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欣解释。想到刚刚陆清淮的情绪转变,还有那声清晰的诗潼。她忍不住露出担忧的神情:“哥,嫂子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你知道的吧?”陆清淮摸着水隹的头和下巴,淡淡“嗯”了一声。“那你刚刚?”陆文欣不解。陆清淮摸水隹的手一顿,苦笑:“你换了花,我以为是她回来了。”一听这话,陆文欣更担心了:“哥,你这状态不对,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活在有嫂子的过去里啊,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她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丝毫不掩饰担忧之情。
那是十周年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夜。
陈诗潼坐在主卧的梳妆台前,两份离婚协议书已经被签好字。
可是她转头看见那幅巨大的婚纱照,大颗大颗的眼泪在刹那间涌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陈诗潼在这一夜回忆起了许多事情。
爱她就像爱生命的奶奶,年少时的自己和陆清淮。
16岁到20岁事业的辉煌。
还有近一年来,明显变心了的陆清淮。
可是她那样心痛,却没办法做拿得起就要放得下的决定。
“淮哥,我还是像16岁那样爱你。”
“可你为什么不再是那个时候的你了呢?”
陈诗潼喃喃自语。
可她忘记了。
爱只有在爱的时候才算数,人在最傻的时候才会问为什么。
这是注定不会被陆清淮知道的一夜。
……
因为这次胃出血,陆清淮在医院的VIP病房住了一个半月。
相熟的医生勒令让他住满。
因为他不只是陈年旧病,还有近几个月来饮食不规律、心情郁卒带来的新病症。
临出院时,年纪相仿的林医生有些语重心长。
“陆总,我建议您可以咨询下心理医生,我只会些皮毛,您现在的症状就是很典型的创伤应激后遗症,简称PTSD,或许暂时远离陆太太留下的一切会对您有帮助。”
“谢谢,我会考虑的。”陆清淮礼貌颔首。
林医生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秉着医者仁心的精神,他还是多说了一句。
“陆先生,我朋友是国外进修回来的心理医生,现在开了一个私人诊所,还蛮有名的,也能保证病人的隐私,您要是有需要,随时可以联系他。”
他把一张薄薄的名片递给陆清淮。
陆清淮看了看,这个心理医生姓温,再次道谢后,他把名片塞进口袋。
阿斯顿·马丁把陆清淮送回太平山顶的豪宅。
一进门,他就发现了玄关处新鲜的茉莉花。
“诗潼?”他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
空荡荡的家没有回应。
这时,门外出现水隹和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诗潼!”
拉开门,陆清淮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不是陈诗潼。
是陆文欣,他的妹妹。
见到陆清淮,水隹立刻挣脱了文欣的控制,汪汪叫着冲向陆清淮。
陆清淮看着陆文欣,微微蹙起眉:“你怎么会来?”
“妈不放心你,叫我来看看,那天正好碰见刘特助在遛水隹,我干脆留下来等你。”
陆文欣解释。
想到刚刚陆清淮的情绪转变,还有那声清晰的诗潼。
她忍不住露出担忧的神情:“哥,嫂子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你知道的吧?”
陆清淮摸着水隹的头和下巴,淡淡“嗯”了一声。
“那你刚刚?”陆文欣不解。
陆清淮摸水隹的手一顿,苦笑:“你换了花,我以为是她回来了。”
一听这话,陆文欣更担心了:“哥,你这状态不对,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活在有嫂子的过去里啊,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丝毫不掩饰担忧之情。
陆清淮一怔,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心理医生四个字了。
陆文欣见他没反应,咬着牙说道。
“哥,你就算不为自己、不为我和妈想,你也要为嫂子想。”
她看着陆清淮,振声。
“嫂子在天之灵,肯定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