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两只年老的鬼魂,慢慢地缠上了许瑶然的身体,发出“呜呜呜”的凄诉声。“我不想死啊,坚持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特效药,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你为什么要找人勾走我的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勾魂还不够,还要将我们献祭给恶鬼炼化,我要你的命。”两只鬼魂的头发在阴风中翻飞,煞气凝实,厉声尖叫着掐住了许瑶然的脖子。“不……不是我,不要,不要杀……我。”许瑶然被掐得白眼直翻,她死死地抠着脖子,双腿在地上拼命地蹬着。
许瑶然爆发出惊恐的尖叫,疯狂地挥舞着双手,企图让那鬼脸离自己远一点。
这时,又有一张鬼脸从她身体的另一侧探过来,青白沟壑的脸上满是黑红的血水。
“啊。”
许瑶然惨叫着跌坐到地上。
“走开,走开,给我走开。”
一男一女两只年老的鬼魂,慢慢地缠上了许瑶然的身体,发出“呜呜呜”的凄诉声。
“我不想死啊,坚持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特效药,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你为什么要找人勾走我的魂?”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勾魂还不够,还要将我们献祭给恶鬼炼化,我要你的命。”
两只鬼魂的头发在阴风中翻飞,煞气凝实,厉声尖叫着掐住了许瑶然的脖子。
“不……不是我,不要,不要杀……我。”
许瑶然被掐得白眼直翻,她死死地抠着脖子,双腿在地上拼命地蹬着。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摆脱那股钳制的力量。
沈乔初偏了下脑袋,对沈庭泽说:“警察来了。”
话音刚落,就有三个警察走进来,看到许瑶然的样子都是一惊。
“什么情况?”
沈乔初和沈庭泽齐齐摇头:“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中间年长一些的警察的眉头一蹙:“她是许瑶然?”
沈庭泽应声:“对,是我报的警,我要告许瑶然买凶杀人,故意制造车祸,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沈庭泽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里面有这两天沈明谦找人调查的结果。
“这里有撞我的卡车司机妻子的账单,显示三年前她的银行卡里分三次共汇入了六十万,汇款人是许瑶然的保姆。”
从一开始就躲在厨房不敢出来的保姆听到他的话,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一个保姆别说和我无冤无仇,她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中年警察点了点头:“我们会调查。”
他看着在地上不停挣扎的许瑶然问,“她是有什么病吗?”
看着也不像癫痫,他转头吩咐另一个警察:“先叫救护车。”
沈乔初的两指交叠,悄悄转了一圈,压在许瑶然身上的两只鬼魂就被她收进了收魂袋。
许瑶然的身体一轻,喉咙里迅速灌进了一股空气,呛得她拼命咳嗽起来。
她的脖子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慌忙冲过去。
“救我,快救救我。有鬼,有鬼在掐我,是两只恶鬼,长得好可怕。他们想要我的命,求你救救我。”
听着她的语无伦次,中年警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女人该不是精神不正常吧?
“许瑶然,关于你涉嫌故意制造车祸,意图谋杀,请配合调查,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
许瑶然根本听不到警察的话,她拼命地尖叫,惊恐地看着周围,生怕那两只鬼突然扑过来。
“帮我把那两只鬼赶走了,我就跟你走,有鬼,都是血,他们要杀我,啊,救命……”
中年警察的面色冷了几分,装疯卖傻。
他朝边上的警察点了下头:“不用叫救护车了,直接带走。”
两个警察闻声,架着挣扎尖叫的许瑶然走了。
同一时间,新城郊外的一间平房里,一个中年男子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
他的脸上青灰一片,嘴角不住地淌着血水。
要是许瑶然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人就是收了她钱办事的道士。
道士舌头已经断了,看到人过来,他的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嚯嚯”的喘息声。
穿着灰色夹克衫的男人站在床边,捏着被子的一角掀开来。
被子下,道士的肚子烂了一个碗口大的洞,黑色的血水正不断地往外冒,他的下半身都泡在了一滩血水中。
夹克男子嫌恶地放下被子,看向旁边的黑袍男人,恭敬道:“师父,你看……”
黑袍男人面色冷淡,嘴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晚了。”
果然,话音刚落,道士猛地吐出了两口血,脖子一歪咽气了。
夹克男子咽了下口水:“没想到沈乔初这么厉害,这种反噬就能要了他的命。”
黑袍男人的唇角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凤凰涅槃,她越厉害,对我越好。”
“师父,不如现在就……”
黑袍男人摆了摆手:“还不到时候。”
他睨着床上的道士,嗤了一声:“竟敢瞒着我把生魂献祭给那只没用的恶鬼,活该遭反噬。”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若是把这些生魂给他,他的境界又能往上走一走。
蠢货!
“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黑袍男人转身对夹克男子吩咐,“传我的话,谁收了生魂不上交,私下有别的心思……”
他的眸色随之一凛,“小心我要了他的命。”
夹克男子的心头狂跳,微垂下脑袋,恭敬地应道:“是。”
……
沈乔初刚进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林晚音和沈明谦正陪着他说话。
男人看到沈乔初,起身对她颔首:“沈小姐。”
沈乔初的眉梢一抬,这个男人……
面容俊朗,气质凛然,莫名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
男人唇角的笑容僵住了,这么快就把他忘了?
正巧,身后有个粗烈烈的声音响起:“小神医,你回来了,你从哪里进来的?我在门口守了半天怎么都没见到你?”
沈乔初回头,这个男人她倒是认识,黑壮大高个,是上次陪着来青溪山求医的傻子,叫凌甲。
那这个男人是……“财神爷”?!
沈乔初的脑袋一歪:“齐南舟?”
齐南舟的笑意和煦:“是,我刚听说沈小姐回新城了,所以登门来感谢。”
沈乔初摆了摆手:“叫名字吧,听着别扭。”
齐南舟应下:“好。”
“你的脸都好了?”
齐南舟当时来青溪山的时候,一脸的脓疮烂水,简直不忍直视,这会儿脸好了,竟是这样清隽舒朗的模样。
这对比也太大了,怪不得她一时没认出来。
“都亏了你,全好了。”
沈明谦探过来,笑道:“没想到,齐先生还认识我们家初初。”
一个是新城鼎盛世家的齐家继承人,一个是长在偏远乡下的小姑娘,这怎么想都觉得俩人的认识过于玄幻。
齐南舟直截了当道:“嗯,她救了我的命。”
他一点都不担心沈家会挟恩图报,他倒是希望他们来挟一挟,这样有本事的人,就怕想结交都结交不上。
沈明谦神色一顿,他之前倒是听到过一些关于齐南舟的脸坏了之类的传言,竟是初初给治好的?
该不会和庭泽的一样,也是阴祟作祟吧?
但他也不好问太多,只客套了几句。
沈乔初看了眼齐南舟,面色蓦的一喜,哟,财神爷又来送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