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行眉目一瞬染上了冷意,他左手举着听电话,垂在身侧的右手不禁蜷起紧握住,手背上青筋暴起,绝对生气,面部阴沉。他没想到温浅予撞的车居然是程一的车。他根本就想不到!该死!心里骂了粗话。周亦行已经气的咬牙,想要冷静冷静不下来,人有些暴躁戾气。他现在后悔送了温浅予车,他是脑子有病了才想着把自己不开的车送人!下午他出门手机没带,等回来一趟取手机就看到九个未接电话,都是温浅予打的。周亦行打过去,听到温浅予的哭腔。
当时周亦行吃惊的坐起来,脑仁里还有点头疼欲裂。
第一时间他就知道酒后乱性犯了错。但周亦行毕竟不是年轻毛躁的小伙子,没有慌乱无措,更没有大惊小怪愤怒恼怒的指责对方。
缓过来后,他很冷静的问温浅予叫什么名字。
她为什么在他的房间里?
温浅予也喝了酒,看样子她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周亦行睡到了一起。她眼泪汪汪,头发凌乱又面色苍白紧抱着被子安静掉眼泪的样子,让周亦行不忍苛责什么,甚至是有了点怜惜。
周亦行其实对温浅予有一点点印象。
新人培训那一周,公司安排在一家酒店会议室进行的,那天他有事也去了那所酒店谈事,下午要回公司处理要紧事情他走的急,在大厅走廊撞到了温浅予。
当时,温浅予手机被周亦行撞到掉进水池里。
自然,周亦行要负责任。
他是要赔人家手机的。
周亦行道歉完,安排秘书给温浅予买一款新手机,几天后又让秘书送了温浅予一套知名品牌的护肤品,算是一种道歉补偿。
之后,周亦行跟温浅予之间并没联系,一面之缘后也就忘了温浅予这个人。
周亦行只知道温浅予是公司今年刚招进来的实习生,本市名校毕业的,还没正式入职。
两人认识的经过大概是这样,除了酒会醉酒那天晚上的意外,后来他们碰见,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再后来,他们认识,见面。
再再后来,两个人都难以控制的又上了床,难说谁主动。
跟温浅予的事,周亦行没敢告诉程一,他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也想过给温浅予这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笔钱利落打发了。
可每次跟温浅予见面,他又很难控制的了。
温浅予的独特,周亦行忘不了。
他承认,他有些迷恋温浅予的味道。就像上周在他办公室,他跟温浅予激烈的滚了整个办公室。他的办公桌,沙发,窗台,休息室的床。
他抱着温浅予到处走动。
两人疯狂而刺激。
……
不知道周亦行这会儿想到了什么,亦或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程一忍痛难过说:“周亦行,我以为我爱你,而你更爱我,我也以为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结果呢。”
结果证明这是个笑话。
若沈襄知道,估计头都能笑掉了。
程一忽的苦笑起来,低低呢喃:“周亦行,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还是出轨了,背叛我。”
周亦行眉目一瞬染上了冷意,他左手举着听电话,垂在身侧的右手不禁蜷起紧握住,手背上青筋暴起,绝对生气,面部阴沉。
他没想到温浅予撞的车居然是程一的车。
他根本就想不到!该死!心里骂了粗话。
周亦行已经气的咬牙,想要冷静冷静不下来,人有些暴躁戾气。他现在后悔送了温浅予车,他是脑子有病了才想着把自己不开的车送人!
下午他出门手机没带,等回来一趟取手机就看到九个未接电话,都是温浅予打的。
周亦行打过去,听到温浅予的哭腔。
他问怎么回事,温浅予吓的哭哭啼啼,说话都不利索。事情说完,周亦行还安慰了半天,说不用担心,他会想办法解决。
但他没想到,温浅予撞的是程一车。
温浅予撞的还是他的女朋友。如果说车是程一自己的车还好办,可车是程时的。
程时,程一哥的车。
程一这个哥哥有多护他的妹妹,周亦行最清楚不过。如果让程时知道了周亦行出轨,后果真的很严重,不说别的,他跟程时的兄弟情都难以维持住。想到这儿,周亦行心口都隐隐钝痛起来。
现在该怎么解决。
好好想想,得想一想。
周亦行掐了掐眉心,他试图先镇定冷静,想好措辞说话。
他坐到床上,语气极尽柔软低声下气。
“不是程程,你以为的是对的,没有错。你爱我没错,我也更爱你也没错。不是你以为,是真的爱你。宝贝,你要相信我,你知道,我真的很爱你。程程,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程一摇摇头:“晚了。”
出轨了就是出轨了,没什么可解释挽回的了。真的爱她,他怎么会出轨?还是说,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风流成性,管不住自己。
这么一想,以前一些事就有了解释。
难怪陈秘书每次见到程一都会眼神躲闪,不敢直接看她。程一去公司找周亦行问他在不在公司时,陈秘书都回答含糊。
程一还奇怪有次快下班直接去周亦行办公室找他,陈秘死活拦住就不叫进,讲话支支吾吾的。
估计,温浅予那时候就在周亦行办公室吧。
她进去当然不方便。
说不定两人正缠绵的火热激烈,够讽刺。
想清楚,程一向来果决:“周亦行,我们结束了。就这样吧。”
是就这样吧,不是再见。
一句话,终止了两个人的恋爱关系。
干净决绝,到此为止。
周亦行心神一凛,他就怕是这个结果。程一做事有多决断周亦行是知道的,他接受不了要失去程一。
周亦行赶紧打过去,电话没人接,再打就不通了,很明显他的号码被程一拉黑了。
周亦行顿了一秒,脸色阴沉难看的要命,他倏的起身猛的把手机砸到床上,手叉腰用力狠踢了一脚到衣柜上,心口怒火攻心。
稍缓,周亦行打给随行秘书:“我有事先回去了,这边客户你先跟着处理,有什么事再跟我联系。帮我订张今晚的机票,越快越好。”
不等秘书反应,电话就挂了。
周亦行澡也不洗了,一刻都等不了,他赶紧收拾了东西急匆匆出门赶去机场。
当晚十一点的机票,在飞机上坐下来时,周亦行又疲又累,满眼焦虑,从来没什么事让他慌不择乱的紧张无措过。
除了程一。
秘书给周亦行定的头等舱,空姐走过来见周亦行闭着眼睛脸色不好,她关心问一句:“你好先生,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亦行睁开眼睛,礼貌应:“谢谢,我没事。”
他把脸朝向窗口,眼睛又闭上。
空姐不便再多打扰,又多看了一眼这个眉目英俊矜贵的男人,随后离开。
飞机抵达时,刚过了两个小时。
周亦行天一亮就去了程一家,他昨晚在车里坐了一夜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一夜没睡。
等熬到七点多一点,周亦行才掐了烟升了车窗下车。他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汗湿了又干了,衬衫现在已经皱的不像样。
七点多,程一应该醒了吧。
敲门时,周亦行有些犹豫,他还是敲了。
程一几分钟后披头散发出来,一看到是周亦行身体一滞,她眼睛都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