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贸然吐露,恐怕只会被视为荒诞不经,甚至引来“神经错乱”的质疑。她抬眸望向秦砚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唇角随之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tຊ:“不过是平日闲暇之时,随手翻阅些医书,学了些皮毛罢了。若说根底,还要多谢您教我识字,才得以理解那些繁复的医理。”凌瑾韵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使得秦砚辞心中的疑惑虽未消解,却也不便再追问。他深知她性子素来低调,对于自己的过去更是讳莫如深,便选择尊重她的选择,不再言语。
王莲娟那原本血流如注的伤口,此刻已然呈现出愈合的迹象。枘
随后,她从一旁晶莹剔透的玉瓶中倾倒出清澈如镜的灵泉水。
这泉水看似与寻常无异,实则蕴藏着无尽的生机与神秘力量。
凌瑾韵小心翼翼地将灵泉水盛入白瓷碗中,她俯身靠近王莲娟,眼神中满是关切。紧接着,她一口一口地喂给王莲娟饮用。
就在这关键时刻,秦砚辞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推门声打破了室内原有的宁静,使得凌瑾韵手中的碗微微一顿,那原本平稳流淌的灵泉水也泛起一丝细微的波纹。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尽管极力保持镇定,但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
她深知,这灵泉水并非凡物,若被秦砚辞察觉其异常,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砚辞的目光迅速扫过室内,最终落在一旁静静放置的药碗上,那里残留着刚刚救治王莲娟所用的草药痕迹。枘
他眉梢微挑,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深思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回想起刚才经过秦沫沫身边时,她正梨花带雨地哭诉母亲伤口血流不止的惨状。
然而此刻,这屋内的景象却与之前描述的大相径庭。
王莲娟面色虽然仍显苍白,但已无半点血迹,伤口处更是奇迹般地开始结痂。
秦砚辞不禁暗自思忖,难道这位新娶进门的小娘子凌瑾韵,除了温婉贤淑的外表,还藏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医术或秘法?
面对秦砚辞探寻的目光,凌瑾韵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而不失诚挚:“我见娘伤势严重,便试着用现有的草药配伍,看是否能先帮她止住血流。”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王莲娟病情的忧虑。枘
秦砚辞凝视着眼前的人,她的眸光清澈,神情坚毅。
他微微颌首,由衷地回应道:“辛苦你了。”
没过多久,那水已悄然降至碗底。
“瑾韵,你懂医术?”
秦砚辞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话语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惊讶。
凌瑾韵听到询问,手中收拾碗筷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内心暗自思量。
懂,怎会不懂?她曾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杰出医生,拥有无数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救治经历,若要一一述说,怕是能让人听上整整一日一夜。枘
然而,如今身处这个陌生的时代,自己这些往事哪能拿出来说?
若贸然吐露,恐怕只会被视为荒诞不经,甚至引来“神经错乱”的质疑。
她抬眸望向秦砚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唇角随之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tຊ:“不过是平日闲暇之时,随手翻阅些医书,学了些皮毛罢了。若说根底,还要多谢您教我识字,才得以理解那些繁复的医理。”
凌瑾韵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使得秦砚辞心中的疑惑虽未消解,却也不便再追问。
他深知她性子素来低调,对于自己的过去更是讳莫如深,便选择尊重她的选择,不再言语。
恰在此时,秦砚忆如同一阵疾风般闯入院中,拽着一位老郎中一同归来。
那郎中肩头的药箱随着他们的奔跑一路颠簸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显然在秦砚忆的急切催促下吃了不少苦头。枘
待他们冲至院中,老郎中已是满脸通红,气喘如牛。
“先生,快!快进屋给我娘看看!”
秦砚忆急切地呼喊着,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搡着郎中朝屋内走去。
老郎中显然对秦砚忆的鲁莽颇有微词,一边艰难地调整呼吸,一边抱怨道:“你能不能慢点?我又不是神仙,哪能飞起来?真是急煞人也!”
“人命关天,我怎能不急?”秦砚忆瞪大眼睛,语气坚决,全然不顾老郎中的抱怨,只一门心思催他快些为母亲诊治。
秦沫沫闻讯也迅速赶至,见到此情此景,凌瑾韵自觉地退至一旁,与秦砚辞并肩站立,将诊治的空间留给老郎中与病患。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那位满头白发、神情疲惫的老郎中身上。枘
老郎中环顾四周,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汇聚,心中暗自苦笑:这一路被拖得如此辛苦,看来诊金上得多加点辛苦费才是。
“先生,您快看看吧……”
秦沫沫眼底满是焦灼与期待,她紧紧盯着那位年迈的郎中,见其仍在磨磨蹭蹭,未有任何实质性举动,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催促。
“行了行了,我都来了,怎么着还能跑了?”
老郎中微微抬手,不耐烦地摆了摆。
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尽管语气中略带几分厌倦,却掩饰不住那份医者独有的沉稳。
他终于放下手中擦拭药箱的布巾,缓缓走向病榻,开始对王莲娟的状况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枘
只见他时而轻轻按压王莲娟的脉搏,时而探手探鼻,感受其体温与呼吸,还不时凝神观察其面色、眼神等细微变化。
一番操作下来,老郎中的神色愈发凝重,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他转身打开药箱,从中取出几个精致的小瓷瓶,瓶身贴着泛黄的标签,字迹虽已模糊,却难掩其内药材的珍贵与神秘。
他将瓷瓶一一递到秦沫沫颤抖的手中,然后便径直埋首于一旁的案几,开始专心致志地书写药方。
“先生,我娘她情况如何?很严重吗?”
秦沫沫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尖锐,她紧握着药瓶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目光如炬地盯着老郎中。
“不算严重,就是些皮肉伤,虽然流血不少,但止血也挺快。这是摔的吧?”老郎中并未抬头,只是随口应答,声音低沉而平静。枘
他的笔尖在纸上飞舞。
“那我娘为什么一直没有醒过来呢?”
秦砚忆紧跟其后,同样急切地询问,他的嗓音略显沙哑。
老郎中终于停下了笔,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地瞪了秦砚忆一眼,似乎在责备他的多虑。
他将写好的药方重重拍在案几上,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平时注意伤口别沾水,按时按方服药,很快就能康复。昏迷不醒嘛,估计是受了惊吓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