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种枯燥的场合,有她在身边,好像变得没那么无趣了。凤眸划过几许深思,宋晏容妥协,起身出去对成玉道:“让湛风跟着她。”阮眠眠眨眨眼。这意思是她自由了?她坐在原处没动,捧着茶思索去哪做点什么,没一会儿,雅间门被拉开。“小美人儿,我就说看着像你!”韩锦安不客气地进来。阮眠眠再次对他的自来熟感到失语,正想冷嘲热讽几句,她看见他身后的姑娘。纪青青一身利落劲装,眉目间透着英气,看见阮眠眠,友好地朝她笑笑。
周复前脚刚出去,阮眠眠后脚就从椅子上窜起来。
“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她声音差点变了调,“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怕什么。”宋晏容恣意地笑起来,幽幽开口:“你跟我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阮眠眠抿唇看着他。
男人浑身都透着散漫随意,望过来的漆眸含笑,整个人看起来像勾魂夺魄的妖魔。
她耳边回荡起他说过好几次的话——你的命是我的。
还未做出反应,宋晏容抬臂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
脸颊撞上他的胸膛,阮眠眠回忆起几日前险些失身,他用披风把她裹起来轻轻抱上马,那个怀抱前所未有的温暖,男人心跳强而有力。
同样的动作,让她大脑有一瞬的放空,甚至忘了挣扎。
宋晏容手自然环在她的细腰上,阮眠眠敏感地一颤。
街上叫卖声愈发嘈杂,她不自在地抵着他推了推。
宋晏容阖了阖眸,顺势直接放开她,端过一盘白灼虾推到她面前。
“饿了。”
阮眠眠会意,闭紧嘴不说话,一边给他剥虾一边琢磨。
宋晏容不近女色,应该还是清白身。
那他环住她的动作怎么那么自然??就像曾经发生过一样……
腰间他触过的地方莫名发烫似的,阮眠眠忍不住抬手,把窗子推得更大了些。
街边,两道熟悉身影闯入视线。
“青青~你就那么讨厌我?我早跟你说了,我是文人,不擅长骑马射箭,但我也努力学了啊,那日灵岳山,我不是猎了两只兔子吗?”
“文人?”纪青青白他一眼,毫不留情,“你看哪个文人像你一样,游手好闲,整日想着寻欢作乐?”
“青青,你这也太污蔑我了。”韩锦安故作可怜,“哪是我寻欢作乐?分明是京中这些小女娘,贪图我的美色,一看见我就想跟我寻……”
“韩锦安,你恶不恶心?”纪青青彻底受不了了。
“唉,青青,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呢?”
“……”
拌嘴声还在继续,阮眠眠微微拧眉,迟疑着问:“这韩锦安是真心喜欢人家吗?”
宋晏容朝tຊ窗外瞥了一眼,轻哂:“他?急切想证明自己魅力罢了。”
阮眠眠迅速理解,给韩锦安贴了个“海王”标签。
“但我觉得这姑娘是真的挺讨厌他。”阮眠眠点评完又道,“他不喜欢人家还这样,不是性骚扰吗?真喜欢也没这样的吧。”
宋晏容琢磨着那个陌生名词没吭声,阮眠眠递过去一小碟剥好的虾仁,继续嘀咕。
“要是碰见单纯腼腆的姑娘,整日被他这么逗弄,姑娘动心了接受他,他又……嘶。”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灾难。
宋晏容捏起一只虾仁塞到她嘴里,指腹若有似无蹭过她的唇。
“你心思都放在本世子身上就好了,”他语气揶揄,唇边漫过一抹玩味笑意,故意道,“他又不是你主人。”
阮眠眠:“……”
阮眠眠夺过那盘虾仁,泄愤般转眼间塞进嘴里大半。
宋晏容笑得胸膛直颤。
小野猫生气的模样真特别。
“世子爷,陛下传召,命您进宫一趟。”成玉声音在雅间外响起。
四目相对,阮眠眠直摇头:“宫里我就不去了吧。”
宋晏容静看她半晌,说不出的感觉笼在心头。
今日这种枯燥的场合,有她在身边,好像变得没那么无趣了。
凤眸划过几许深思,宋晏容妥协,起身出去对成玉道:“让湛风跟着她。”
阮眠眠眨眨眼。
这意思是她自由了?
她坐在原处没动,捧着茶思索去哪做点什么,没一会儿,雅间门被拉开。
“小美人儿,我就说看着像你!”韩锦安不客气地进来。
阮眠眠再次对他的自来熟感到失语,正想冷嘲热讽几句,她看见他身后的姑娘。
纪青青一身利落劲装,眉目间透着英气,看见阮眠眠,友好地朝她笑笑。
“你好,我叫纪青青,我们见过。”
阮眠眠微怔,灵岳山那日一同狩猎,她们照面都没打上,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
“叫我眠眠就好。”阮眠眠回以微笑,看着二人的眼神有些古怪。
纪青青不是很讨厌韩锦安吗,怎么还跟他一起过来。
韩锦安摇着手里折扇,桃花眼中满是得意:“我看阿容从酒楼出来,顺着往上一看就看见你,我厉害吧?”
阮眠眠:“……”
韩锦安继续道:“没猜错的话,阿容今日是跟周大人在此议事吧?小美人儿,阿容连这么正经严肃的场合都带着你,对你真是……”
“大冷天的,你这样扇扇扇,不冷吗?”阮眠眠盯着他被扇得不断飘动的两缕龙须刘海,猝不及防开口。
韩锦安面色一青,纪青青笑得前仰后合:“让你耍帅!”
说罢,她坐得离阮眠眠近了些,“好犀利,好久没见人这样怼过他了,好爽。”
纪青青郑重握住阮眠眠的手:“讨厌韩锦安,我们就是好朋友!”
说实话,阮眠眠挺佩服她的。
平心而论,韩锦安皮相生得好,虽看起来风流多情,却是不折不扣的翩翩公子,很少有人能招架住。
要不是阮眠眠看过原书先入为主,恐怕也会被他唬住。
纪青青注意力都在阮眠眠身上,她颇有兴趣地看着阮眠眠,直截了当开口:
“三年了,我头一次在阿容哥哥身边见到女人,希望你不会感觉到冒犯。”
阮眠眠微怔,倏尔一笑。
“与其像别人一样在暗处观察打量我,我更喜欢你的直接。”
纪青青一听更开心了,更直接更冒犯的话脱口而出。
“哎,京中传言沸沸扬扬,都说他是断袖。你跟他这么久了,是知情人,能不能给我说说,阿容哥哥那方面到底有没有问题?”
阮眠眠一噎。
纪青青自顾自道:“他戍边十年,有传言说,他在战场上不小心伤了那处,真的假的?”
腰间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仿佛又烫起来。
阮眠眠抿紧了唇。
这……她要怎么帮他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