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满了男女老少,都是庆淮渡那边的亲戚。庆淮渡坐在主沙发上,看到她仿佛换了个人一般,顿时怔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庆薇薇也愣住了,随后惊奇地跳起来跑上前。“妈,你这是出去shopping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周芸禾没理会她,将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放在鞋柜上,朝客厅里的那些亲戚一一打招呼。大姑看着柜子上堆满的名贵购物袋,笑着开口。“芸禾这是逛街去了?果然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听说你连家务都不做了,这是要专心当阔太太了。”
房间里的空气一时凝固了。
庆淮渡沉默地盯着文件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片刻,才伸手接过。
他却翻都没翻,就随手朝旁边一扔,不甚在意地开口。
“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这次我就当你是在开玩笑,不和你追究了。”
“不过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了。”
说完,他转身直接走进了衣帽间。
周芸禾独自站在原地,几乎被窒息感淹没。
庆淮渡总是这样,毫不在乎她的想法。
在外面当了老板,在她面前也总是高高在上,傲慢至极。
庆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妈,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学年轻人博眼球的那套?”
周芸禾一顿,心口漫起丝丝缕缕的苦涩和心酸。
连她抚养了二十年的亲生女儿都不理解她,甚至也觉得她在故意胡闹。
在这个家里,她的想法从来都是最不重要的。
周芸禾没多说什么,只是将离婚协议书收了起来,换了衣服直接出门。
跟谁也没打招呼。
这些年,她守在家里,天天一身油烟味,衣服也都是几年前买的基础款。
庆淮渡赚了钱,她也都攒下来用在对女儿的培养上。
换来的却是所有人的嫌弃。
现在,她只想好好补偿自己。
周芸禾去商场逛了几圈,衣服、首饰、香水、化妆品……
只要她看中了,就直接买下。
而后她又去做了美容,还烫了个时兴的卷发。
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时,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年轻了十几岁。
下午,周芸禾神清气爽地拉开家门,却对上了客厅的十来双眼睛。
沙发上坐满了男女老少,都是庆淮渡那边的亲戚。
庆淮渡坐在主沙发上,看到她仿佛换了个人一般,顿时怔住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庆薇薇也愣住了,随后惊奇地跳起来跑上前。
“妈,你这是出去shopping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周芸禾没理会她,将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放在鞋柜上,朝客厅里的那些亲戚一一打招呼。
大姑看着柜子上堆满的名贵购物袋,笑着开口。
“芸禾这是逛街去了?果然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听说你连家务都不做了,这是要专心当阔太太了。”
周芸禾唇边的笑意顿时凝固。
她正要开口,就听姨妈嗑着瓜子接了一句。
“芸禾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有那闲心闹离婚吧,哈哈哈……”
亲戚们哄堂大笑,像看马戏团的猴子一样看着周芸禾。
周芸禾呼吸一窒,下意识看向庆淮渡,满心都是不可置信。
他不将离婚的话放在心上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当成笑话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讲?
她身旁的庆薇薇也笑着说:“姨妈,我妈那是想寻求我爸的关注呢,估计是霸总小说看多了!”
三舅爷冷哼一声。
“博什么关注!女人就应该在家做家务带孩子,那些心思是狐狸精才有的,不可取!”
周芸禾视线扫过那一张张或讥讽或眼红的嘴脸,忍着情绪抽出手。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庆淮渡,一字一顿认真地说:“离婚的事,我没在开玩笑。”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庆淮渡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你说什么?”
那些亲戚反应过来,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劝。
“芸禾,淮渡可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男人,对你又好,你干嘛想不开要离婚哪?”
“是啊,这么完美的男人都不要,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自己只是提了离婚,竟然就被安上了出轨的罪名?
周芸禾气极反笑:“这话你该去问……”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周芸禾就在门边,皱了皱眉,转身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孩就踩着高跟进了屋,高傲地看着周芸禾,示威一般宣告。
“我怀了庆淮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