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关心的从来就不是他拿给他们多少钱,而是他有没有心!贺泽铭淡漠的神色看她时,却透着莫名。“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突然之间闹什么?拿着,我明天还要早起出任务。”说完,他直接将钱放在了桌上,转身就去洗漱了。总是这样的。孟云淑的怒火,孟云淑的情绪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没有任何反应。前世,孟云淑还认为这是他情绪稳定。可现在她明白了,是他压根就不在意。他从不在意她的喜怒哀乐,所以才会不动声色。心口如同压了一块大石,闷堵得孟云淑几乎喘不上气来。
次日清早。
孟云淑醒来时,贺泽铭已经不在家,家里只剩下她和贺霖。
贺霖才五岁,正是活泼好玩的时候,床上地上,他的玩具书本扔得到处都是。
孟云淑正准备收拾满地狼藉。
冷不防,耳朵上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子重重击了一下。
转身看到贺霖手里的石子,孟云淑下意识冷斥:“贺霖!妈妈跟你说没说过,不能玩一些伤害到别人的东西?”
平日里,贺霖顽皮不好带,孟云淑对他管教得也是颇为严苛,因为不想他以后长大走上歧途。
此刻被训斥的贺霖低着头,眼里闪着泪花却不满嘀咕:“妈妈好凶,洛老师就不会这么凶我。”
细微的声音入耳。
孟云淑当即愣住,心冷不防一揪。
余下的话顿时堵在了嗓子眼,再说不出一句来。
她看着儿子眼神中对自己的抗拒,再想到儿子在洛清清面前的懂事。
这一刻,她泄了气,也没了管教的心思。
“书包背好,该送你去幼儿园了。”
贺霖一愣,眼里闪过诧异。
这还是妈妈第一次没有惩罚他。
但孩子的心思多变,转瞬就变成欢喜,他忙不迭进屋背上了书包。
一路将孩子送到了幼儿园。
孟云淑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千叮万嘱,调头就走了。
她直接去了研究所里报道。
多年没有参与研究,孟云淑一整日都在看国内外最新的脑肿瘤研究资料,想尽快融入项目组。
等她下班时,已经天黑了。
急匆匆回到家的时候,贺泽铭已经把孩子接回了家,洗完澡给哄睡觉了。
男人关上儿童房的门,冷冷瞥了刚回家的孟云淑一眼,倒是没多说什么。
进了卧房。
贺泽铭张口却是跟她说:“今年中秋节我有任务,又得你自己回家了。”
听见这话,孟云淑神色一顿,紧抿了下唇:“我爸妈已经很久没见你一回了。”
前世,过年过节,贺泽铭鲜少陪她回娘家一趟。
她独自回去时,邻里街坊都传闲话,说她是不是和贺泽铭感情不和。
孟云淑自己可以不放心上,可父母在家里的面子上,总归不太好看。
哪知道,贺泽铭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封鼓囊的信封来:“你放心,我知道你爸妈是什么意思,这里面是我这几个月的工资,你拿去买点补品送去。”
那里面,起码有上百块。
可这暖黄色的信封,却生生刺痛着孟云淑的心。
她没有接,眼眶一瞬泛了红:“贺泽铭,在你眼里,我爸妈就是图你的钱吗?”
父母关心的从来就不是他拿给他们多少钱,而是他有没有心!
贺泽铭淡漠的神色看她时,却透着莫名。
“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突然之间闹什么?拿着,我明天还要早起出任务。”
说完,他直接将钱放在了桌上,转身就去洗漱了。
总是这样的。
孟云淑的怒火,孟云淑的情绪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没有任何反应。
前世,孟云淑还认为这是他情绪稳定。
可现在她明白了,是他压根就不在意。
他从不在意她的喜怒哀乐,所以才会不动声色。
心口如同压了一块大石,闷堵得孟云淑几乎喘不上气来。
直到她余光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日历。
“孟云淑,再忍忍吧。”
“只剩最后29天了。”
这样安抚过后,她才渐渐平缓下来自己的情绪。
一夜同床异梦。
隔天清早,孟云淑醒来时,贺泽铭已经出门了。
她照常收拾好,送儿子去幼儿园。
路上,贺霖看着道路两边鲜红的宣传标语,突然问孟云淑:“妈妈,什么叫结婚?”
孟云淑骑车目不斜视,回答:“结婚就是和爱的人组成家庭。”
贺霖若有所思,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爸爸又不爱你,为什么会跟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