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起茶的一般都是商贾之家或者达官贵人,父亲在的时候,生意还是不错的,只是.....”父亲去世后,生意就越来越难做,秦时墨常常感到有心无力。因为除了他们这家,兆县的茶叶铺也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别家的更有价格优势,自然也就去别家了。“大郎,你父亲在的时候,茶叶铺子一个月盈利多少?”秦时墨也不太清楚,“看过之前的账目,除去成本,大概在5.60两左右吧。”伽芜想了想,其实还可以的这个盈利,但是为什么现在就做不起来呢?
次日。
木兰苑。
伽芜起了个大早,爽快麻利洗漱一番后,她便带着香水小样命人收进了她的马车里。
她没有让别人等自己的习惯。
伽芜出门的时候,刚好秦时墨也出来了,看了一旁,秦时迁也在。
“继母亲,早。”
“大郎,早。”
“二郎,早。”
三人相互问了好,便坐上各自的马车出发。
伽芜就带了青丫,秦时墨,秦时迁也各自带了一个小厮,毕竟只是去考察行情,不用大费周章。
文县离得比较近,也就半天左右的车程,他们计划花两到三天时间在文县做市场考察,然后再去兆县。
秦家在文县的铺子做的也是家私买卖,自然收益不好。
这几年老百姓都水深火热的,谁有这个闲钱给自己天天购置新家私呢?
但女人是个奇怪的生物,她可以为了美不吃饭,也可以为了心爱的人,豪掷千金装饰自己的门面。
到了文县,伽芜发现这里的人文环境和自己所在的尤县差不多,她觉得这里能成。
伽芜觉得事不宜迟,把家私库存成本价,甚至低价清一tຊ清,腾出空间来,专门做香水。
秦时墨也很认同伽芜说的话,不为什么,就是觉得继母亲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会不会太快了,家私生意虽然不太好,也不至于亏本,如果低价亏本清掉了,那......”
秦时迁发表着他的见解。
秦时墨却一旁帮伽芜解释:“回款周期太长的话,也和亏本没什么两样了。”
伽芜:果真是做生意和没做生意的区别,秦时墨在这方面就是比较上道。
秦时迁他不懂,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和继母亲安排的人手,乒乒乓乓往外搬着家私清库存。
“清库存要多长时间?”
秦时墨稍作思索,“不出意外的话也要个把月呢。”
“太慢了!”
伽芜想起了后世那个“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老板黄鹤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她心生一计,就和秦时墨说了这个妙招。
秦时墨“???”
这可行吗?会不会有点那啥?
不过,继母亲的这些点子就没有不好使的,既然是她说的,那必然是有道理的。
秦时迁“???”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不过不用他怀疑,没两天,大街小巷上就出现了人传人的热梗。
“秦记家私老板吃喝嫖赌玩,带着小姨子跑路啦,员工拿不到工钱,现在店里家私家具全部吐血价清仓大甩卖啦!”
秦记老板只是姓秦,姓秦的人家那么多,关他秦家什么事了。
秦时迁“!!!”
听着这么羞耻的广告语,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后来想了想,嗯,他姥姥都去世了,爱谁谁吧。
趁着这个空档,伽芜他们启程先去了兆县。
“兆县目前经营着什么?”
“继母亲,是茶叶。”
“面向的客人群体呢?”
“喝的起茶的一般都是商贾之家或者达官贵人,父亲在的时候,生意还是不错的,只是.....”
父亲去世后,生意就越来越难做,秦时墨常常感到有心无力。
因为除了他们这家,兆县的茶叶铺也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别家的更有价格优势,自然也就去别家了。
“大郎,你父亲在的时候,茶叶铺子一个月盈利多少?”
秦时墨也不太清楚,“看过之前的账目,除去成本,大概在5.60两左右吧。”
伽芜想了想,其实还可以的这个盈利,但是为什么现在就做不起来呢?
是经营手段,还是品质出了问题?还是价格方面确实比别人家同品质的高了很多?
兆县,秦记香茗。
伽芜让秦时墨秦时迁先等在门外,寻思着自己先进去铺子看看。
但是看了一圈,都没有人给她打招呼,更别说介绍了。
她走到一个制作精良的茶具面前,拿起一个茶壶问道:“这个是什么?”
店里的伙计才懒洋洋的起身。
他瞥了一眼伽芜,看她带着面纱,穿着很朴素,便翻了个白眼轻蔑地说:
“这是景德镇产的陶瓷茶具,很贵,你看看其他的。”
说着一把夺过伽芜手里的茶壶,放了回去。
伽芜的眼光暗了暗。
她又走到另一个伙计跟前,捧起一把茶叶放在鼻前闻了闻,问道:“这是什么茶叶?”
伙计眼也不抬,只一个劲地说:“1两银子一斤,你买不买?”
伽芜忍着心中不快,又问了店里其他茶叶的种类和价格。
虽然伙计的语气超级不好,但伽芜发觉这些茶叶的品质和别的铺子一样,并且价格也相差无几。
伽芜:果然问题出在这些伙计身上。
关键是谁给他们的面子这么对待客人的?
伽芜黑着一张脸走出了店铺。
秦时墨秦时迁看伽芜出来了,便上前问店里有什么问题没?
伽芜便把刚刚自己作为客人进店的情况跟两人说了。
秦时墨,秦时迁都觉得难以置信,伙计怎么会这样对待客人呢?
“这些伙计都是谁请来的?”
秦时墨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父亲去世了之后,店里的伙计确实换人了。那时候是祖母让人安排的。”
伽芜再次和秦时墨,秦时迁走进铺子里。
铺子里的伙计认得秦时墨和秦时迁,见东家来了,便热情地起身打着招呼。
可秦时墨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伽芜从秦时墨秦时迁的身后出来的时候,几个伙计脸上的笑容一瞬间便僵在了空气中。
“大郎,这些伙计你看着处理吧。”
大郎?这个女人竟然喊自己的东家做“大郎”?
难道她就是秦老爷子续弦的那个夫人?!
几个伙计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他们赶紧跪倒在地,不停地对着秦时墨求饶:
“小的知错了,是小的有眼无珠,认不出秦夫人来,求求东家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情真意切,涕泪横流,这都是骗人的小把戏。
伽芜当然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他们只是后悔被东家的人抓了现行,并不是后悔自己做错了事情。
“从今天起,你们结了工钱就离开这里。今后再不是我秦记香茗的伙计!”秦时墨愤怒地说。
“啊,不是,东家,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你们听着,不要道德绑架我儿,说到底,他都得听我的!”
几个人看看秦时墨又看看伽芜,赶紧把膝盖调整了个方向,跪向了伽芜。
“你们爱跪就跪着吧,大郎,你去通知账房,赶紧的结了工钱让他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