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驭好几次劝我:“林熙,这里不适合你过来。”我都没听,一颗护犊子的心完全占领了上风,我可以打李驭骂李驭,但是旁人不可以,他是我小心翼翼护着六年的人,我不允许他再受到任何欺负。咬过李驭的犯人被绑在木柱子上面,周遭全是刑具,我去的时候仍然有人在审问他,听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人犯的是叛国罪。我看着他龇牙咧嘴,一想到他用那张恶臭的嘴咬了李驭就不能忍受。我吩咐随身带来的小厮。“掌嘴,打到他再也不能做出任何表情
李驭好几次劝我:“林熙,这里不适合你过来。”
我都没听,一颗护犊子的心完全占领了上风,我可以打李驭骂李驭,但是旁人不可以,他是我小心翼翼护着六年的人,我不允许他再受到任何欺负。
咬过李驭的犯人被绑在木柱子上面,周遭全是刑具,我去的时候仍然有人在审问他,听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人犯的是叛国罪。
我看着他龇牙咧嘴,一想到他用那张恶臭的嘴咬了李驭就不能忍受。
我吩咐随身带来的小厮。
“掌嘴,打到他再也不能做出任何表情为止!”
那犯人却还是挑衅。
“你打吧,大不了就把我打死。”
我瞪着一双眼睛,恼火地看着他:“你敢咬阿驭,本来就该死!”
犯人哼笑一声:“不过咬了他一口而已,你就出来冒头,敢情堂堂摄政王,在家里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还要别人出气。”
我受不了别人这么说李驭。
“给我狠狠地打!”
那犯人最开始还一直笑,笑到后来,他的嘴角被打得出血,脸也肿胀起来,他翻着白眼,在某个瞬间陡然晕过去。
我这才让人住手,结果一转身,就看见李驭眉眼带笑地站在一边。
“林熙,你对我可真好。”
我心里忽然软了一下,却还是没好气地说:
“没听见他都说你窝囊废了?”
“可是能被你护着,就是天大的幸福,就算是所有人都说我是窝囊废也没关系,那我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窝囊废。”
就在这一刻,我抬头看见了李驭深情又略带宠溺的目光,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某一角在迅速塌陷,同时心跳剧烈。
我恍惚了一瞬,而后理智回炉,心重重一沉。
“对,我永远是你的姐姐,我永远都会护着你。”
闻言,李驭忽地皱了眉:“我不要你一直做我姐姐,我可以娶……”
“别说了李驭,我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要嫁人,等我嫁人之后,你会有姐夫,到时候会有两个人一起护着你,你会更幸福。”
话音未落,李驭一拳猛地砸到了墙上,他的手背顿时破了皮。
“林熙,你就非要在这种时候故意来刺痛我吗?”
我瞥过他新伤叠旧伤的手背,仓促地垂下眼。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就去找媒婆。”
走出牢狱之后,我深呼吸一口气。
却还是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刚刚李驭带笑的眼睛,和略带宠溺的目光,那眼神里分明是不加掩饰的爱意和欢喜。
我的心被这样的目光重重一撞,紧跟着竟然也疯狂跳动起来。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我害怕自己跌入名为李驭的漩涡里,这一切必须斩草除根,所以我才故意在他面前提起了要嫁人的事情,算是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
只是,我让媒婆找了许多天,竟然整个京城都没有一个适龄的男青年愿意娶我,所有人一听见我的名字都立刻变了脸色,然后疯狂摇头。
后来我降低要求,只要看得过去就行,哪怕入赘也行。
饶是如此,依然没有人上门提亲。
媒婆险些跑断腿之后也跟我告饶:“小姐,你这个亲事真是没人愿意,我刚才还问了杀猪匠家的儿子,连他都不肯。”
我顿时跳脚。
就算我急着嫁人,但我这样的身份样貌,配谁都应该是绰绰有余,他们怎么有那么厚的脸皮纷纷拒绝我?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果然,我找人堵住了几个贵家子弟,把他们捆住一问,他们才说出真话。
“真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摄政王已经明确地跟我们说过,谁敢跟您提亲,谁就会断手断脚……而且之前跟您提亲过的,确实都没有好下场,这谁还敢答应啊,加上摄政王实在是给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