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狼多,他能不知道外头那些人的花花肠子,不过教训归教训,在他的角度里看到许知意任由别人低头靠近时,他心头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子烦躁。他把这归结于,许知意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没人会喜欢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觊觎。虽然这些人并不知道,只以为许知意是众多凑到他跟前求爱的其中一个女人。秘书站在陆决的身侧,陆决出来打拼时,他就跟着陆决了,这是第一次他看不懂陆决。如许知意说的,白念念回来了,陆决该对离婚这个提议乐见其成,就算白念念没回来,冲着许家如今落魄,这段婚姻也没有维持的必要。
陆决有心磨炼,公司的人直接把几大箱账本往许知意跟前堆,财务也跟着过来说陆决断了资金来源,公司有几笔款项急需支付,许知意看看了一眼,这几笔款项里头,其中一笔包括了员工的工资。
老爷子在的时候,从没拖欠过员工工资,对待工人这一点,老爷子一直是很在意的。
交接这些东西的时候,陆决站在窗外,看着许知意接过那些资料并未畏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倒是交接资料的小伙子蹭的一下脸就红了。
财务出来的时候,看见了陆决,叫了声,“陆总,”陆决视线落在许知意的身上,沉默几秒,然后才淡淡开口,“该给的资料,别拉了,既然要接管印刷厂,总得清楚里头艰难,别只挂着个名头,什么都处理不了。”
印刷厂的财务之前都是陆氏集团指派下来的,听见陆决这么说,自然是点头,无有不应的。
于是,许知意手上的资料都开没摊开呢,刚刚才走出去不久的财务把指挥着人抱着好几箱各部门的原始数据就敲开了门。
一瞬间,许知意的办公室里被各种资料数据堆的满满当当,只剩下一条仅能过人的缝隙。
陆决站在窗外,眸色沉沉的看着里头。
秘书站在陆决身边,低低的,“陆总,今晚太太有个局,要给增加点难度么?”
陆决撇了眼身侧的人,不等开口,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着手机出去,秘书便自觉以为陆决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他扯唇笑了笑,掏出手机站到阴暗处去打电话了。
许知意很少应酬,之前许家富裕,爷爷不喜欢她出来抛头露面,后来嫁给陆决,他们的婚姻关系未公开,陆决不曾带她出席酒宴,她并不了解,也不习惯酒桌文化。
所以许知意在酒局上显得有些局促。
对面的男人眼神饶有兴致的落在许知意白皙的脸上,久经商场的人,一眼就瞧出许知意的不自在,笑眯眯的抬酒敬过去,一句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一桌子的人默契的安静下来,全都看向许知意。
许知意接受着众人的目光,想着那笔急需付出的员工工资,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一众加好声起,许知意的酒杯再次被添满。
漂亮的女人举手投足皆是韵味,微卷的长发飘散身前,一张小脸在酒精的作用下酡红美艳,室内灯光白亮,落在艳丽的女人身上,那绝美的身段叫人垂涎三尺。
一时之间,餐桌上的男人们,心猿意马。
……
酒局过去,按理流程得去唱歌。
昏暗的包间里,吵嚷的音乐,男女勾肩搭背,暧昧肆意。
许知意一身西装短裙,一双纤细的腿又白又直,她的长发微卷散落肩头,微醺的大眼睛在迷暗的灯光下像一只走错道的小鹿。
这样的女人实在吸引人目光。
许知意不傻,对面视线贪婪落在自己身上时,她起身要走。
“许总,印刷厂员工的工资,不想要了?”对面是人精,见许知意萌生去意,开口笑着说。
“许总,出门在外,总要给人点甜头,生意哪里是那么好谈下来的。”男人酡红着一张脸,笑的风流,抬手握住了许知意纤细的手腕。
比想象中的细。
许知意心里厌倦,抬手挥开。
男人的脸色更兴奋了,他一身醉意的站起来,提了提西装裤,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了,今晚他势在必得。
“许知意,明人不说暗话,”男人靠在门边,挡住去路,笑着看眼前绝色,“我知道你之前跟过陆决,他现在让你自己出来,明摆着就不要你了,我跟陆决是一起长大的,我清楚他的薄情,白念念一回来,他魂都丢了,不会管你们家印刷厂了,他不要你了。”
男人迷醉,看着许知意白皙的脖颈下,低低的笑了一下,“你考虑一下呗,跟我吧。”
男人叫沈介,许知意见过。
当时在一个酒宴上,沈介笑着姿态放松跟陆决说话,两人关系看着确实挺熟。
“我没兴趣。”许知意淡淡说。
沈介笑着挑了一下眉,“员工工资,不要了?据我所知,这个工厂是你爷爷最后留下的东西,他走的时候不平静,你不会连他最后在意的东西,都守不住吧?”
许知意咬牙,抬眸直直看着沈介。
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混杂着酒意,眼睛湿润,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叫沈介极其上头。
见许知意面色难堪,沈介让了一步。
“行,今天说这话,我太唐突了,这样,”沈介打了个响指,有眼力见的服务员递过来一瓶红色的酒,“把这个喝了,你接手印刷厂的第一笔订单,我给你。”
许知意攥了攥侧在腿边的手,还不等开口,ktv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陆决一身寒意,双手插兜走了进来。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在场好多是沈介拉过来的朋友,说是人多热闹,其实是借着由头宰许知意一顿,许家没钱,外头也都知道,没了陆决,印刷厂亦或者是许知意,就什么都不是。
也就许知意的脸跟身段,能值点钱。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而后随着陆决落座,又再度热络起来。
陆决很少参加这种场合,那些平日里攀不上关系的,这会儿眼睛跟着亮起来。
沈介嘴角勾着兴味的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低头微微靠近许知意,低笑着问道,“哎,你跟陆决,是断了吧?”
陆决就是想给许知意一点教训。
外头狼多,他能不知道外头那些人的花花肠子,不过教训归教训,在他的角度里看到许知意任由别人低头靠近时,他心头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子烦躁。
他把这归结于,许知意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没人会喜欢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觊觎。
虽然这些人并不知道,只以为许知意是众多凑到他跟前求爱的其中一个女人。
秘书站在陆决的身侧,陆决出来打拼时,他就跟着陆决了,这是第一次他看不懂陆决。
如许知意说的,白念念回来了,陆决该对离婚这个提议乐见其成,就算白念念没回来,冲着许家如今落魄,这段婚姻也没有维持的必要。
可陆决并没有选择离婚。
在知道许知意今晚来应酬后,阴冷看了他一眼,匆匆过来。
这——
很不陆决。
外界传言,A城陆决,心狠手辣,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不被家里待见,却硬生生的凭借着自己的铁血手腕蹚出了一条路。
陆家的祠堂,当初被陆决一把火给烧了,面对镜头,陆决桀骜狂妄,“陆家的族谱,从我这里开始写。”
多狂的一个人。
在秘书眼里,陆决冰冷不带温度,没有软肋,所以在商界所向睥睨。
今天不请自来到这个包间,叫人实在看不懂。
秘书安静的站在一边,陆决后背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摇晃着酒杯,一身气息沉冷又寡凉。
“喂,喝不喝?”沈介其实并不清楚许知意跟陆决的关系,但是陆决那种人,会动手罩着无利可图的印刷厂那肯定是许知意给过他好处了,跟他睡过了,但是白念念回来了,沈介就又觉得,陆决应该是跟许知意断了,tຊ如今过来,不过是凑巧,再说了,陆决从进门到现在,看也没看许知意一眼,沈介觊觎许知意太久。
A城出了名的旗袍美人,他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