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唯姝坐牢肯定和云家脱不了关系。滔天的怒火一瞬间涌上,夹杂着酸涩的心疼,沈西洲的目光缓缓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死死盯着心虚的云家人,赤红着眼,一字一顿道,“我会查清楚云唯姝为什么坐牢,让诬陷她的人血债血偿!”话落,沈西洲急匆匆的上了车。背后留着云家人惨白着脸。云柠露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坐在地上,万念俱灰。
飞机落地的时候,沈西洲难得有些紧张。
手里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风尘仆仆的赶去云家,一下车却发现院子里空荡荡的。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看见云夫人急匆匆的迎出来。
“西洲啊,你怎么不好好在国外养着,突然回来了呢?”
云夫人闪躲着目光,紧张的搓了搓手,怕他听见什么风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腿已经好了,想着家在这里,就回来看看。”
沈西洲微微颔首,礼貌的应完,目光下意识的往云夫人身后看过去。
身后只有面色说不上好看的云柠露,没有她。
沈西洲只当是云柠露再见到他心虚,没多想。
他皱皱眉,没忍住问出声,“嫂子,怎么没见小姝?”
云夫人干笑了两声,“小姝啊,小姝说她想家,这两天回乡下看看。”
云唯姝的养父养母只知道拜金,来沈家闹了几次就为了要钱,在乡下的时候天天打云唯姝,她怎么会想家?
沈西洲古怪的又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云父急匆匆赶出来,远远的接过话头,“这段时间应该不回来了吧。”
“不会的,小姝说好我给她过生日,就在后天。”
沈西洲下意识出口辩驳,心里的疑问又加了一些。
“那、那就后天她估计会回来!”
云夫人突然亮着嗓门,心虚的接过话,干笑着。
云柠露面色苍白的缩在她后面,浑浑噩噩的垂着头。
沈西洲婉拒了云父留他做客的意思,大步从云家走了出去。
早上九点多,寒气还很重,沈西洲的黑色大衣上粘上了密密的水雾。
雷雨就要来了,灰色的天幕压的低,阴沉沉的吹着风。
不知怎么,他心里莫名不安的厉害。
“盯着云家。”
“要是明天,云唯姝还没有回到云家,就去查她在哪里。”
沈西洲冷着声,黑眸沉下,吩咐司机。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大腿,倏地,他晦暗着眸,又补了一句,“连带这几个月云唯姝在云家的处境也查。”
司机恭敬的点头,不敢多看后视镜里不悦的男人。
第二天,沈西洲赶了个大早,云夫人慌里慌张赶下楼,就见沙发上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闻声,黑眸沉沉的望向她,未起身。
只是那样盯她看,云夫人后脊梁骨就莫名出了层冷汗。
“云唯姝呢?”
沈西洲省去了称谓,开门见山。
云夫人心跳的快,结结巴巴的干笑“她说乡里发了大水,赶不回来了......”
沈西洲冷笑了一声,怒气不显于脸上,“是吗?”
“那发了大水还、还能怪我们?是她自己命不好,你凭什么质问我们?”
云柠露心虚的大吼,素日在沈西洲面前温柔可人的形象也慌的忘了演。
沈西洲还欲再说话,手机振动了一声。
【沈先生,已确认,云小姐并不在乡下,以故意杀人罪在海市的监狱里。】
心里“咯噔”一声,沈西洲不可置信的盯着屏幕上的几个字,霍然站起来。
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茶水被男人突然的动作打翻,滚烫的水烫红了他的手,沈西洲也未觉。
云唯姝不可能杀人。
怪不得云柠露不敢出门,怪不得云家吞吞吐吐说不出她的去处。
云唯姝坐牢肯定和云家脱不了关系。
滔天的怒火一瞬间涌上,夹杂着酸涩的心疼,沈西洲的目光缓缓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死死盯着心虚的云家人,赤红着眼,一字一顿道,“我会查清楚云唯姝为什么坐牢,让诬陷她的人血债血偿!”
话落,沈西洲急匆匆的上了车。
背后留着云家人惨白着脸。
云柠露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坐在地上,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