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辞立刻朝他拜了一拜:“陈尚书这么着急回去,是要去给令公子寄信么?”陈尚书是铁青着脸出的太和殿。气走了陈尚书,盛挽辞也打算回去,没走几步,就被叫住了。“盛大人留步。”来人是萧谌身旁的一个小太监,满脸的谀笑,“这是陛下吩咐,专程给您拿的祛风寒的药。”盛挽辞一愣,还没来得及接过来,就被一只手抢先了一步。沈执川手里拿着那药包,神色沉沉:“陛下对盛大人,倒是挺上心。”“王爷这话是说笑了,皇上对朝廷群臣都是一视同仁,更何况盛大人为官品行端正,处处心细留神的,倘若大人当真是染了风寒,那朝中可是少了一廉明之人啊。”
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这老东西是在念经,而萧谌也是一如既往的懒散,直接不管不问,最后只丢下一句交给摄政王处理便结束了早朝。
陈尚书铩羽而归,临走前不忘狠狠瞪了一眼盛挽辞。
盛挽辞立刻朝他拜了一拜:“陈尚书这么着急回去,是要去给令公子寄信么?”
陈尚书是铁青着脸出的太和殿。
气走了陈尚书,盛挽辞也打算回去,没走几步,就被叫住了。
“盛大人留步。”
来人是萧谌身旁的一个小太监,满脸的谀笑,“这是陛下吩咐,专程给您拿的祛风寒的药。”
盛挽辞一愣,还没来得及接过来,就被一只手抢先了一步。
沈执川手里拿着那药包,神色沉沉:“陛下对盛大人,倒是挺上心。”
“王爷这话是说笑了,皇上对朝廷群臣都是一视同仁,更何况盛大人为官品行端正,处处心细留神的,倘若大人当真是染了风寒,那朝中可是少了一廉明之人啊。”
这小太监是萧谌身边的近身太监,自然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话说的尤为漂亮。
而盛挽辞察觉到沈执川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这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她心下清楚这是小太监找的借口,但是在沈执川听来便是,她和萧谌确实扯上了关系。
“微臣多谢皇上的挂念。”
只见盛挽辞轻叹了一口,对着小太监点点头,又侧过头看向了沈执川。
“这夏公公方才所言倒是有理,更何况,这朝堂之内有皇上的看重,微臣也自当欣喜,更为皇上卖命了。”
盛挽辞这话,不过是在提醒沈执川,自己只有被皇上看重,日后才能在朝廷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才能帮他办成更大的事情。
两人就此对视了一眼,看着盛挽辞明眸盯着自己,并不像是心虚的样子,沈执川那冷冽的面容才稍稍放缓。
也不知道他信了没,盛挽辞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如此的话,大人且先上轿撵吧,今日本就寒风凛冽。”
沈执川多疑,盛挽辞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人心底还留存疑虑,可说到底没有什么证据,便只能含糊过去了。
“多谢王爷关怀。”
盛挽辞淡淡开口,又对着小太监点点头后,这才转身上了轿撵。
小太监今日就是来给盛挽辞送药,跟沈执川也没什么好说,见状也施礼转身离开。
而直至周围没有旁人了之后,沈执川赶忙将那药膏打开放在鼻前嗅了嗅,又查看了片刻,再确认无异常后,也跟着上了轿撵。
虽说当下这轿撵不小,可挤进来了两个人,一下子变得拥挤的很。
盛挽辞此时坐在角落,见沈执川直接落座在她的身侧,原本还算是放松的身子瞬间绷紧。
“你何时受了风寒?皇上了如指掌,却将我瞒的这般好?”
听到这话,看到沈执川那淡淡的关切中夹杂着明显怀疑,盛挽辞心中苦笑了一声,袖口内的手掌握紧。
“微臣也并未有什么风寒,大抵是今日在朝堂上的时候,虚掩着咳嗽了两声,皇上便以为如此了,不过……”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盛挽辞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了几抹笑容。
“不过这终归是好事儿,如此,我能为王爷做的事情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盛挽辞的后颈已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如今,萧谌差人送来了药材,沈执川就如此怀疑。
倘若这人发现了她同萧谌已然有了交欢之事,那会如何?她会落得怎么样的死法?
怕是连人彘都是便宜了吧……
见沈执川目光不悦,依然没有开口的意思,盛挽辞只能佯装着镇定。
轿撵已然离开宫中,外面也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可轿撵内的气氛却越发冰冷僵持。
而就在此时,感觉到轿撵停下,盛挽辞深吸一口气,跟着便听见了外面传来一侍女的声音。
“奴婢斗胆叨扰,不知摄政王可在轿撵之内?”
听到这话,沈执川肃杀的气焰收敛几分,冷冷的应了一声。
“何事?”
“回王爷的话,二小姐已然在校场等着王爷您了,特让奴婢过来传个话。”
知道沈执川今日于沈栀有约,可未曾想竟然这么及时。
盛挽辞的脊背稍稍放松,佯装着有些失落的开口。
“王爷去吧,不是约好了要教二小姐策马?不要让二小姐等急了才是。”
沈执川自然看到了盛挽辞脸上的失落,那原本有些失衡的情绪,这才缓解了不少。
他欠身走出轿撵,掀开帘子之前,控制不住捏住了盛挽辞那小巧的下巴,粗劣的指腹轻轻碾了一下。
“既然贪了凉,便早些回去府邸休息,晚些,本王会给你送去更为名贵的药。”
即便盛挽辞此时为男子装扮,可仍旧掩盖不住那优越的模样。
更何况,这男装褪去之后,沈执川最为知道眼前这人本来是何面目的……
看着盛挽辞红唇微启,眼角泛红的模样,沈执川的心情更好了些。
“毕竟大人的体质如何,皇上也不慎明确,本是好心,别再办了坏事。”
话音落下,沈执川便直接跳下了轿撵,留着盛挽辞独自坐在椅子上面,心脏狂跳。
她当然明白沈执川方才那话里面的意思,不过是再度的耳提面命,让她认清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罢了……
不知是不是她这两天心思太敏感,她分明记得沈执川对她该是主人对狗的情绪,可方才她分明看出了他眸子的灼热,一闪而过。
是错觉么?
“大人?我们现下去哪儿?”
轿撵外的侍从开口,让盛挽辞回了神,轻轻咳嗽了一声,找回了平日里的声线。
“回府,我有些乏了……”
“是。”
感觉到轿撵再度晃动了起来,盛挽辞将后脑抵住,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
她在沈执川身边多年,是懂得全然听从和服从命令,说句讽刺的话,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只是如今,萧谌也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有了制衡她的手段。
这两个人就像是各自抓住了她的一条手臂,拼命的朝着两边扯,指不定哪一日,她真的被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