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生站起来,理直气壮道:"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只是在教育我的儿子,我要让他知道门当户对有多重要!"他无奈地闭上双眼,"难怪当初我母亲挑中了你,你们的脾气秉性真的如出一辙,只是有一点不同。"傅青云望着顾莲生一贯冷冷的目光,不带感情地接着说道:"我父亲这辈子都深深爱着我母亲,他甘愿被支配,而我永远都不会爱你,只是遂我母亲临终的愿,娶了你罢了。"顾莲生神情微动,紧咬牙关,"我知道,你心里一直爱着那个严岺,所以才那么恨我,但我告诉你傅青云,那个女人说不定早死了!你这几年偷偷找她,别以为我不知道!"
柳子森深深地看了眼脸色铁青,面目略显狰狞的顾莲生。
他好心提醒道:"傅夫人,作为外人,我可能没资格说什么,但是我想告诉您,我没见过霆瀚如此感性脆弱,您的做法成功把他越推越远了,这是您想要的嘛?"
随即他点头道别,追到街角,试图找到傅霆瀚的身影。
还在屋内站着的傅临风横眉瞪着顾莲生,手中的拐杖敲得地板直响,厉声喝道:"顾莲生,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对他做了什么?霆瀚从没这样过!"
她默不作声,胸口上下起伏,暗示着内心的极不平静。
傅青云叫来鲍叔,轻抚父亲的背,"爸,你先上去休息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他又看向鲍叔,叮嘱道:"鲍叔,你扶我爸上去,让他喝碗安神汤。"
傅临风闻言冷哼了一声,被鲍叔搀扶着回房。
傅青云眼神有点冷,"解释一下吧。"
顾莲生站起来,理直气壮道:"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只是在教育我的儿子,我要让他知道门当户对有多重要!"
他无奈地闭上双眼,"难怪当初我母亲挑中了你,你们的脾气秉性真的如出一辙,只是有一点不同。"
傅青云望着顾莲生一贯冷冷的目光,不带感情地接着说道:"我父亲这辈子都深深爱着我母亲,他甘愿被支配,而我永远都不会爱你,只是遂我母亲临终的愿,娶了你罢了。"
顾莲生神情微动,紧咬牙关,"我知道,你心里一直爱着那个严岺,所以才那么恨我,但我告诉你傅青云,那个女人说不定早死了!你这几年偷偷找她,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听到这话,只是冷淡地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抛下一句:"我不想跟你吵,从今以后霆瀚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你要是再插手,别怪我跟你离婚!"
顾莲生苦笑一声,目若寒霜地盯着他,厉声道:"傅青云,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还有我的儿子我管定了,他什么都要听我的!你们要是想联手对付我,放马过来!"说完她就上楼了。
厅内灯火通明,傅青云却感觉周围一片灰暗,他一下子瘫坐下来,整个人看上去老了许多,嘴里念叨着,"如果当初执意娶岺儿,日子该有多幸福……"
柳子森跑遍了好几条街,终于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了倚靠着墙壁的傅霆瀚,他气喘吁吁地走上前,咽了咽口水,说道:"霆瀚,我送你回去吧,我想……陈芷文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他冷笑了一声,"出现了能改变什么?"
柳子森抿抿嘴,看着他颓然的样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消极?你既然敢跟傅夫人对抗,就不敢重新追回陈芷文嘛!"
傅霆瀚目光幽深,看向远方,声音悠远,"我怕……怕再一次靠近她,会带给她更大的伤害,伤害到她想保护的人。"
柳子森无奈地深吁一口气,一同倚靠着墙,"至少我和宇恒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只要你敢,我们就护你到底。"
他感激地看了柳子森一眼,声音异常脆弱地说道:"可我现在把她弄丢了,她不见了。"
柳子森拍拍他的肩,"她会出现的,她也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我陪你一起等她。"随后他陪同傅霆瀚一起回到了傅宅。
深夜的地下室格外清冷,仿佛有一阵阵阴风从地下更深处传来,刺穿了人的肌肤。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身旁只有一部破碎的手机和一根快燃烧殆尽的蜡烛。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昏暗的光里露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好看的丹凤眼里满是心疼和担忧,走到角落处蹲下,轻声说道:"芷文,没事了,我带你上去吧。"
陈芷文依然蜷缩着,目光空洞,沙哑地应着:"好,谢谢你,费楠。"
说着便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从学校请假出来后,她不顾双腿的疲软,使劲地跑,漫无目的地跑,直到累瘫跌坐在地上,遇到了刚回国的费楠……
费楠扶着她单薄的身躯上楼,把她安置在沙发上,递上一杯热茶。
他坐下后,看陈芷文一副憔悴的模样,既气愤又心疼,"芷文,你要是想对付顾莲生,我帮你!我费楠怕过谁!"
费楠是陈芷文的高中好友,只是性取向不同,在学校常常受到嘲讽和辱骂,陈芷文挺身而出,护了他三年,两人成为特别好的朋友,高中毕业后他就出国了,两人联系也少了。
但陈芷文不知道的是,费楠的父母在国外是大企业家,规模比傅氏还大,只是还没在国内立足,手伸不了那么长,费楠这次回来就是开展国内业务。
陈芷文怔怔地看向他,无助地说道:"可我太弱小了,我根本没有和她对抗的能力,我也不能连累你们。"
费楠还没说话,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对视了一下,不知会是谁深夜造访。
陈芷文神色慌乱,忙问:"是不是他找来了?"
他知道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在带陈芷文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彻底了解整件事的原委。
费楠摇摇头,叹息道:"该来的躲不掉,你不可能逃避一辈子,我去开门,你好好坐着,不要怕,有我在。"
门开了,严宇看着眼前的费楠,没有过多的惊喜,像是早已知晓,他一得到风声就开着跑车过来,外套也没穿,嘴唇微微发青。
费楠只觉一股凉意袭来,淡淡地问道:"你谁啊?"
严宇笑了一下,往里瞄了一眼,看到了他想找的人,"你不认识我,里面的人认识,你放心,我不是她想躲的那个人。"
费楠疑惑地往后看了一下,陈芷文看到来人,先是一惊,随后示意让他进来。
严宇走进去,环顾四周,屋内是欧式装修风格,头顶价格不菲的水晶吊灯,墙上被拍出天价的壁画,还有这不俗的陈设。
他不由感叹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有高人护着你。"
陈芷文没有理会他奇奇怪怪的话,有气无力地问:"你来做什么?"
严宇这才低头,看到她面容憔悴,双目无神,心里揪了一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她摇摇头,不作答。
严宇见状,便说道:"你放心,傅霆瀚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只是……想来确定你安然无恙,只要你不想,我就不会告诉他。"
陈芷文抬头看着高深莫测的严宇,疑惑不解,"为什么帮我?我们只见过两次,如果你只是觉得我和你心里那个人神貌相似,我劝你还是别来招惹我,我不是什么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