几个小厮使使。只是你这般大张旗鼓,也不说作甚,让皇叔如何帮你呀。”
“赶紧的吧皇叔,晚了你可就惹祸上身了。”
柳氏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猜测,呈王今天上门,必然跟殷顺有关系。
他拉过义阳王,低声道:“王爷,他手中有百万北境军,咱们如今断不能与他交恶。”
义阳王胸腔起伏一阵,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跳了跳,“贤侄稍等,这便给你叫出来。”
“那本王就等着了。”殷呈补充道,“堂弟房里的莫要忘记了。”
柳氏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子,侍子会意,悄悄退下了。
殷呈将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这会儿反倒是同情起殷顺来了。
好歹是嫡长子,被父亲厌弃,被后爹算计,早就是大厦将倾之势,却毫无察觉。
蠢而不自知。
有柳氏从旁协助,义阳王府的小厮很快就有序的排成了一行,只不过这队伍极长,一眼望不到头。
义阳王在一旁冷笑道:“贤侄,我府上五百小厮,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位啊?”
这时,门房来报,“王爷,有人拿着呈王殿下的金令上门了。”
坐在主位的殷呈道:“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