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阮很干脆地别过脸,躲开了他的索吻。贺嘉景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尴尬地跟着景阮走出电梯,在她身后注视着她打开门锁,直到她回过头,漠然地看他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贺嘉景孤独地站在空旷的走廊里,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景阮抛弃了。她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无情的像是曾经的他。而回到家中的景阮冷得手脚冰凉,她放下雨伞,匆匆打开空调。屋子里渐渐温暖,她站在窗边向下张望,很久都没有看到贺嘉景离开的身影,她猛一蹙眉,猜想他大概率还没走。
景阮因此而醒了神,她挣开他的手,漠然道:“和你无关。”说完便朝公寓楼走去。
贺嘉景强压怒意,他转过身,几个大步追上她,“我今天一整天都打不通你电话。”
“我没带手机。”
“我等了你一晚上。”
景阮停在单元楼门口:“下雨了,天凉,你回去吧。”
贺嘉景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是很凉,我衣服都湿透了。”
景阮没做声,拉开电子门走进去,贺嘉景的身子贴上她,和她一起进了门。
“你要干什么?”景阮生气了,“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
贺嘉景竟是耍无赖一般:“我就是想缠着你的话,你又能把我怎样?”
景阮意识到自己不能上他的贼船,这种情况只能冷处理,就像他当初对待她那样。
于是她二话不说地走向电梯,即便他始终跟着她,她也默不作声。
通向23楼的电梯第一次让景阮觉得漫长到窒息,即便贺嘉景一言不发,她还是烦躁地看向他。
他摆出无辜的表情,做出了把嘴巴锁链拉起来的动作。
景阮吐出一口气,看向楼层显示,才到12。
耳边忽然传来他的一句夸赞:“你身上的这条裙子很漂亮。”
景阮这才发现自己外套里穿的是条墨绿色的针织裙。
什么绿呢?翠绿?青绿?《赎罪》里的那种绿?
都不是。
更像是莫奈的画。
《穿绿衣的女士——卡美伊》。
贺嘉景在大学时曾形容过莫奈画出的绿,他说莫奈擅长在油画里通过色彩来描写浓厚的情欲与思念,还有无尽的等待——“就像我对你这样,一直等着你的视线从贺聆身上落向我。”
以至于景阮每次穿绿色的裙子都会想起他的那番话,而他如今故意提醒她裙子的颜色,目的就是在刻意把她拉回过去。
唯有这样做,她才能重新陷阱他折磨她的戏谑游戏里。
贺嘉景也觉得,他没有按捺住俯身亲吻她的举动,也都是她身上这条绿色裙子催促的。他不由自主地去吻她,可电梯却在这时停在了23。
“叮”一声。
有着莫奈颜色的梦似乎醒了。
景阮很干脆地别过脸,躲开了他的索吻。
贺嘉景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尴尬地跟着景阮走出电梯,在她身后注视着她打开门锁,直到她回过头,漠然地看他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贺嘉景孤独地站在空旷的走廊里,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景阮抛弃了。
她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无情的像是曾经的他。
而回到家中的景阮冷得手脚冰凉,她放下雨伞,匆匆打开空调。
屋子里渐渐温暖,她站在窗边向下张望,很久都没有看到贺嘉景离开的身影,她猛一蹙眉,猜想他大概率还没走。
景阮透过门镜看向走廊,果然发现他像樽石像一样站在原地。
他突如其来的执着令景阮觉得莫名其妙。
可转而又想起林婉凝的哭诉,她与之产生强烈的共鸣,终于决定打开房门。
温暖的气息扑向贺嘉景,他循声抬起眼,看见景阮对他侧过身:“你先进来。”
贺嘉景的眼睛瞬间亮了。
景阮一直觉得他的瞳孔里藏着星星与彩虹,璀璨得让她害怕。
她低下脸,不再与他对视。
她怕自己会被吸进那双眼睛里。