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送员走后不到两分钟,季风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里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蛋糕收到了吗?我现在陪婼芹在医院复诊,你在家等我,我晚上回来。”裴声看着那个精致的像艺术品的蛋糕,轻声道:“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头的天从蓝转黑,再到整座城市灯火辉煌,季风临始终没有出现。当时针越过十一点时,裴声的手机响了,是韩知翊的电话。“裴小姐,我已经在虹桥机场了。”裴声沉默两秒,应道:“好,我马上出发。”挂了电话,裴声闭了闭眼,拿起蛋糕走了出去。
裴声站在拐角处的阴影里,许久都没有动。
直到手机铃声将她惊醒,她拿出手机,接了起来:“爸,怎么了?”
裴父笑着问:“你的生日快到了,刚好韩知翊过两天去上海出差,我想着你要不要跟他的私人飞机一起回来?”
裴声下意识捏紧了手机,低声道:“好,我到时候联系他。”
挂了电话,裴声这才朝结账台走去。
跟同事们告别后,裴声打车回家。
推开门,依旧是一片空荡的漆黑,裴声开了灯,走进卧室。
行李箱平摊在地上,柜子里属于她的衣服都清理出来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少。
就像她对于季风临的意义一样,有或没有,从来不影响什么。
裴声走过去合上了行李箱,手机此刻在口袋里嗡嗡震动。
她拿出来,是季风临的视频电话,裴声垂着眼,按下了接通键。
季风临带着几分疲惫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浅浅笑着:“还没睡?你最近好像都没有睡美容觉了?”
裴声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个电视剧里的话: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她想到那个笑着给帝王痛下杀手的女子,再看着季风临,突然笑了出来。
屏幕上,季风临挑了挑眉:“看来今晚玩的很开心。”
裴声正要说话,就听见视频那头响起一声惊叫,下一刻屏幕上季风临的人影瞬间消失。1
隐约的,裴声听见听筒里传出他斥责的声音:“不是说了不管任何事都可以叫我么……”
裴声莫名想起从前有一次,她发烧但不想麻烦季风临,自己去了医院。
季风临知道后说的是:“裴声,有很多时候我都无法顾及你,你能自己照顾自己再好不过。”
不送礼物只转账是因为不麻烦,要她自己照顾自己也是借口。
这五年,她到底从季风临这里得到了什么?
裴声听着手机里季风临真心疼惜的声音,眼底浮现浓浓的讽刺。
她直接挂断了视频,而直到她睡下,季风临也没再打来电话。
月升日落,转眼就到了裴声生日这天,也是她留在上海的最后一天。
下午三点,裴声正整理着自己的证件,就听见门铃响起。
她将证件包放进包里,这才过去开门。
“请问是裴小姐吗?这是季先生给您定的黑天鹅蛋糕,请您查收。”
裴声敛眸,在确认收货的单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外送员走后不到两分钟,季风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里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蛋糕收到了吗?我现在陪婼芹在医院复诊,你在家等我,我晚上回来。”
裴声看着那个精致的像艺术品的蛋糕,轻声道:“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头的天从蓝转黑,再到整座城市灯火辉煌,季风临始终没有出现。
当时针越过十一点时,裴声的手机响了,是韩知翊的电话。
“裴小姐,我已经在虹桥机场了。”
裴声沉默两秒,应道:“好,我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裴声闭了闭眼,拿起蛋糕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
裴声将蛋糕递给门口的保安:“1000块,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蛋糕送到这家医院里一个叫季风临的人手上,然后告诉他,有人在楼下等他,行吗?”
保安迟疑两秒,在金钱面前低了头,收下裴声的转账后,果断转身。
不过五分钟,裴声就看到医院的三楼,季风临探出了头。
四目相对,裴声笑中带泪,拨通了季风临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裴声直接开口。
“季风临,我要回家结婚了,也祝你跟夏婼芹百年好合。”
说完,她抬手朝着那道看不清表情的身影,抬手用力挥了挥。
而后她挂断电话,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这次,由我说出再见,与你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