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李玉瑶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这些……林皎月不甘心,却又没有任何立场去质问穆言衡。她回到自己的营帐,彻夜与医书为伴,不愿去想别的事情。翌日,穆言衡却怒气冲冲闯进来。他一把掐住林皎月的脖颈,将人提了起来。脚下悬空,喉咙又被掐着,林皎月喘不上气,挣扎着问:“将军,你……你干什么?”“你居然敢给阿瑶下药?!”穆言衡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死人。原来……又是为了李玉瑶。林皎月眼神黯淡,却还是解释:“我没有。”
林皎月脑中轰鸣了一瞬,紧接着就是不信。
纵使穆言衡不喜欢她,他们也未曾有仇,他怎会要自己死?
李玉瑶看出她的想法,幽声继续:“军营不可留女子,你在一日,他便要日日担心落人把柄,你的存在让将军很为难。”
林皎月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你不也是女子?”
李玉瑶倏然笑出声:“怎么,言衡哥哥没告诉你吗?”
“我与他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如今分别数年才得团聚,纵使你万般不愿我留下,言衡哥哥也不会舍得让我离开!”
他们……早就相识。
林皎月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狠狠掐住,无法呼吸!
最后,她落荒而逃。
……
校场外。
林皎月一眼就望到了众星捧月般的穆言衡。
他一身盔甲,坐立于校场上座,凛然如战神,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将军。
这时,周寒锡走了过来:“林大夫。”
林皎月回过神来:“抱歉,副将军,我没能劝听将军……”
“没事,以后我自己去说吧。”周寒锡将手中的长枪递给她,自然地揽过她的肩,“我来教你练枪吧,这样下次你就不会被困了!”
林皎月一怔,脑海里回响的却是李玉瑶刚刚的话。
这时,穆言衡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周寒锡落在林皎月肩上的手,眉头微皱:“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周寒锡愣了下:“同为男子,有何不行?倒是将军您将那李玉瑶一女子留在军中,才是不妥。更何况大楚律法有言:女子不得入军营。”
穆言衡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见状,林皎月连忙将周寒锡手臂拂下去,要开口缓和气氛。
却听穆言衡说:“阿瑶一事便当我徇私,待回朝后,我会亲自向陛下请罪。”
说完便径直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林皎月内心空荡荡的。
穆言衡向来铁面无私,从来没有为哪个人不顾军律。
就连当年发现她是女子时,也是说:“军中不养闲人,一年后倘若你对军营没用,到tຊ时候包庇你的林伯阳和你都活不成!”
那之后她不分昼夜苦读医术,每有战事必定会申请随军,这才换来了穆言衡的认可。
可如今李玉瑶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这些……
林皎月不甘心,却又没有任何立场去质问穆言衡。
她回到自己的营帐,彻夜与医书为伴,不愿去想别的事情。
翌日,穆言衡却怒气冲冲闯进来。
他一把掐住林皎月的脖颈,将人提了起来。
脚下悬空,喉咙又被掐着,林皎月喘不上气,挣扎着问:“将军,你……你干什么?”
“你居然敢给阿瑶下药?!”穆言衡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死人。
原来……又是为了李玉瑶。
林皎月眼神黯淡,却还是解释:“我没有。”
“那她怎么会喝了你的药就吐血?!”
“我写了药方,但药不是我熬的!”
穆言衡眼底尽是怀疑,但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扯着她手臂,朝外走去。
林皎月步子不比他的大,一路上磕磕碰碰差点摔倒。
直到帅帐。
穆言衡将林皎月甩在床榻边:“治好阿瑶,若她有事,本将拿你的命偿!”
扔下这么句威胁,就推开帐帘出去。透过帐帘,林皎月看着他的身影,眼底蔓延开无尽的酸苦。
很快,她收了情绪,为李玉瑶救治。
一个时辰后,李玉瑶缓缓睁开眼,看到林皎月,她有些失望:“你居然还没被赶走!”
林皎月的眼睛陡然睁大,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你是故意的?”
为了赶走她,李玉瑶居然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李玉瑶目光凶狠,一句话也没说。
林皎月只觉得荒唐,她神色复杂:“这又是何苦?你可知穆言衡早有婚约!”
而穆言衡的未婚妻就是自己!
她本姓安,原名安皎月,是兵部侍郎安家嫡女。
林皎月一直想告知穆言衡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一直未得机会。
谁知李玉瑶却一脸不屑:“那又如何?言衡哥哥说了,打完仗便立刻娶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