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多谢......多谢沈先生,今天真是麻烦您了。”这是乔青依第一次跟沈宴礼说话,不免有些别扭。“你是言澈未婚妻,和他一样叫我就行。”听此,乔青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沈宴礼这是看在沈言澈的面子上,才给她母亲安排的病房。她赶忙解释:“我和沈言澈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是她未婚妻。”沈宴礼指尖微颤。“没有......关系了?”乔青依苦笑:“对,所以您这份恩情,我可能受不起,等会我会带妈妈离开的。”“没有必要,”沈宴礼回得有些急,“这本来就是给生病的人住的,空着也没意义。”
8.
沈宴礼的目光停留在乔青依略微红肿的侧脸上。
“小叔?”
沈言澈愣了一秒,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您怎么回国了?”
然而沈宴礼并未回答,蹙眉质问道:“她脸上的伤,你打的?”
沈言澈一时语塞,低头默认。
“沈言澈,我倒不知道你现在这么有种了?”
他一步步迈进,周身都带着一股寒意,压迫感十足。
“你是不是小时候被家里人惯坏了,现在居然敢做出打女人的事?”
“我......”沈言澈百口莫辩,头重重低下,“对不起。”
“你是要跟我说‘对不起’吗?”
沈言澈脊背颤抖了瞬,又缓缓抬头,望向乔青依。
“青依......对不起。”
乔青依听闻,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结果已定,他道不道歉又有什么意义?
“还有,这间病房,是我安排给何女士的。”
沈宴礼缓缓看向病床上的赵乐潼。
“你凭什么躺在这里?”
赵乐潼被震慑得大气都不敢出,她下意识看向沈言澈,满脸都是求助。
沈言澈咬咬牙,站到沈宴礼面前。
“小叔,这不是沈氏的VIP病房么?我是看乐潼腿受伤了,所以才......”
“这病房跟你有什么关系?”沈宴礼抬了抬眼皮,直接打断。
“什么?”沈言澈愣住。
李越适时从一旁解释道:
“是这样的,沈副总,这病房确实属于沈氏没错,但并不是家里所有人都有使用权限。”
“以您现在的身份,可以在VIP病房外的走廊安排一个床,其实也是一样的,也清净。”
“所以现在,是你自己走出去,”沈宴礼紧盯着赵乐潼,“还是我找人把你扔出去?”
乔青依转过身,看见赵乐潼握紧了双拳,满脸不甘,却又不得不在沈言澈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
沈宴礼给李越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了然,将何琳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和颜悦色道:
“您先坐,我等会叫人过来把床单被褥什么的重新换了。”
沈宴礼走过乔青依身侧,语气比刚刚柔软许多。
“你跟我过来一下。”
乔青依尚且摸不着头脑,只在他刚刚和沈言澈的对话中慢慢复苏了些许记忆。
前几年沈言澈带她回沈家吃饭,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沈宴礼。
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一场饭吃下来愣是一句话都没讲。
但从沈言澈口里了解到,他似乎很怕这位不苟言笑的小叔。
后来小叔出国,沈氏集团的管理这才基本交到了沈言澈的手中。
乔青依茫然地跟上沈宴礼,和他来到一间隔间。
“呃,多谢......多谢沈先生,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这是乔青依第一次跟沈宴礼说话,不免有些别扭。
“你是言澈未婚妻,和他一样叫我就行。”
听此,乔青依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沈宴礼这是看在沈言澈的面子上,才给她母亲安排的病房。
她赶忙解释:“我和沈言澈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是她未婚妻。”
沈宴礼指尖微颤。
“没有......关系了?”
乔青依苦笑:“对,所以您这份恩情,我可能受不起,等会我会带妈妈离开的。”
“没有必要,”沈宴礼回得有些急,“这本来就是给生病的人住的,空着也没意义。”
闻言,乔青依抿唇,深深朝他鞠了一躬。
“多谢沈先生!”
沈宴礼轻咳几声,又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乔青依愣了几秒,直言:“我准备先把工作辞了,一心照顾妈妈,她还要做心脏手术。”
她原本准备对何琳隐瞒自己要和沈言澈分开的事,但就眼下情况来看,也藏不住了。
“何女士的病我来之前也有了解,碰巧我在国外认识相关的专治医生,刚刚已经联系他了。”
乔青依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
“你要是同意,可以带着你的母亲一起出国治病。”
说罢,沈宴礼又顿了顿。
“当然,现在你不是言澈的未婚妻,我不可能白帮你,你需要来我手下做事,就当还债了。”
“手机给我。”
治病的机会来得太过突然,而沈宴礼柔和低醇的声线仿佛又有着什么魔力。
乔青依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将手机给了出去。
沈宴礼在手机上敲了敲,递回。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完了告诉我。”
说罢便先行离开。
......
夜晚,乔青依回到家中。
望着房间里杂乱的一切,耳边再次回荡起沈宴礼的话语。
她本就准备离开这里,眼下又有为母亲治病更好的地方,她肯定要去。
没有再多犹豫,乔青依给沈宴礼发去了消息:
【沈先生,我愿意。】
几秒后,她收到了回复:
【你今晚收拾东西,明早直接来机场。】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乔青依下意识关灭屏幕,偏头看去。
沈言澈正提着一袋药,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