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在席间磋磨掉我的锐气。就在这时,座上的拓跋君主发话了:“听箬飞说,她是从段将军府出来的,段将军调教有方啊。”“朕也不好白得你一个美人,便将朕的宠婢赐予你做个侧室。”说罢,殿内一身着考究的侍女走上前来。这是明晃晃的羞辱。可段鸩面上并未有半分不快,甚至是笑脸相迎谢了恩。瞧段鸩如此好拿捏,殿上的人看他的目光更加不屑。可我抬眼去看,却发现段鸩眼底一片冰凉,藏着杀意。
我跪伏在地上,微微抬头看向席后的箬飞。
见我动作,段鸩身子微动,可没有等来我求助的目光。
我直直越过了他,他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又状若淡然品酒吃菜,任由我遭受八方而来的污言秽语。
蛰伏许久的箬飞,终于款款从席后走出。
“这伤疤纵横的身子有何好看?不如奴为陛下献一曲。”
箬飞跳的是软舞,身姿娇娇叫男人没法不怜惜。
有我这个丑无盐做对比,更显她貌美。
更何况,她边跳边褪去了衣衫。
丢落的衣袍恰好盖住了我裸露的身躯。
而她精心画的芍药,绽放在身体的各个角落。
舞到最后,箬飞将全场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终于无人注意我,我被段鸩拉回了席间。
段鸩旁若无人地将酒水浇到我的手腕处,用力搓洗。
方才我的手腕被拓跋臣子碰过,他嫌脏。
他的手法不温柔,酒水又辛辣,不一会便疼得全红了。
可我只是垂着眼眸,一声不吭。
也不知是哪里惹怒了段鸩,他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将我手腕捏碎。
瞧我拧眉,他终于住手,问:“疼吗?”
我淡淡扫了段鸩一眼,眼中是漠然和不屑。
仿佛在嘲讽他只有这点手段。
段鸩恼了,将烈酒强硬地灌进我口中。
他咬开了我紧闭的唇,烈酒混着血钻进我的喉管,激得我咳嗽。
他的舌便顺势攻城略地,侵占了我整个口腔。
我被他近乎残暴的亲吻吻得脱力,喘不上气。
我想要推开他,段鸩却紧箍着我的腰,圈住我的手。
无奈,我只能反守为攻,在湿润的纠缠中,猛地咬住段鸩的舌。
他吃痛,退开了我的唇。
手掌却紧扣我的脖颈后端,仿若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折断我的脖颈。
“晏安,你服软一次会死吗?”
段鸩俯身在我耳边咬牙切齿:“求我一次,便这么难?”
我冷笑一声:
“齐国国灭,你现今不过是拓跋的一条狗,我为何要向条狗服软?”
段鸩眸中压抑着怒气:“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狗。”
席间,早已有齐国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婉转承欢。
而段鸩的手,也探入了我的衣摆,在我腰窝的伤疤上反复揉捏。
疼痛伴随着阵阵酥麻,忍不住叫我呻吟出声。
可我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段鸩察觉到了我的失控,在我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蛊惑:
“服个软,我就放你一马。否则……”
后面的话,段鸩没有再说,而是看向了对坐一个衣衫大开被拓跋臣子肆意折辱亵玩的女子。
他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服软?”
我缓缓脱了披着的外衣,坐到段鸩腿上,呵气如兰:
“小叔喜欢我这样吗?”
我的手指抚过他的喉结,划过胸膛。
明晃晃的挑逗。
段鸩并没有动情,而是微眯着眼审视我,试图看穿我的心思。
我心中暗笑,段鸩是个吃不了细糠的货色。
我同他抗争,骂他、伤他、辱他,他不疑我会杀了他。
如今听他的,随便服软,他倒是怀疑我险恶用心。
着实是个多疑又难缠的家伙。
且得费一番心思收服他。
想到这儿,我面上的娇笑变成了讥笑:
“不知是小叔不喜欢?还是不行呢?”
“或是害怕,真脱了衣衫在这大殿上,比不得拓跋的男人魁梧?”
我又句句带刺。
段鸩眼中尽是不悦,但审视的意味淡了。
想来他还是习惯看我锋芒毕露,而不是蓄意讨好。
贱骨头一个。
面对我的嘲讽,段鸩冷哼一声,伸手将我推得离他更近,我的唇差点吻上他的眼。
他打算在席间磋磨掉我的锐气。
就在这时,座上的拓跋君主发话了:
“听箬飞说,她是从段将军府出来的,段将军调教有方啊。”
“朕也不好白得你一个美人,便将朕的宠婢赐予你做个侧室。”
说罢,殿内一身着考究的侍女走上前来。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可段鸩面上并未有半分不快,甚至是笑脸相迎谢了恩。
瞧段鸩如此好拿捏,殿上的人看他的目光更加不屑。
可我抬眼去看,却发现段鸩眼底一片冰凉,藏着杀意。
段鸩通敌叛国,为的就是成为人上人,再也不被人轻看。
如今拓跋君主踩着了他的底线,瞧着他们这半路君臣,关系也不十分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