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侧妃!!”……重新睁开双眼时,时辰已经是傍晚。孟若锦入眼便看见沈鹤知担忧的神色,沈鹤知拧眉:“若锦,你怎么样?”可孟若锦只是红着眼怔怔望着他,一刻也不曾移开。良久,她忽地哑声开了口:“难道真的是我?”“你说什么?”沈鹤知不解看她。孟若锦却是低下头去,伸手捂着脑袋,五官紧皱,分明在昏倒前,她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了很多熟悉的片段,为什么现在她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手札……孟若锦反应过来,当即抬眼便问:“我的手札呢?”
就连这字迹竟跟她也一模一样!
手札啪地落下,一些杂乱的记忆闪烁不定,仿佛有什么要在她记忆深处冲破禁锢迸发出来……
“侧妃?你怎么了!”
秋兰当即过来扶住了孟若锦,眼里满是担忧。
孟若锦脑袋胀痛,脚下发软,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直觉胸口郁结,有一股气冲出,她直接吐出一口暗红色血迹来,眼前一黑,便再无意识。
“侧妃!侧妃!!”
……
重新睁开双眼时,时辰已经是傍晚。
孟若锦入眼便看见沈鹤知担忧的神色,沈鹤知拧眉:“若锦,你怎么样?”
可孟若锦只是红着眼怔怔望着他,一刻也不曾移开。
良久,她忽地哑声开了口:“难道真的是我?”
“你说什么?”沈鹤知不解看她。
孟若锦却是低下头去,伸手捂着脑袋,五官紧皱,分明在昏倒前,她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了很多熟悉的片段,为什么现在她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手札……
孟若锦反应过来,当即抬眼便问:“我的手札呢?”
她要仔细确认一下。
很快,秋兰跑着去将书房里的手札拿了过来,孟若锦伸手接过,开始认真翻找。
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身侧,沈鹤知眸底愈发复杂的神色。
沈鹤知定定盯着她,许久才问:“你在看什么?”
然而沉浸在其中的孟若锦并未回答他。
沈鹤知没有打扰她,安静等在一旁,然而蜷缩的手却带着些许紧张。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刻的孟若锦是十五岁的孟若锦。
沈鹤知更知道,这个时候的孟若锦,一心想要的是——回家。
即便他不清楚她的家到底是在哪儿,但他清楚,她会用尽一切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法子去找她所谓的回家路。
比如,她会找钦天监去问特殊星象是何时;又比如她会在雷雨交加的天气冲出去,试图被雷电打中;还比如,她会不顾一切寻死……
这些都是十五岁的孟若锦做过的事。
沈鹤知曾经问过她为何要做这些事,她告诉他:“因为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不属于这里,我想要回家。”
那些话,沈鹤知并不十分明白。
可他心里却是涌现着前所未有的慌意,他害怕孟若锦真的找到了她想要的回家路。
而这一切,在他主动向将军府求娶她时,再也没有出现。
孟若锦在一次醉酒时曾跟他说过:“为了你,我可以不回家,我愿意为你留在这里,留在这个世界创建属于我们两个自己的家。”
从那一刻开始,沈鹤知就知道,她选择了他。
也就是从那以后,孟若锦开始认真学习着贵女的礼仪,学习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而沈鹤知对此虽然表面不露声色,心底却是开心的。
那时的沈鹤知只是觉得她会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如今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过后才后知后觉明白,其实在那时,自己就已经对孟若锦动了心。
只是后来的种种,皆出乎意料。
后来在得知孟若锦失忆时,沈鹤知心里第一时刻是庆幸的,他想着或许她忘记这一切后,两人还能重新开始。
可现下看来,却并非如此。
沈鹤知思绪微沉几分,忽地开口:“若锦,孤那里还有你以前的手札,或许看了那些,能对你恢复记忆有用,孤让人给你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