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季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有些不对劲,勾着他脖子的掌心渗满了汗水。她紧紧攀着他的身体,和他严丝合缝紧贴在一起。沈音季俯下身,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轻道:“别怕。”怎么会不怕呢?那一年觉池才五岁,眼睁睁看着母亲从楼顶坠落。如果不是别墅楼层低,落下来的位置是在松软的草地上,沈曼清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在跳楼之前沈曼清便用刀划伤了自己,以至于落地时,她身上有着大片的血迹,给觉池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浮上心头,觉池的身体抖得厉害,她紧闭着双眼,试图将脑中那些痛苦驱散。
可有些事,你越是不想就越是如影随形,恐惧宛如一张巨网将觉池牢牢困住。
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那一年。
在漆黑的夜晚,电梯故障她被困在电梯,等电梯打开,母亲从楼顶一跃而下,正好砸在她的面前。
轰隆一声,闪电掠过苍穹,将满身是血的沈曼清照亮。
沈音季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有些不对劲,勾着他脖子的掌心渗满了汗水。
她紧紧攀着他的身体,和他严丝合缝紧贴在一起。
沈音季俯下身,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轻道:“别怕。”
怎么会不怕呢?
那一年觉池才五岁,眼睁睁看着母亲从楼顶坠落。
如果不是别墅楼层低,落下来的位置是在松软的草地上,沈曼清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在跳楼之前沈曼清便用刀划伤了自己,以至于落地时,她身上有着大片的血迹,给觉池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即便她早已经成年,觉池仍旧害怕雷雨夜,以及失控的电梯。
沈音季和觉池相处以来,她的情绪十分稳定。
哪怕是前男友找上门来,她也能面不改色地踮着脚尖和自己拥吻。
觉池在外独立自强,在床上又娇又乖。
她是一个很鲜明的女人,将自己的脆弱藏得很好,从不被外人所知。
今天她是怎么了?
刚这么想着,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来,一点点滑落到他的衬衣之中。
觉池哭了?
这滴泪水带着滚烫的温度,一直蔓延到沈音季的心脏。
不用想,那样乖的小姑娘哭起来该多让人心疼。
觉池深深埋在沈音季的脖颈处,任由眼泪一点点在男人的颈窝晕染开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沈音季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觉池被迫抬起头,在极端黑暗的场景下,她甚至连男人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他要干什么?
男人一手环着她的腰际,一手捧着她的脸。
一股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男人轻轻浅浅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脸颊上。
下一秒,他的唇慢慢落了下来,虔诚又诚挚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那样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对某种珍宝,甚至收敛着力道,就怕一用力就弄疼了她。
依偎在他怀中的小姑娘是那么脆弱,脆弱到好似他轻轻一碰就会碎开。
觉池的惊恐一点点散去,转而变成惊讶,或者说是惊吓。
沈音季竟然在吻她的眼泪?
他不嫌脏的?
那样轻柔的触碰,像是羽毛刷过,弄得她有些痒痒的。
觉池的理智渐渐回笼,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主动攀上了沈音季的身体。
在剧烈抖动的电梯里,她和沈音季紧密相贴。
觉池能清晰感觉到他湿润的吻从眼角一点点划下,渐渐的,这个吻就变了意味。
他轻轻点了点了她的唇,而她因为残存的害怕,没有拒绝。
乖乖的,仰着脖子任由他索吻,好似只有在他的触碰下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像是自己的情绪镇定剂,比从前吃过的那些药物都还要管用。
“电梯有紧急制动刹车,我们不会有事的。”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安抚。
果不其然电梯停止了下降,轿厢终于保持了平衡。
沈音季一手抱着她,一手按下了紧急求救按钮,电梯维修人员表示十分钟后到。
沈音季打开手电筒,在漆黑的夜里出现了一抹光束。
觉池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用指尖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抱歉,刚刚有些失态了。”
她的嗓子哑哑的,鼻头也微微泛红,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很勾人。
“没事。”沈音季就要松开她的腰际。
觉池想要开口问问他和姚青,那悬停的电梯不知道怎么又坠了一下,失重感袭来。
刚才离开沈音季的小姑娘,又一头撞到他的怀中,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昏暗的光线里,沈音季的黑瞳逐渐染上了一抹情潮,他沉声道:“乖,别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