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是傅言隽的助理,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个人。步月歌抿了抿唇,一时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只能犹豫开口:“没关系,我可以打车……”傅言隽淡淡打断她:“今晚留下来吧,先睡客房。”话毕,步月歌当即怔住了。她跟在傅言隽身边算算也快有三个月了,虽然对外别人都以为她是他的新女友,但其实他没说清楚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主动碰过她。他们最亲密的时候,是司稚杳回来那天,她故意亲了他脸的那次。他不说不做,她就也不敢逾越
苏泽是傅言隽的助理,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步月歌抿了抿唇,一时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只能犹豫开口:“没关系,我可以打车……”
傅言隽淡淡打断她:“今晚留下来吧,先睡客房。”
话毕,步月歌当即怔住了。
她跟在傅言隽身边算算也快有三个月了,虽然对外别人都以为她是他的新女友,但其实他没说清楚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主动碰过她。
他们最亲密的时候,是司稚杳回来那天,她故意亲了他脸的那次。
他不说不做,她就也不敢逾越。
所以当听到傅言隽让她留在傅家过夜时,步月歌的眼睛里很明显升起喜悦。
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太喜形于色,垂眼含羞道:“我听傅先生的。”
下一秒,她侧脸忽然覆上一抹冰凉——
是傅言隽用左手捧住了她的右脸。
“今天她打你那巴掌疼吗?”
步月歌怔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司稚杳。
她摇了摇头:“不疼……说到底是我做错了,我只跟傅先生认了错,但没来得及和杳杳道歉,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她离开后我就想求她原谅,但她一直不接我电话,所以我才去司家,却没想到……现在我再也没机会和她道歉了。”
步月歌说着,连眼角都红起来。
不想下一秒却听傅言隽说:“她死了,为打你一巴掌付出了代价。”
步月歌浑身一僵,猛地抬眼看向傅言隽。
嘴唇翁动半天,她犹豫着吐出几个字:“傅先生,她的死难道……”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傅言隽接过话头:“和我没关系。”
他神情冷淡,与往日并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让人相信。
可是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好像司稚杳是因为打了她一巴掌才死的。
而步月歌还记得不久前在司家时,傅言隽为了司稚杳而对司家人做的事说的话。
前后太矛盾了……
可她没法从傅言隽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只能迟疑的点头:“我相信傅先生。”
傅言隽松开手,重新靠回沙发:“行了,你先去睡吧。”
步月歌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看他轻合上了眼,她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起身离开。
临走时,她还转头悄悄看了傅言隽一眼。
不过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步月歌的脚步声刚消失,傅言隽就缓缓睁开了眼。
他左手挡住一部分光,眯着眼看着白织灯,双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走过幽长的走廊到东院,最后停在关紧了门的那间房前。
里面……放着司稚杳的尸体。
莹白的月光落在傅言隽的侧脸上,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没有推开门,也没有动作,只一只手无声地伸进了左侧的裤兜里。
伸到底部,他的指尖触碰到一颗颗冰凉的圆珠。
手指一够,傅言隽就将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
那是司稚杳找人亲手打造、然后特意拿到佛寺开过光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他佩戴了五年,除了洗澡从不摘下。
曾经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这手串还给司稚杳。
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以被丢掉的方式,再回到他的手上。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
傅言隽骤然捏紧佛珠,到底没有推开眼前的那扇门。
还没到时候……就快了。
所有的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无声中,一滴眼泪砸在了房间门口。
……
之后三天,傅言隽没离开过傅家,步月歌也被他一直留了下来。
他不离开傅家,代表他身份地位的那辆黑色红旗车就停在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